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大白駝,也就僅僅只比六品的李道慢那么一點點而已,比如今修練了“白駝身法”的江婉都要快。
如今換成“單柔沙牌”大白駝,徹底掌握了駱駝經絡的他,在李道改良過的“白駝身法”加持下,比之以往的“董秋霜牌”大白駝又快了一個檔次。
簡直可以稱之為“大白駝2.0”版了,加之駱駝的體質特殊,耐力實足,最適合長途奔襲,幾天時間跑三州之地,簡直跟玩似的。
由此這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這樣完美的完成了,算是徹底補會了李道接下來計劃當中的漏洞,讓一切變得合理起來。
在完成這一切后,江婉十分不舍得的燒了那一套黑袍黑傘小胡子的偽裝,換上自己的行頭,由西轉東,希望盡快能跟她的相公匯合。
之所以如此急迫,是因為相公給她的兩百金活動經費,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已經徹底花光了,目前的江婉身上拿不出半個大錢來。
要是再不回去,估計就要餓肚子了。
——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迫切的想要回到相公身邊,盡快體驗到那“簡單的摩擦”,才將所有的錢盡數花光,以補給不足的名義,給自己找的借口呢。
“駕!”
一鞭子下去,大白駝“嗷”的叫了一聲,痛苦的道:“老板娘,別打啦!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你再打我也快不了啊!
江婉冷哼一聲,迎面吹來的大風,呼嘯著撞在她的臉上身上,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動作。
又是一次抽打,伴隨著大白駝的慘叫,江婉罵道:“不用心的東西,以前的大白駝不知道比你快了多少倍。”
“你現在都練了相公改良過后的功法了,還這么慢,你對得起相公對你的栽培嗎?你還想不想變成人了?快點,再快點,若是耽誤了老娘的事情,小心把你殺了吃肉!”
這樣違心的話說出來,大白駝心里委屈,但不敢反駁,只能拼盡全力,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向前跑去。
中途都不敢停下來喝水吃草,只能在奔跑的過程當中,路過哪片林子,哪個果園的時候,順嘴咬上那么一口半口的,以此來緩解饑餓與疲憊。
然而未曾想,在江婉這樣高強度的壓榨與抽打之下,大白駝竟然奇跡般的激發了潛力,比原本的速度又快了一倍余,都快要從2.0版進化到了3.0版了。
對此,江婉很滿意。
九月初十的未時初刻,江婉與李道分別,騎著大白駝離開鎮州旦鄲城,向西而去。
九月十三,李道帶著洪七大鬧大槍門,整個鎮州風聲鶴唳,開始排查所有可疑人等,誓要將李浩然找出來,特別是向東的那個方向。
九月十七這天的辰時,江婉牽著大白駝,信步走入了旦邯城時,卻被一伙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些人不知是哪門哪派,總之肯定不是大槍門的人,應該是三次會盟失敗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還滯留在旦鄲城的某一勢力。
領頭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五品實力,見江婉美貌,又形單影只,神色很是寥落疲憊,以為她是哪一派剛剛出門歷練的弟子。
而他們這邊又人多勢眾,便起了別樣的心思,嘴里不干不凈,盡是粗俗的調戲之言。
身為七俠鎮七俠之首,俠義精神的首倡者與奠基人,名明正派總門掌,劍域當代掌門人,半山劍主的師兄,名譽劍主李浩然的戀人,本書女主…之一的江婉。
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又哪里還有什么好脾氣,一劍斬了那漢子的人頭,在其他人準備作鳥獸散之時,一個也沒放過,盡數殺了個干凈。
順便在這些人尸體上搜查出幾個錢袋,不多,總共加起來四十六金另三百八十判零七十九個大錢。
罵了聲:“窮鬼!”
然后看向那邊,因為這突然發生的惡性事件,正趕過來的大槍門弟子人等,說道:“過來洗地!”
接著便不去理他們,自顧自的牽著大白駝向前走去。
卻在這時,那領頭的大槍門弟子突的攔在她面前,問道:“敢問尊駕是誰?從哪來里來,要到哪里去?請報個名號。”
以如此凌厲的手段,將十幾人在剎那間殺死,這頭領自是不敢得罪她,問話也只是硬著頭皮的慣例尋問而已。
江婉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反問道:“怎么?想管閑事?”
頭領連忙道:“駕尊誤會了,這本就是他們的不對,江湖規矩,踢到鐵板他們就得認栽,死了也就死了。”
“只因我大槍門近日頗不安寧,出了些麻煩的事情,因此上下排查嚴格,在下也只是依照慣例來問一問而已。”
江婉似是恍然的點點頭,說道:“這樣啊,卻也應該,唔我剛從墟荒回來,正要回大中州呢。”
“聽說大中州那邊出了事,一路上走得有些急,火氣難免大了些,至于你們這邊的情況,我倒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至于我叫什么…”
說到這里,江婉呵的輕笑出聲,道:“你沒必要知道,也不配知道。”
接著,便不去理會那頭領,牽著大白駝離開,頭領也不敢攔她,只能任其離去,暗暗的松了口氣。
雖然這里是大槍總壇所在,倒也不怕這女子鬧出多大亂子來。
可問題是,若真一個不小心引了對方的兇性,這女人最后什么結果頭領不知道,但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他,因此上也就不敢再多問了。
然而就在此時,江婉突的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來,道:“對了,這旦邯城可有什么上得了臺面的酒樓?我一路趕得急,著實也是餓了。”
頭領趕緊道:“不瞞尊駕,若說牌面大的,味道好的,自然要屬‘一味居’,在城南邊,去了一問便知,但要說實惠的,卻是城東的‘好運樓’,還有…”
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將城內幾家有名的館子介紹給江婉。
這些地方江婉自然是知道的,此刻之所以這么問,就是給對方一種初來乍到的感覺,聽完這些后,便不去理會那頭領,向著城南“一味居”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