白虎的硬撐也就堅持到了大門而已,“你的水平也就到這了,表面上看像是個除了墻誰都不扶的硬漢,結果還不是要靠我扶!”
“你為什么來?還有,青龍真的叛國了?”白虎將整個身軀都靠在了凌笑身上,一大一小就這么歪歪扭扭的走著,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你的心里其實早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到我這里找答案呢?”
“因為青龍曾經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不是十分肯定他的無辜你絕不會冒著得罪賈精忠的危險來救我。”白虎微微笑著說。
凌笑有些詫異,“看不出青龍這位**大叔竟然如此了解我,他該不會是正太控吧!”
“正太什么?”
“沒什么!”凌笑翻個白眼無趣道,這種吐糟了卻沒人懂得痛苦經歷多少次都沒法習慣。
兩人走了許久,這時迎面跑來一人。“阿生,這里,這里!”凌笑高興的大叫,江阿生聞言笑著過來道:“是小凌子啊!你怎么在這?”
“先別說這個,我有急事你先幫我把這個病人送到我師傅那去。”說著也不管江阿生同不同意直接將白虎推到了江阿生懷里,江阿生慌忙接過,“你師傅不是專醫婦科嗎?這大男人怎么回事啊?”
“這個咱以后再說。”凌笑BIU的一聲就跑走了。
“楊頭!”
“呦!這不是鏢頭嗎!”一個長相彪悍但神情猥瑣的城門官哈哈叫道。
“今天查的這么嚴!出事啦?”一位鏢師打扮的老頭問。
城門官左右看看,好像有什么重大機密一樣趴在鏢師耳旁小聲道:“錦衣衛青龍密謀造反,皇令已下所有關口放過青龍全隊抄斬啊!”兩個大老爺們湊在一起怎么看都那么不正常。
咦?城門官看到鏢師身后的隊仗,“后面是?”
鏢師趕忙答道:“小女出嫁。”
城門官恍然道:“嫁女啊!去年不是嫁過一次嗎?”
鏢師一愣,從衣袖中掏出一小袋銀子,“這個咱不提了!”
城門官見到銀錢雙眼一亮,不著痕跡的抬手將其收入懷里,“行,不提不提。我會先放你們過去的,但要先搜車。”說完徑直朝著后面的婚車走去。
鏢師還待阻攔但想想又覺得太過刻意,只得跟上城門官。
凌笑緊趕慢趕,遠遠的就看見一架婚車緩緩啟動,“都給我站那!誰要敢動老子就掀他一臉板磚!”
堪稱凄厲的叫聲讓所有人都腦袋發麻,鏢師和城門官呆愣著在那原地不動,瞅著凌笑兇神惡煞的樣子趕緊看看周圍有沒有板磚好事先藏起來。
來到婚車旁將保龍一族的令牌一亮,“皇上授命,全權負責青龍案件,所有人全力配合。”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呼啦啦跪倒一片。
凌笑走到婚車旁將車門簾掀開,“倒是挺漂亮的,大叔有福了。”
新娘子端莊秀麗,清靈的大眼睛里還透出一絲英氣。只是她表面上鎮定但微顫的雙手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凌笑瞄了眼新娘子的后面,紅色的帳幕后是一塊木板相隔,乍一看還以為其中什么都沒有,只是身為零零發的弟子如果連婚車尺寸長短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還是別混了。
“你…”正要說話卻看到周圍的路人扯著脖子往婚車里看,“看什么!我讓你們看了嗎?給我把頭低下去!”凌笑有點喊上癮了,這裝紈绔子弟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眾人一驚趕忙低下頭,這位爺的脾氣太大了,可惹不得!
凌笑緊盯著新年子的雙眼,“你叫什么?”
“回大人,小女子喬花。”
“不錯,聲音挺好聽,長得也漂亮,身材也不錯是個好生養的。”凌笑滿意的點點頭。
周圍眾人狂汗,大人你這是在**新娘子嗎?鏢師心中淚流滿面,女兒啊難為你了!
