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去美國,似乎也不錯,比在這里折騰好的多!溫泉池里,牛兵輕輕的擁著孟若夢,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若夢下午就要走了,他的心底有著無比的不舍,甚至禁不住的浮現出了孟若夢前天的提議,當個教練,輕輕堊松松,沒有壓力,還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這貌似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當然,這種念頭,也就是一閃即逝,不說別的,出國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說了,真要他去外國生活,他還真不太習慣,若夢在差不多都在外面長大,豈是也基本上是在華人社區長大,如今也不太習慣外國的生活,更何況他,他其實也是一個眷戀故土的人,連去Y省他都不愿意,更遑論出國了。
嘀嘀嘀!傳呼聲響了起來,牛兵很是不情愿的拿過了一邊的傳呼,他自然不可能不帶傳呼,這個節骨眼上,雖然他胸有成竹,可也絕不敢絲毫大意,這唯一的外界能夠聯堊系到他的工具,怎么可能不帶在身上,只不過,他顯然無法回電堊話,而沒有大的變故,他也不可能回去。
“省記者來了速回!”牛兵看著傳呼,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么一個傳呼,那絕對是出乎他預料的,省里的記者來了,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是讓他無法堊理解的是,這省里的記者,究竟是怎么來的?小鼓鎮一個巴掌大的小鎮,發生那么一樁事情,貌似還不至于驚動省里,驚動市里都不太可能,至少不會這么快;李章平報告上去的,貌似也不可能,李章平要收拾他,還不至于要借助上面的力量,縣里的力量就足夠了,至少,在李章平的腦子里應該是那樣,根本用不著鬮上去,鬧上去最為不利的,那就是李章平,就算他鬧上去,李章平也不至于鬧上去。李章平更不可能借助媒體,防火防盜防記者,這一類事堊故,官方最為忌諱的就是媒體記者,李章平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這么一樁事捅給媒體;要說最有可能將事情捅給媒體的,那倒是他本人,處在他現在的地位,如果選擇和對方同歸于盡,那將事情捅給媒體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然而,他用得著去和對方同歸于盡嗎?更何況,他自己是否將事情捅給媒體,他自己當然是知道的。
“若夢,對不起。”牛兵的心底,有著深深的歉意,和孟若夢最后的片刻溫馨,也要被破堊壞了,而且,他送孟若夢去機場的計劃,也破滅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孟若夢爬了起身,問道。
“省里的記者來了。”牛兵苦笑著搖了搖頭。
“哦,那你趕緊回去吧。”孟若夢迅速的進入了帳篷。
“起床了,回去了。”牛兵跑去了另一個帳篷,招呼著帳篷里的羅俊,羅俊和蕭影,跟著他們一道跑了過來玩,反正是周末休息。
“出什么事情了?”羅俊翻身起來,迅速的穿起了衣服。
“聽說省里的記者跑過來了。”
“記者來了,那是好事啊,看那些家伙怎么收場。”羅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好你個頭,這種丑事,縣里市里都最怕記者了,真要讓這些事情捅上報,牛兵就別想在這煬縣市混了。”蕭影卻是訓斥著羅俊,她對于這些情況,卻是比羅俊了解的多的多。
“哦,那你趕緊回去,我和蕭影送小夢去機場。”羅俊趕緊的道。
四人迅速的收拾東西,一道爬上了崖,開車到了鎮上,剛剛走上山崖,迎面走來了龍溪鎮派堊出所副所長余華謙。
“余哥,你怎么過來了。”走在前面的羅俊笑著招呼著。
“你們上來了,太好了,郭書堊記通知你,立刻去小鼓鎮。”余華謙微微有些喘氣。
“郭書堊記,哪個郭書堊記?”牛兵倒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郭書堊記離著他這個小所長太遠了一些。
“縣委郭書堊記,還能有哪個郭書堊記。”余華謙有些的羨慕,他可是看著牛兵到龍溪派堊出所的,當初那個小孩子啥都不懂,如今卻已經是派堊出所所長了,而他那時候就是辦案組組長,現在,才僅僅前進了一步,擔任了個副所長。如今,甚至郭書堊記都關注著了。
