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兵再次的安排老呂等人監視郵電局家屬區,而他則是繼續去了天林鎮甜夢,根據張浩平他們了解的情況,齊家鰲兩個人依舊沒有找回去,他還得去找齊家鰲和徐家軍。他悄悄的進入了甜夢后邊的一戶農家,根據他的經驗,一般情況下,這種歌舞廳都比較讓鄰居反感,畢竟,歌舞廳折騰起來,卻是讓鄰居不得安寧,雖然大多數人還不至于因此而去舉報什么的,可警方若是找上門去,許多人也還是樂意配合。當然,這必須排除這所謂的鄰居不是歌舞廳的老板或者房東亦或者親戚之類的。
那戶農家是一座普通磚瓦結構的房屋,看上去應該才修沒有兩年,估計,和那歌舞廳的小樓差不多時候修建的,屋子里一家人都在,有著四五個人,看上去應該是一家三代人,牛兵略微的遲疑了一下,重新找了一戶人家,這種調查,找一個人比找一家人更靠譜一些,也更安全一些。另一家人隔的稍微遠一些,不過離著歌舞廳也就大概四五十米,那是一個較為破舊的房屋,家里只有兩個老人,當然,也不是太老的那種,大概也就六十來歲吧,或者還沒有。此時,兩位老人男的在院子里乘涼,女的在廚房里做飯。
“老大爺,打擾你了。”牛兵走了過去,找這種老年人打聽最是合適,老年人一般都比較傳統一些,比較反感歌舞廳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
“你好,你是…”老人疑惑的看了眼牛兵。
“老大爺。我是派出所的,這是我的警官證。希望找老人家了解一些事情。”牛兵拿出了警官證,在老人面前亮了一下。
“哦,公安同志請屋里坐。”老人趕緊的招呼著。
“誰來了啊…”屋子里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派出所的同志,趕緊泡一杯茶。”
“老大娘,就不麻煩了,我就問幾句話。”牛兵道。
“不麻煩,幾下就泡好了。”老太太忙著泡茶去了,老人帶著牛兵進了堂屋。打開了電燈,招呼著牛兵在八仙桌上坐下。
“老人家,那家歌舞廳的房子,是你們家的嗎?”牛兵打量著屋子,屋子很是簡陋,家具也都很陳舊,不過卻很是整潔。打量了一下,牛兵詢問了起來,。
“是我兒子修的,他們兩個都去d省打工去了,把房子租給了魏老三,造孽啊。”老人微微的嘆了口氣。
“魏老三是你們這里的人嗎?”牛兵了解著情況。老人的語氣,倒是讓牛兵稍微的輕松了一些,老人這樣的態度,至少應該不會去告密。
“是我們一個村的,不是一個隊的。他是三隊的,好好的一座房子。被這混賬搞的烏七八糟的,都沒法住人了。”回答牛兵的,是老太太而不是老頭,老太太也滿是抱怨。
“魏老三的愛人是哪里的人,你們知道嗎?”
“不是當地人,那哪個縣的…”老頭看了眼老太太。
“林山縣的。”老太太道。
“魏老三的家里都還有些什么人?”牛兵大喜,自己這應該真找準地方了。
“他家里,就他愛人和兒子,家里老人跟著他哥在,他兒子讀技校去了,家里就他愛人在吧。”老太太回答道。
“他家在什么地方?”
“在三隊,梨樹灣。”
“具體怎么走,老大娘能夠說一下嗎?”