喬花微笑的臉色有點僵,生怕凌笑之后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只是想法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凌笑竟然嗖的一聲竄上婚車,周圍眾人嚇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誰要是敢偷聽,我就誅他九族!”說完將門簾放下。
老鏢師都快嚇尿了,他倒是不怕女兒吃虧,重點是青龍在里面啊!這要是發現,不用他說就得全家抄斬了。
“鏢頭,恭喜恭喜啊!”城門官一臉獻媚道。
老鏢師笑笑,但是其中的苦澀有誰能懂啊?只是婚車里的情況與眾人所想卻是有些出入。
喬花好奇的看著凌笑,而凌笑卻全不在意慢慢道:“朱雀已為玄武所殺,白虎重傷被我救走。皇上已經回宮但賈精忠做事滴水不漏,案情不會有什么進展。這次牽涉甚廣,你我只是棋子而已。出了京城就遠走高飛吧,賈精忠應該會派殺手追擊。有一位西域女子名叫脫脫,武功詭異善使一條銀色似鞭似劍的奇門兵器。她的身法類似金蟬脫殼,白虎就是敗于她手。”
喬花越聽越驚,但凌笑的話還沒結束,“脫脫雖強但也不是全無弱點,她的鞭法很強但劍法卻只是個樣子貨,近身搏殺應是你戰勝她的不二法寶!”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凌笑看著喬花道:“好好照顧他,我保你們…什么鏢局來著?算了,總之你們不會吃虧的。”也不待喬花多問便下了車。
看著跪了一地的城門和鏢師,“都起來吧,這輛車沒問題,別在這里礙事趕快走!”凌笑走的干脆啥都沒說只是留給眾人一個深邃的背影。
老鏢師莫名其妙的站起又迷迷糊糊的帶著婚車出了京城,“那個人你認識?”喬花向身后隔板輕聲問道。
“一個朋友,只是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救。”隔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側躺著的大叔,蒼白的臉色顯然這人此刻的狀況不是很好,此人正是青龍,可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還是他第一次將凌笑稱作朋友。
凌笑晃個膀子心情那就一個舒暢,現在青龍的心里應該非常感激自己吧!回想在錦衣衛的日子也算是做個了結吧!唯一的遺憾只是可惜了朱雀,想到這里又嘆了口氣,玄武這個王八蛋下手太快了。
慢步向家里走去,遠遠看見醫館突然一頓。圓目怒瞪!狂暴的氣勢從醫館之中驟然爆發,一聲嘹亮的巨吼讓街上行人痛苦的捂住耳朵亂成一片。
“我靠!誰這么大膽敢在我的地盤搞事!”怎么說凌笑也是先天境界,還不至于像路人那么不堪。
將子彈上滿膛把臉一橫,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誰敢在醫館放肆!沒死過嗎!”一腳將大門踢開,院子里的情景讓凌笑的怒意全都掛在了臉上。
“你…先天了?”
“生死一瞬,僥幸有所領悟,現在心情放松竟合了意境反而突破了!”白虎驚喜之情溢于言表,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所好轉。
凌笑又嫉妒了,瞧瞧人家這先天境界,真氣鼓蕩、氣宇軒昂。再看看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連第三幅圖都練不了。人家的真氣能將兵器吹跑,自己的真氣吹根牙簽都夠嗆!
“呵呵…呵呵,能夠晉級先天終究是件好事。”凌笑違心的恭賀道。
“麻煩下次再突破的時候別開那么大音量,我和老婆在里面談心被你一嚇很容易受驚的!”零零發咧個大嘴從房里出來,衣衫不整雙手還在系著褲帶。
“我看是被嚇得終身不舉吧!”凌笑想。
“多有打擾,實在抱歉,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白虎抱拳真誠說道。
零零發看看白虎又瞧瞧凌笑,“你的手腳還真是快啊!我跟你師娘還沒來得及造人,你就領回來一個大活人!”