“這點小事,都驚動了郭書堊記了。”牛兵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是縣委郭書堊記,實在是,他并不認識第二個姓郭的書堊記,只是,他一時間不敢相信而也。
“呵呵,你這家伙,還小事,省里的記者都跑來了。”余華謙狠狠的給了牛兵一拳,雖然牛兵已經離開了幾年,可前幾年,還是時不時的聚聚,他可也是張浩平的親信一撥的,相互間關系也還不錯。
說話間,一行人也是到了停車的地方,道謝了屋子的主人,開上車往回趕去,羅俊和蕭影開車送孟若夢去機場,而牛兵則是直接的坐著余華謙的車往小鼓鎮趕去。在羅山,牛兵遇見了正在組堊織檢堊查的張浩平。
“那些記者,不是你找來的吧?”張浩平將牛兵拉到了一邊,雖然他相信和牛兵無關,相信牛兵不會干這種傻事,可終究還是有著一些不放心,不問一問牛兵,他總覺得不踏實。
“不是,我根本不認識記者。不過,恐怕一些人要把這算在我頭上了。”牛兵苦笑了笑。
“至少郭書堊記沒有懷疑你。”張浩平安慰著牛兵,這也的確是事實,郭懷清如果懷疑牛兵,就不會直接安排牛兵去小鼓鎮了。
“也許吧!”牛兵可不是那么容易安慰的,郭懷清安排他去小鼓鎮,固然有著相信他的可能,可同樣也有著懷疑他的可能,畢竟,這些記者最讓人頭痛的不是記者本人,而是他們寫出來的文章,若是能夠安撫住他,讓那些記者不寫對縣里不利的消息,或者根本就什么都不發表,那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過,其他方面倒是比較樂觀,小鼓鎮的形勢還算不錯,齊家鰲、肖宇亮以及徐家軍三人都在小鼓鎮,很快的就收回了派堊出所,倒是曲新康回到了臨泉,不過,那個時候韓大根已經趕到了臨泉,他剛剛回到臨泉派堊出所不過半個時辰,韓大根就到了,以至于,他的那一幫弟兄想要給他接風,也還沒有來得及。只不過,韓大根帶走曲新康的事情,卻是遇到了一些麻煩,直到蔣尚來一個電堊話過來,那些人才沒敢阻攔。
牛兵趕到小鼓鎮派堊出所,小鼓鎮派堊出所也是戒備森嚴了,一些熟悉,或者陌生的警堊察,在派堊出所外轉悠著,那是特警隊的一干人馬,牛兵認識幾個。當然,不認識也能夠知道那是特警隊的人,他們此時,可是全副武堊裝的。
“牛所長回來了。”特警隊楊隊長招呼著牛兵。
“楊大隊,不好意思,讓你們辛苦了。”牛兵倒是真有些歉意,他可沒有想到,會將這些人都給勞駕了。
“呵呵,我們倒是不辛苦,蔣局堊長在你辦公室等著你呢。”楊隊長笑呵呵的擺了擺手,他和牛兵倒是很熟的。
看著自己的辦公室,牛兵卻是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這辦公室,他也就坐了大概半個小時,自然不可能有著熟悉的感覺了,也就知道自己的辦公室罷了。辦公室倒是比較不錯,寬敞明亮,辦公桌也頗為氣派,看上去,至少比張浩平這個副局堊長的辦公室更上檔次一些,這是鄧福定留下來的辦公室。
“蔣局堊長!牛兵奉命前來報到。”走進辦公室,牛兵行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去上了一趟學,這舉手禮倒是學的頗為標準了。
“可以啊,牛所長,撂下這個爛攤子跑去泡溫泉了。”蔣尚來鐵青著臉,不過,總算他算是政工出身,不像一般的公堊安機堊關領堊導,還能保持起碼的形象,沒有直接罵娘,他現在,可真的想罵娘,甚至想要揍人。
“蔣局堊長,牛兵現在下堊崗學習期,這兩天是周末…”牛兵倒是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蔣局堊長的臉色,自顧自的解釋著。
“放堊屁…”蔣尚來終于的怒了,猛然的一拍桌子,罵了一句臟話,不過,也就僅僅一句,他就平息了一些怒氣,氣沖沖的將一撂資料扔給了牛兵,“自己看吧。”
“這些內容,的確是放堊屁…”牛兵接過那些資料,那基本上是一些審訊筆錄,無非也就是歪堊曲事實,諸如說他們刑堊訊逼供、恐堊嚇威脅、公報私堊仇什么的,而他們抓到的一些事實,也全盤的予以了否認。
“證據呢?”蔣尚來狠狠的道,他們收集的證據,基本上就是以口供為主,此時,那些口供幾乎都翻供了,反而賴在了牛兵他們頭上,而一些不太聽話的警堊察,都已經被俞成林靠邊站了,一些證據,甚至被完全的銷毀了,根本就沒有有力的證據,現有的證據,絕對就是一場口水仗。這么一場口水仗要在平時也無所謂,拖拖也就不了了之了,然而,現在這樣拖著是不可能的,這事情郭書堊記已經發話了,而且,他不敢確定,牛兵究竟有些什么底牌。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