“那地方好找,跟著那條機耕道上去,大概走十多分鐘,有一個大灣,轉過彎有幾家挨著的房子,他家是一座磚瓦房,墻上貼了瓷磚的,好像就他家貼了瓷磚。”老太太道。
“他家門前還有一棵大核桃樹。”老頭補充了一句。
“謝謝兩位老人家,我今天來找兩位老人家的事情,還請兩位老人家不要說出去。”牛兵還是打了一個招呼,管不管用,打個招呼總比不打招呼好。
“哦,我們不說出去。”老人點了點頭。
“我們保證不說。”老太太也忙道。
告別了兩位老人,牛兵迅速的沿著老人指點的道路,往前走去,剛剛走了十分鐘,就遇到了一個大彎路,轉過彎路,有著六七家屋子,第三家屋子正如老太太所描述的一般,貼著瓷磚,屋子前有著一棵大樹,不過,夜幕下,他也無法辨別清楚,那是核桃樹還是其他什么樹。
或許因為房屋比較集中的原因,幾家人只有一家人養了狗,牛兵繞開了養狗的人家,很快的靠近了魏老三的屋子,那是一座很常見的磚瓦結構房屋,正三間屋子,中間是堂屋,一邊是灶房,以及豬圈,屋子正面的外墻貼著淺黃色的瓷磚,屋子外面有著低矮的圍墻,,魏老三家里放著電視,堂屋里顯得頗為熱鬧,仔細的聽了一下,屋子里應該在玩牌,應該是在玩炸金花,‘悶十元!’‘跟倒!’‘我看牌!’…
吆喝聲中,并沒有聽到齊家鰲或者是徐家軍的聲音,不過,牛兵并沒有著急,屋子里人不少,打牌的人也不一定每把都會發聲,雖然不玩炸金花,可看還是看過不少,知道一些情況。連續的過了第四把,終于的,牛兵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悶!”聲音只有一個字。
徐家軍!僅僅是一個字,牛兵也聽出了那個聲音,徐家軍的聲音嘶啞了一些,憔悴了一些,不過,牛兵能夠確定,那就是徐家軍的聲音,審訊了徐家軍不下十次,他對徐家軍的聲音,可是非常熟悉了。
確定了徐家軍的聲音,牛兵也沒有急于抓捕,他從后院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整個屋子,后面一面并沒有門,窗戶也沒有,右側面也沒有門,左側豬圈屋外面有著一道門,門從里面反鎖著,外面也有鎖扣,牛兵將鎖扣扣上了。隨后,牛兵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撥出了一個電話。
“牟所長,你好,我是牛兵。”牛兵的電話,打給了天林鎮派出所所長牟振華,這畢竟不是他管轄范圍內的案子,他如果強出頭抓人,可就容易得罪天林鎮派出所的同行了,當然,他也沒有想過要強出頭,他要的,只不過是將人抓回去就是了。雖然這樣處理有些憋屈,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公檢法司之間,雖然屬于不同的部門,可各部門之間,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一個派出所所長,也不可能靠著這么一樁案子把一個監獄長怎么樣,更不可能憑著這么一樁事把一個副縣長怎么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費力不討好呢。既然他出面也無法獲得更好的結果,那還不如干脆躲在幕后,讓天林鎮派出所方面的人出馬,還更加的名正言順一些。
“牛所長,你好,你好…”牟振華顯得頗為熱情,他們是在牛兵的接風宴上認識的,他可是直到牛兵乃是闞局長的人,當時他就有些主動巴結牛兵,自然不可能不熱情。
“牟所長,有件事要牟所長幫幫忙了…”牛兵壓低著聲音。
“牛所長看你說的,你的事,那還不是我老牟的事情…”
“是這樣的,以前林山時候一個案子的罪犯,從監獄里逃走了…”牛兵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
“有這樣的事情,我馬上帶人過來。”聽完牛兵的述說,牟振華沒有絲毫的遲疑,就立刻的答應了下來,抓捕逃犯,這原本就是他們派出所的職責所在,抓捕兩名重刑犯,那更是一件不小的功勞,牛兵這可不是在找他幫忙,而是在幫他的忙,他怎么可能遲疑,至于可能讓監獄方面不舒服,那有個毛的關系,監獄也管不著他們派出所,再說了,監獄的那一幫子人,他們辛辛苦苦冒著大危險抓進去的人,就這樣被那群混蛋放出來了,干嘛要和他們客氣。更何況,如此做還等于是賣了牛兵一個大人情,這樣一舉數得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不爽快。
“屋子里有大概十來個人在炸金花,老牟你可以以抓賭的名義…”牛兵低聲的出著主意,以抓賭的名義,那卻是不容易激起徐家軍他們的激烈反應,作為派出所出來的人,顯然是不太害怕抓賭的,那大不了也就是罰點款了事,盡管他們是逃犯,可監獄方面并沒有公布,他們也不擔心自己身份暴露,尤其是,那魏老三是開歌舞廳的,能夠開歌舞廳,那地方上的關系,必然是到位了的,知道是抓賭,兩人肯定會安分一些。
“呵呵,不錯的主意,抓了人我請牛所好好喝一杯。”牟振華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他們在魏老三家里,牟所長知道魏老三老家的位置嗎?”
“知道,我們馬上過來,最多二十分鐘。”牟振華笑呵呵的道,他其實是不知道的,不過,今天值班的協警許胖子,那正是魏老三一個生產隊的,他一點都不擔心找不到路。
掛斷電話,牛兵依舊是小心的關注著魏老三的家里,期間,有著一個人離開了魏老三的家,也有一個人進入了魏老三的家,屋子里的熱鬧依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