白虎的動作僵在那里,不知該怎么說。在他心里凌笑再囂張也是沾了零零發的光,現在這種情況讓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凌笑看其尷尬直接過去將他拉到里屋,“小凌子,我知道青龍跟你有舊,只是你該知道,我們保龍一族的職責在于護衛皇上。”零零發看白虎離開提醒凌笑道。
“放心吧,師傅。我知道該怎么做,只是青龍于我有恩,咱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凌笑回答的很堅決,零零發見此無奈,“孩子大了管不了啊!”之后晃晃悠悠的回房跟師娘談心去了。
凌笑微微一笑,零零發嘴上說不管但他知道如果出了問題其一定是自己最堅強的后盾。進入里屋與白虎相對而坐。
“我在剛才見過青龍了,他現在有吃有喝還有妞,過的可是比你瀟灑多了。”
“在哪里?”白虎急問。
“你想做什么?還想勾結叛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你撈出來的,你要是不想活了拜托換個死法。”凌笑毫不猶豫的打擊他。
白虎沉默,能夠知道青龍無恙已經很奢侈了,又有什么好強求的呢!看到白虎不說話了,凌笑淡淡道:“你現在是待罪之身,真相大白之前還是老實的給我師傅打打下手吧。”
白虎臉色有些難看,但想想自己如今的情況默默的嘆氣,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弱弱的問:“你師傅…好像是專醫婦科的吧!”
“你們能不關注這個嗎!”凌笑一翻白眼。
噔噔噔,略顯急迫的腳步聲從外傳來,腳步聲輕重錯亂一聽就知道沒什么功底。“小凌子,快出來啊!”
聞言出來一看,“根叔啊,這么急做什么?”
根叔笑哈哈的道:“還不是你小子,托我辦事都不說拿幾壇好酒。”
“咦?難道事情這么快就有消息了?”凌笑摸著下巴猜疑道。
根叔像是做賊一樣左右看看,拉著凌笑就進入了里屋,“話說你小子究竟發了什么瘋,那老太監可不是好惹的主,你監視他做什么?呀?這里怎么還有一個人!”
白虎嘴角一抽,你的反應也太遲鈍了吧!我可是坐在這里一直沒動啊!
“不用管他,我家新招來的小工,給我師傅打打下手而已。你說!”凌笑一揮手毫不在意道。
“這種事怎么能讓外人知道?”根叔瞪大眼睛怪叫道。
“沒關系,他這人很呆的,聽什么都聽不懂,何況只是一個消息,沒事!”
根叔想想:“也是,反正只是一個消息。你剛讓人帶了口信,賈公公就帶著一大幫子人出了京城,隨行的好像還真有一個西域女子。”
白虎與凌笑對視一眼,“好快!”
拿了兩壇好酒將根叔送走,回身竟見到白虎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你也太快了吧,以你如今的身體能做什么?”
“賈精忠辦事滴水不漏,如今這么急著出城肯定是怕陰謀敗露,而他也一定會派遣殺手一路阻殺青龍,這事我不能不管。”說著抬步就要走。
一把拉住白虎的臂膀,“你給我老實的呆著!”白虎一個踉蹌驚訝的看著凌笑,自己可是先天境界啊!他能將自己拉成這樣,這得多大的力量,難道這小子真是練外功的天才?
凌笑無視白虎怪異的目光,“我既然讓根叔幫忙注意城門,這種事情早就想到了。青龍的事情我會扛到底,倒是你,記得我離開期間別出醫館。賈精忠如果真是鐵了心要殺人滅口,恐怕你也閑不下來,只是現在突破先天境界的事情那老太監并不知道,我也不太擔心。記得保護我師娘哦!”
白虎還想說什么只是凌笑甩頭離開一點不給他機會,徑直來到院中大喊:“師傅!我出去了,不用等我吃飯哦!”
“滾吧!為國家省些銀兩也好。”零零發的聲音從后堂傳來,凌笑當作沒聽到取些銀兩就走了。
撲棱撲棱撲棱,信鴿準確的落到凌笑頭上。
“你這小東西是蝙蝠俠投胎嗎?還自帶雷達功能的!”笑著從鴿腿上取下信筒,咦?什么都沒有,看來你是一直在這周圍盤旋呢!“你的主人很想我嗎?”輕輕撓撓信鴿的下巴。
想了想到旁邊店鋪借了筆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再出京城,不日即回。”將信鴿放飛,一抖韁繩拍馬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