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道一同來的,還有白圣飛父女四人,方淑顏與幾名陌生的紅衣白衫男子,還有久未露面的大白駝與十八匹極速牲口。
以及洪勝男率領的,原本駐守中都底部浮空層的兩千多名暗衛。
江婉疑惑,將洪勝男拉到一邊問道:“五姐怎么來了?中都底部不需要看護了嗎?還有,方姐姐怎么來中都了?”
洪勝男笑道:“暫時不需要了,那幾位是來自落雪血竹林的大陣師。早先浩然通過慧恩大師,聯系到了在將軍府潛伏的方姑娘。”
“問是否能夠請血主派幾名陣師過來,幫忙修補一下中都的陣法,血主很痛快就答應了,只是苦于東北距離中都太遠,擔心陣師們趕不過來。”
“所以,浩然就叫大白駝帶著十八匹神速馬,先跟方姑娘碰頭,然后再去血竹林接人,昨晚后半夜才到。”
那一邊,大白陀神氣的揚了揚腦袋,心說,哎呀,可怕我們哥兒幾個…唔,還有姐兒幾個給累壞了。
從中都出發,接到方淑顏,接著又去東北,打了一個來回,一刻都不敢停留,足足用了十天時間才回來。
還好他們人少,加上方淑顏總共五個人,輪番的換騎,不然的話說不定就得累死在路上了。
不過昨天后半夜回來后,被人細心照料,又得了老板主子爺的某個承諾,突然間發現,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不知道墟荒里那口神奇的“化形池”還在不在,畢竟都已經過去萬年多了…對此,大白陀頗為擔憂。
更讓他感到膩味的是,昨晚自己跟馬兒們交流了一翻,這些牲口竟然覺得當馬挺好,不想做人。
哼,愚蠢,它們難道不知道做人的妙處嗎?天天被人騎用鞭子打,很舒服嗎?一群蠢貨!
洪勝男接著又道:“幾位大陣師到來后,浩然便趕緊帶著他們來到浮空層,對那里殘缺的防御陣進行修補。”
“但是因為浮空層的面積實在太大,陣法除了能夠維持基本的穩固狀態外,已經相當殘破,修補起來十分耗時。”
“因此,浩然便請動白樓主他們父女過來幫忙,外加我跟浩然兩名極速者,帶著陣師們一一考察。”
“最終在他們的指點下,總算是完成了初步的修復工作,有了一定的防御力與攻擊力。”
“讓六門載著炮臺的空中堡壘與中都城產生牽連,來回迅游在浮空層,只要派駐兩三百人在那里就可以了。”
“除非超品出手,不然的話,中都就算不能稱之為固若金湯,但也不是一般的宵小能夠破壞的,因此,我這邊就也就騰出了人手,過來支援。”
江婉恍然的點點頭,有這兩千暗衛加入,西線這邊也能緩口氣了。
那一邊,李道看著白虎道分布圖,問道:“目前基本是個什么局面?”
孟晚晴皺眉道:“兩座空中堡壘被毀,目前能用的大炮還有三門,血侯那邊有一千匹夜翅獸,以及兩千飛禽軍。”
“我們這邊就算有大量的飛行翼與飛劍,但是因為磨合的時間太少,空中力量并不占優。”
“血衣軍與棘蛇衛倒是其次,如果認真打,在我們的人數占優的情況下,他們未必能討到多少好處。”
“主要的問題還是在于那三十多萬的傀儡,實在太多了,我們這邊暗衛,特勤,加上維穩所義士,也不過才五萬人。”
“大炮的威力雖大,但炮手的能力,實在不敢讓人恭維,很容易產生誤傷,特別是在白虎道這種復雜的地形。”
“雙方一旦交戰,幾乎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要顧慮到“除魔計劃”,試炮員們除非是在十分危機的情況下,不然的話,都不敢怎么開炮。”
李道點點頭,又問:“我方戰損如何?”
孟晚晴道:“目前還沒有具體的統計,但從各方面發過來的零散消息看,光今日開戰之初到如今,約摸就有近萬的傷亡。”
“加起來是前幾天的總合了,打鄭八命的時候,都沒死過這么多人,不過這也側面的說明,東線那邊確實給血侯帶來了極大的壓力,致使他迫切的需要盡快解決掉我們這邊。”
輕輕嘆息一聲,接著,孟晚晴又道:“說到戰陣之法,論起來唐文若倒是要比我強太多。”
“若特勤由他來指揮,面對此局,或許應該有不一樣的局面吧,早知有今日,當初倒不如讓他帶著學習小組來中都。”
吃了敗仗,孟姐姐的情緒有些低落…
李道安慰道:“晚晴姐不必如此,說起來‘萬刀’在這一塊占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本門的各種戰陣之法,皆脫胎于萬刀刀陣。”
“但追根溯源,萬刀刀陣的根腳卻來自于神話時代,幾與‘神造’絕藝相當…”
說到這里,他停下了話頭,就他目前從佛珠內得到的信息而已,萬刀刀陣,很可能脫胎于神話時代,那絕強無敵的“龍庭禁衛軍”。
只是因為時代太過久遠,傳到得奇遇的刀姓祖師后,便只剩下殘破的萬刀《刀經》與刀陣了。
《神造九功》也是同樣的問題,應該是來自“神器造物司”,不過相比來說,“九功”更加完整一些。
只是缺少了總綱,讓“九功”無法同練,不過這個問題被李道給補全了。
佛珠中透露出來的種種信息,讓李道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是魏無崖早就安排好的。
但又考慮到,這世間大多數功法,皆是來自于神話時代的人族傳承,這樣的巧合,便也只能存疑。
畢竟,在魏無崖最初的設計當中,繼承劍域衣缽的人是江風,而不是自己這個“外來者”。
以“無頭小舅子”的心智與能力,他未必能夠將這些東西利用起來,因此上,這些也不過就是李道在暗自猜度罷了。
如果真的拋開一些邏輯層面的問題,把這一切“巧合”都當做是魏無崖的布局的話,那李道就不得不感慨一句:
“主”這個層次,真是落子無痕吶…
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趕走,李道問道:“小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