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般的安排下,眾人也就顧不得其他了,忙忙亂亂,卻又井井有條的開始準備。
這個時候,宅院周圍的景像那是相當壯觀,魔徒寅山死后,他控制傀儡的“孢子”亦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泯滅。
島上萬余圍著這宅子的人們,在那一刻,便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呼啦啦的倒地昏迷,場面著實相當壯觀。
先前江婉便是在見得這般景象后,就知道自家相公已然斬殺了那魔徒寅山,然后將佛珠塞進冷宮月的嘴里。
還吩咐暗諜門救護這些被控制的傀儡,借著這個機會,打響名門正派的招牌,傳播俠義精神。
而后她便立刻跑去尋李道了,然而在見得自家相公那般重傷后,她便也顧不得這些生死不知的人們,回來后連忙對眾人進行安排。
這島上萬余人的性命,也沒有我家相公的安全重要…
在老板娘的指揮下,眾人只能停止手頭上的工作,卸下馬車后,江婉飛天打頭,小初踩著飛劍,小馬等人騎著十九匹極速牲口,連忙跟上。
黎明時分,山洞里,在小初與尤劍屏悄悄咽口水的時候,李道心滿意足的將一條啃的干干凈凈的羊腿丟在一邊,長長呼了口氣。
雖然吃飽了,但傷卻沒有完全好,胸口的那處被長槍貫穿的窟窿還在,只是不再流血,并且肺臟等內傷已經好了。
這個倒是不打緊的,遲早會恢復過來。并且,李道感覺,自己的經脈已然開始擴展,呼吸吐納之間,開始向著九品的元氣量邁進。
拍了拍肚子,站起身來,道:“走吧,先回去再說,在這島上先呆兩天,等把事情處離完咱們再繼續出發。”
江婉連忙走過去,將他扶住道:“確實,相公的傷還沒好利索,多修養些日子也是好的,倒是不急…對了,相公,王思閑跟那七個女人,該怎么處置?還有長水派掌門。”
李道皺了眉毛,問道:“他們醒了嗎?”
江婉搖頭道:“還沒有,現在被安排在冷宮月的宅子里。”
李道輕嗯了一聲,道:“那就等他們醒了再說,王思閑且不說,那七個女人個個九品啊,肯定身份不凡,嘖嘖,這是發財…咳,這是交朋友,擴展人脈的機會啊!”
江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可是救命之恩,我相公把你們從魔徒手中解救了出來,你們給個幾百萬金,不是正常么?
一個個的九品,肯定很有錢,對不對?
接著,李道又道:“把這山洞里的玉啊,金啊,沒燒壞的都搬走,另外,外面應該有一塊石板,是什么‘鎮海精金石’。”
“我曾經聽老黎提過那么一嘴,說是神造秘錄里記載,這種石頭里蘊藏著極為罕見的金屬,冶煉出來后是難得的鑄器材料,你叫人送去名門正派…”
李道以為,估計兩三天就能離開這座島,卻沒想到足足拖了半個月,這讓他有些火大,婉兒都澆滅不了的那種。
之所以會火大,一是因為,他的傷雖然好了,體內的元氣業已有著九品的份量,同樣也能夠“藏兵入體”。
但問題是,只能“藏兵入體”,玄厄劍與他的精氣神契合,甚至跟他的神魂產生了一種玄之又玄的聯系。
然后便宛如“分子”或者是“細胞”一般的融入他的體內,在右臂上形成了一柄劍的“紋身”。
當然,也不止是左臂,“玄厄紋身”可以全身上下,隨心而動,就算出現在那啥上也沒有問題。
需要的時候隨手一招,便可憑空出現在,真的是“人劍合一”。
難怪神造門那群家伙總強調兵器有了姓名,便是有了靈性,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話說,洪七相當擅長使用元氣銃,不管是連發銃還是狙擊銃,他都相當擅長,那要是等他九品了,哪天想射擊的話,是不是脫掉褲子便可以“突突突”…
可預想中的乾坤袋,空間道具卻沒有出現,就連黑鐵傘這個“劍鞘”都沒法子變成“紋身”,更別提金銖金票了,這讓李道很郁悶,也很火大。
二來呢,島上這萬余傀儡在寅山死后的隔天,便已清醒過來,即便是那長水派掌門都醒了。
在小馬,吳有德等暗諜的解釋一番過后,他們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并且對“俠之大者”的名門正派表達了感謝,島上又恢復了以往的秩序。
可偏偏,那八個被魔徒寅山控制的九品傀儡卻遲遲未醒,這讓李道很惱火,我還要趕路呢,總不能守著你們吧?
冷宮月告訴他:“‘種子’的重量與‘孢子’是不一樣的…”
李道立馬就是一頓狠打,喝道:“老子…本座要你說這些?我就是想問他們什么時候醒來!”
這可都是財路啊!
鼻青臉腫的冷宮月只得道:“這要看一個人的武道意志,武道意志最堅固的人,會越快醒來,短則十來八天,長則一年半載…”
李道想了想,道:“那我能不能利用自身的精神力,對他們進行影響,‘加固’或是‘影響’他們的武道意志,喚醒他們呢?”
冷宮月回答:“不可以的,他們的‘神魂’已然被‘種子’摧殘,極是脆弱,要是以神識功法‘加固’或是‘影響’,一個不小心,他們的武道意志很可能便會就此崩塌,神魂泯滅,人也就死了。”
聽她這么說,李道也不敢去嘗試,只能任由他們自行修復武道意志,要是不小心搞死了,那可是極大的損失啊。
李道很是無語,更讓他感到火大的是,王思閑的“紋身”是帶劍鞘的,那使槍女子的“紋身”還有槍套。
除了那本身掌力非凡的女子,與另外三名腿、拳、掌、指的女子身上清潔溜溜外,其他人的上都有“兵器護具”呢,就連那使軟鞭的女子,臀上還有“鞭囊紋身”。
可偏偏,身為九品高手的李道,卻連黑鐵傘這一玄厄劍的“劍鞘”都沒法子“紋”在身上。
“憑啥他們就能‘紋’零碎,我就不能?”
當代劍主很郁悶,很火大。
火大,就需要發泄,當天夜里就打算跟婉兒來一場“歪門邪道”的較量。
就在二人你儂我儂,情濃潤合之時,門外卻傳來呂方的聲音。
“老板,王思閑,王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