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被殺,讓狼群的膽氣瞬間消散無蹤。
它們各自嗚咽著逃開了。
王復沒有去追那些逃走的野狼,而是緩緩轉過身,看向了那匹懂得驅狼吞虎的野馬。
這匹野馬并沒有趁機逃走,而是一直在原地默默恢復著體力。
然而它似乎沒想到,這場虎狼之爭竟然會結束得如此之快。
當王復的目光重新落在它身上的時候,它渾身微微一顫,驚恐的向后退了出去。
這匹野馬一聲驚叫,便欲轉身逃跑。
不過它這個時候想跑已經有些晚了。
“虛弱!”
李茴的嬌呵聲再次響起。
這匹野馬距離王復如此之近,又陷入了虛弱,只跑出不足百米,就被王復一個虎撲撲倒。
王復直接用自己千斤重的虎軀,壓在了已經側躺的野馬身上。
不過他并沒有下殺手。
在按住馬頭的同時,他就已經收起了虎爪上的倒刺。
可被按在地上的野馬顯然不領情,它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這匹野馬的力量比王復預料得大了不少。
王復由于收起了虎爪上的尖刺,竟然有好幾次險些被這匹野馬掙脫。
雖然他每次都重新將野馬按了回去,但劇烈的顛簸,終于讓王復背上的拖油瓶趴不住了。
最近一段時間,李茴的體質不斷提升。
但騎老虎這種事,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了。
尤其是剛剛王復在跟狼群戰斗的時候,幾次忽然轉向,差點沒將她甩出去。
她由于害怕落在狼群中,整個過程中都死死抓住王復的虎毛,身上都已經僵硬了。
此時既然沒了危險,她自然不愿意再遭這份罪。
趁著王復起身的時候,她直接從虎背上跳了下來。
李茴一邊揉著自己僵硬的胳膊腿,一邊對旁邊的王復邀功道:“老爺,我剛剛表現得怎么樣?”
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睛則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復,就差把‘快夸我’這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一次,王復倒是沒有吝嗇自己贊賞。
虛弱詛咒不是什么高深的手段。
但李茴只是用自己的精神力抵消過一次柳恒生的虛弱詛咒,就能記住起波動頻率,并將之復原出來,說明這個丫頭的天賦相當不錯。
而且剛剛的這兩次虛弱詛咒用得都還算是恰到好處,也是頗為難得了。
王復一邊按著身下的野馬,一邊對著李茴微微點頭,以示嘉許。
李茴見了王復的表情,頓時愈發的得意了。
她的小腦袋晃悠了半天,才忽然發現身前的野馬還沒死。
她有些好奇道:“老爺,你怎么沒把它殺掉啊?”
此時,這匹野馬已經放棄了掙扎,正在王復身下不停喘著粗氣。
王復索性從野馬身上跳了下來。
這匹野馬身上一輕,卻并沒有直接站起,而是直接臥在了雪地中,并將馬頭貼在了地上。
‘成了!’
輕松馴服了一匹異化的野馬,王復頗為暢快。
這匹馬的奔跑速度只比王復稍差,有了它之后,王復就不用自己馱著李茴了。
而且這只馬的馬背上,還可以馱一些行禮。
王復越看越覺得滿意,于是抬起虎爪在李茴背上拍了拍,之后又指了指仍舊伏在自己身前的野馬,示意她試著騎一下。
然而李茴顯然沒能李茴王復的意思。
她呆了一下道:“老爺,我沒烤過活的呀,這能行嗎?”
王復翻個了白眼,在地上寫了個‘騎’字。
此時李茴才終于明白,這頓馬肉吃不成了。
她苦著臉道:“老爺,不吃馬肉我們吃什么啊…”
王復再次翻了個白眼,抬爪指了指不遠處那三條野狼。
“啊?狼能吃嗎?”
李茴愣愣地望著那三條野狼,大有立即去檢查一番的架勢。
不過她還沒有什么動作,就被王復給攔住了。
王復雖然也很餓,卻能分得清主次。
現在最要緊的,顯然是趁著熱乎勁兒先把這匹野馬馴服了再說。
李茴弄明白了王復的意思之后,有些不情愿地朝著這匹野馬走了過去。
最開始的時候,這匹野馬對李茴還頗為抗拒。
不過在王復的壓迫下,它終究沒有反抗。
李茴趁機釋放出了精神力,安撫起了這匹野馬來。
片刻后,這匹野馬便馱著李茴在附近溜達了起來。
一人一馬又磨合了一會兒之后,李茴才一臉興奮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道:
“老爺,這匹馬騎起來跟舒服誒!”
‘廢話,要是不好騎的話,馬怎么會是古代最常見的坐騎!’
王復沒接這個話茬,直接抬起虎爪指了指不遠處的三條狼尸。
李茴瞬間就明白了王復的意思,她連忙點頭道:“好嘞,我這就去烤肉!”
由于他們還沒有深入草原,所以附近倒是偶爾能看到枯樹。
王復沒跑出多遠,便弄回了一堆柴火。
一番忙碌之后,王復跟李茴并肩坐在火堆旁,吃起了狼肉來。
普通的狼肉腥味很重,味道并不好。
但異化也野狼體內靈氣飽滿。
在靈氣的沖刷下,野狼血肉中的腥氣變得極淡,而且讓狼肉變得極有嚼勁,味道絲毫不比那頭F級野牛差。
一人一虎又都餓了一天了,吃起來那叫一個暢快。
他們從傍晚一直吃到深夜,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而此時,這頭兩百斤的頭狼,就只剩下一張狼皮和滿地的骨頭了。
不知是由于體型增長,還是吞噬天賦的緣故,王復的食量越來越大。
這只頭狼的肉絕大部分都進了王復的肚子,而他卻還沒有徹底吃飽。
不過王復剛剛才吃了一肚子異化狼肉,對另外兩只腥了吧唧的普通野狼興趣大減。
他只能舔了舔嘴巴,懶洋洋的躺在了火堆旁。
剛剛王復在跟李茴吃著烤肉的時候,被他馴服的那匹野馬一直沒敢靠近,而是在他們不遠處刨著雪地,尋找著被雪埋住的野草吃。
直到王復躺在了地上之后,那匹野馬才壯著膽子來到了李茴身旁,用它的腦袋蹭起了李茴的腦袋來。
李茴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放出了精神力。
片刻后,她扭頭對王復道:“老爺,這匹馬好像也餓了。”
‘然后呢…’
王復有些不情不愿地睜開了一只虎眼,靜靜等待起了李茴后面的話。
就聽李茴繼續說道:“它好像知道有一個地方有吃的,想要讓我們跟它過去。”
王復在‘去給這匹馬找吃的’和‘先睡一覺之間’,幾乎沒什么猶豫就選擇了后者。
他懶洋洋地伸出了爪子,在地上寫了三個字: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