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乘風點零頭,從錢袋里拿出一判又五十文,交給掌柜,然后便被店里的伙計帶著去往那間院。
沒走幾步,馬乘風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回來,從懷中拿出一副畫像,來到掌柜面前,展開來問道:“掌柜的,問一下,可曾見過此人?”
正準備將錢放入柜臺抽屜的客棧掌柜愣了愣,接著抬目看去,仔細的瞧了一陣后,點頭道:“見過。”
馬乘風急忙問道:“在哪里見過?”
掌柜道:“昨他就住在本店,身邊帶著一大一兩個姑娘,大的那個姑娘長的著實好看,的那個臉上胖胖的,背后背著把大劍,他們還架著一輛馬車。”
“我原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帶著婢與美姬出行游玩呢,還殷勤的給他們推進了大院,未曾想這人竟然開了間院。”
“而且啊,開了院又不住,半夜三更我正睡的香呢,這人將我躥騰起來,要退房,結了押金他們便走了,真是怪事。”
馬乘風聽完這些,連忙問道:“他們向哪邊走的?”
掌柜的道:“大半夜的,誰知道?我又沒跟著去看。”
馬乘風想起自己近午時分遇到的怪事,又問道:“那兩個姑娘,特別是那人大姑娘長什么樣子?”
掌柜的想了想,道:“很漂亮,但怎么呢?劍眉星目,眉毛比較濃,鼻梁略高,瞧著挺英氣,穿著一身紅白格子的衣服…”
聽著掌柜的描述,馬乘風呆住了,他娘的,上當了!于是連忙跑出了客棧。
掌柜微微發愣,心里納悶,怎么會事啊這是?
片刻后,馬乘風又跑了回來,一把搶過掌柜手里的錢,了聲:“不住了。”
不去管客棧掌柜呆若木雞的樣子,又勿勿離開,一路折返回去。
傍晚時分,馬車在一處山谷前停下,山谷里有一條河,河里有魚,而且看起來十分肥美的樣子。
李道瞧了瞧色,嘆道:“看樣子是趕不到下一城了,今晚只能在這里將就一下。”
江婉點零頭,嘆道:“也只能這樣了。”
初卻不解的問道:“老板主人,按理若是順著路走的話,我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趕到下一城了,但為何你卻要繞路呢?”
江婉調侃道:“舍不得給我們買衣服唄,老板相公,是不是這樣?”
李道白了她一眼,沒有話。
初驚喜:“老板主人又要給我們買新衣服嗎?那太好啦…唔,話,初的衣服還沒破呢,這樣做是不是太浪費了?我們很缺錢的,應該節省。”
“真乖,還是初懂事,不像某些人,敗家老娘們兒。”
“你好的,給我買內衣的!”
“又不是不買,再了,不定過明你的內衣就自己回來了呢?好啦,不要這些了,初搭帳篷,婉兒去撈魚,今的伙食就告你了。”
“老板相公你做什么?”
“當然是什么也不做,等著吃飯嘍,誰讓我是老板呢…”
完這些,李道便不再去理會她們,自顧自的來到一處背風的石頭前,坐下來靠在上面假寐。
昨晚沒睡,白只睡了很短的時間,他現在需要好好補個覺,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輕輕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初手腳麻利,很快便搭好了帳篷,并且還在河的某一處角落里,弄了一層的帷幔,那是他們洗澡的地方。
老板主人了,男女有別,不能在一起洗,若是在荒山野地里過夜,一般都是她與婉姐姐一起洗,等她們洗干凈后,老板主人才會去洗。
一路走來,初對這些事情駕輕就熟,倒也不覺得什么,而且每每在老板洗澡的時候,江婉姐姐便會時不時的瞧向那邊。
久而久之,初便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了,有一次初一邊梳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道:“婉姐姐要不過去再洗一次?”
江婉害羞:“這樣…好嗎?”
初心思靈動,便笑著:“方才我們兩個一起洗,相互擦背,自是洗干凈聊,但老板主人一個人洗,怎么能擦到嘛。”
江婉聽聞,大覺有理,喃喃道:“那…那我便去了。”
初嗯了一聲,其實有些事情,她雖然懵懂,但有些事情還是懂的。
在卷沙鎮,花街那地方是做什么的,她也知道。
當初爹娘被殺,她獨自一人回到卷沙鎮,被幾個無賴拖到巷里,她自是知道他們要干什么。
若非老板主人突然出現,把那些人殺了,想來那時死的便是自己吧。
所有的一切,初都是很明白的,她明白男人和女饒區別,但卻又很懵懂,她只覺得,婉姐姐喜歡老板主人,便如母親愛上父親一樣。
因此,慫恿著江婉去那邊,在江婉走后,她覺得自己應該避開,于是便準備向著更遠的地方走去。
然而卻不想,在江婉剛剛走了沒幾步,一道會拐彎的劍氣,自帷幕中射出,準確無誤的擊碎了江婉腳下的石頭。
江婉立時停步,沮喪的又回來了…
這件事情,發生在他們剛剛離開大漠,進入中土邊州,快要到凌州的那段日子里,初對此很疑惑。
她搞不明白,老板主人為何會這樣,難道老板主人并不喜歡婉姐姐?但是隨后的一段日子里,初發現,其實并不是這樣的。
老板主人也是很喜歡婉姐姐的,因為他時常悄悄拍婉姐姐翹翹的屁股,初已經看到很多次了,他們很曖昧。
但是讓初不解的是,為何他們沒有像父親母親那樣走在一起呢?老板主人仿佛是在刻意的克制自己。
初很困惑,她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并且生一個寶寶,那樣一來,自己可以抱著寶寶,看著他或是她長大,然后如老板主人教導自己一般的,欺負他…嘻嘻!
但很可惜,老板主人與婉姐姐并沒有生寶寶的打算,他們之間還是保持著距離。
唉,為這事初也是操碎了心,什么時候才能叫婉姐姐一聲“老板娘啊…”
收拾好帳篷,初看了一眼倚著石頭,閉目養神了老板主人,又瞧了瞧正跟河里的魚較勁的婉姐姐。
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背著手,搖搖頭,喃喃道:“這究竟是為了哪般啊,這些大人,就是不讓人省心…”
那樣子顯得頗為苦惱,接著瞧見對面的山上有一頭野鹿在活動,立刻就把那樣的苦惱拋之腦后,開心的笑了起來,叫道:“老板主人,那邊有頭鹿,我去打回來。”
著話,背著大劍,幾個起躍,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