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戴天?”
旁邊一戴著眼鏡的男子看著戴天長得比較帥,就立即問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戴天有點困惑。
“我們大家都知道,好了,正式的向你介紹一下,我叫四眼仔,陳永懷,以后叫我四眼哥就行了。”
四眼仔又望向前面的那幾位,“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神爺,這位是白頭翁,這位是老九爺。”
“在我們這個天勝堂,他們三位乃是元老級別的人物,而左右兩座的各位呢,還有我,都是這三位爺的門生。”
“剛才我們受到了兆會長的指示,說讓我們再招一個叫做戴天的人。”
“現在,你來了,不如你就跟著我四眼仔吧。”
四眼仔是一個收手下比較有要求的人。
他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長得帥就行。
如果長得一般,長得滲人的話,就太像壞人了。
所以只要帥哥。
而現在,
戴天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原來兆豐年還是不相信自己,直接把自己撇給他的手下了。
不過這也好,
這個叫做天勝堂的地方,始終屬于兆豐年的。
所以以后兆豐年的命令,多多少少也會收到一些吧。
而且沒有了兆豐年的近身監視,相比之下,自己也會多出了一些自由和空閑的時間。
“禮貌點,問聲好。”看戴天仿佛還在睡夢中呢,四眼仔就碰了碰他。
“神爺好。”
“白頭翁好。”
“老九爺好。”
“各位大哥們好。”
戴天一一鞠躬,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只是,
神爺并沒有多看戴天兩眼。
“好了,帶新人下去吧,我們接著談正事。”
“好的,神爺。”
四眼仔擺了擺手,讓戴天先下去。
戴天就知趣的離開了。
等戴天徹底的走遠之后。
神爺這才接著說道:
“四眼仔,你也知道,三個月前,我們為了一樁生意,在梅駝嶺的地方準備交易,結果被一窩端了。”
“還好我幾天就放出來了,那是他們在我身上抓不到任何的證據,可是阿強就難了。”
四眼仔點頭稱:“是是是,神爺說的一點沒錯,這阿強明明都已經成為了坐館候選人了,可是呢,到了關鍵時刻不老實了,不老實點也就算了,還和他們硬I拼,結果倒好,進去了吧,沒有個幾年是出不來的。”
說到這里,四眼仔嘆了口氣,“就是我們現在沒有了龍頭,休閑廳,麻雀館的生意可是比上個月少賺了一半的錢啊,神爺,我擔心…要是您三位再不選出個合適的坐館候選人的話,恐怕我們會繼續賠下去的,這樣用不了多久,直接關張倒閉了。”
“神爺,白頭翁,老九爺,我呢也是實話實說,您三位就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這有關乎我們天勝堂的幾百號兄弟呢。”
神爺只是往旁邊的煙灰缸里彈了一下煙頭,淡笑道:“這天勝堂,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啊?”
“當然是您做主啊。”
四眼仔附和道。
神爺的情緒明顯的不好了:“我看你這么催,是覺得阿強入獄之后,下一輪坐館候選人就只有你了吧。”
“天勝堂總共負責三個地區,一個是沙家灣,一個沙家咀,還有一個沙家口,你現在占著沙家灣的位置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想要合并其他兩個區域嗎?”
四眼仔解釋:“神爺,您有所不知,這沙家咀的老大肥仔可是橫著狠呢,昨天帶著好幾個人,直接闖入我的休閑廳,砸壞了很多東西不說,還打傷了我好幾位兄弟,這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想要占領我的地盤啊。”
“雖然我也知道,我們的生意并不僅僅只有休閑廳,最大的資金來源還是主要依靠木糖醇的制作和交易,可是…肥仔帶著人打傷了我的兄弟,這事如果我就這么忍氣吞聲過去了,那么我的兄弟們會怎么看我?他們還會繼續無條件的支持我嗎?”
“所以,這事我不能忍,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胡來就砸砸搶搶的人,對于坐館候選人的”
說到這里,坐在一旁的肥仔就不樂意了,直接拍案而起,怒吼道:“你放他娘的狗屁!要不是你家兄弟玩了我家兄弟的女人,我會帶著弟兄們鬧你場子?”
“我兄弟新婚之夜,本應該高高興興,結果喝酒之后,走進洞房,卻發現自家的老婆正在和你家的兄弟玩在了一起。”
四眼仔連忙辯解:“你胡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就不要往我兄弟身上潑臟水好不好?”
“呵呵,我污蔑你?那好,我就繼續說。”
“昨天晚上,你兄弟一邊吸著煙,一邊還喊著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
“這話我兄弟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呢!你還想狡辯不成?”
四眼仔聽得一愣一愣的,而后就讓旁邊的鐵哥們傻福去把那個當事人兄弟給喊過來。
“傻福,去把那個兔崽子給喊過來,我要讓他當面對質,看看是否真假。”
“哥,有報酬嗎?能吃雞腿嗎?”傻福臉大的不行,雙眼即便睜開,也是瞇成了一條線。
“有,只要你能把他喊過來,今晚就給你加雞腿。”
“嘿嘿,那就行!”
傻人有傻福,為了雞腿而去做事的傻福,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成為了四眼仔的左膀右臂,忠誠的很。
很快。
傻福就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兄弟過來了。
“四眼哥,這小子見了我就跑,我只能揍他了,嘿嘿。”
那兄弟撲通一聲被扔在了地上,圓滾滾的正要爬起來,卻遇到了一道身影,半蹲了下來。
四眼仔嚴肅的臉龐帶著滿滿的質問。
“兄弟,你什么時候成為我哥們的啊?”
“兩個月了吧。”
“恩,那這兩個月,我四眼仔對你怎么樣啊?”
“親如兄弟,我以前是跟著阿強I哥的,但是后來他被抓了之后,我就來你這了。說實話,四眼哥,你比阿強哥還要有本事!”
“得了,拍馬屁等著以后再拍吧,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
說到這里,四眼仔看著這位兄弟的腿,開始不住的顫抖。
這說明,他已經害怕了。
“快點說!”
幾秒鐘過后的沉寂,讓四眼仔怒火交加,對著他大聲吼道。
“好,好,四眼哥你問。”那兄弟迫于壓力,只能先答應下來。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玩了肥仔兄弟的女人?”
“我…這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看人家肥仔就在這里呢,你還敢當著他的面說瞎話?”
“不是,我是說我不知道他是肥仔兄弟的女人啊!我要是知道,我哪敢啊我?”
“恩,拖出去,做了。”
四眼仔站了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轉身面向肥仔,低頭鞠躬起來,“肥哥,這件事,我向你賠禮道歉。”
而隨著他的一聲道歉,
旁邊則是傳來了陣陣的饒命聲。
繼而,
轉化成了一聲慘叫,
劃破長空,
如同璀璨煙花,
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