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5 兼顧

　　“呵呵，知錯就改嘛，剛才不知道小牛的情況，沒有安排好，現在發現了錯誤，當然要改正了，小張，你也不希望我們派出所的同志出事不是？”徐凱輝仿佛一只老狐貍一般，爽爽快快的承認著自己的錯誤，沒有一絲矯揉造作。

　　“牛兵，你愿意去巡邏還是搞刑偵…你放心說，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有什么事情張姐罩著你…”張蕾只能把目光落在了牛兵這個當事人身上。

　　“這個巡邏的時間應該不是很多吧，我巡邏的之余，就跟張姐學學刑偵吧…”牛兵摸了摸腦袋，一副為難的模樣。

　　“巡邏的時間倒是不多，不過一天要走個二三十里山路。你要是精力好些，也可以兼顧。”徐凱輝笑呵呵回答了牛兵，心底卻是頗為滿意牛兵的回答，這回答，可是頗為的圓滑的，都不得罪。當然，他也巴不得這牛兵能夠兩邊兼顧，派出所人手本來就緊張，有人愿意兼顧兩邊，他可是求之不得，而一個勤快而又精力旺盛的下屬，領導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二三十里山路，那應該不算什么吧。”牛兵笑著點點頭，他之所以如此的說，其實和圓滑并不沾邊，他來這里的目的是調查徐凱輝，或者說調查毒品通道的問題，寧小花他們讓他過來，主要是調查當年事件的真相，而牛兵內心深處，最想調查的，卻是毒品通道的問題，當然，這兩點之間，很可能是同一個問題的兩個不同方面。無論調查哪方面的問題都需要他充分的介入派出所各方面工作，此時能夠兩邊兼顧，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他可以更名正言順的調查。

　　“呵呵，行那你就掛在兩邊吧。”徐凱輝也笑著點點頭。

　　派出所是武警編制，也有營房，不過，派出所空房間不少因此，每個人都還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營房，基本上沒有用，差不多也就是用來擺設的，或者說用來應付檢查的，牛兵這個剛來的新鬼也分到了一間房，雖然房子破了一些房間也不大，床啊什么的倒也齊全，對他來說，這也是足夠了，一個臨時住所而也，何必要求那么高呢。他也沒有想過要在這里呆一輩子。

　　進入派出所，牛兵也沒有忙著調查，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首要的是熟悉情況，什么都不知道，調查什么，暴露自己還差不多，當然，熟悉情況，自然也需要好奇心，他充分的將這種新人的好奇心發揮了出來，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了解，一個十足的好奇寶寶。這自然不會引人懷疑，這里可是邊防，沒到過邊防工作的人，誰不把邊防工作當成一件神秘的事情，牛兵真要表現的波瀾不驚，大概才會不惹人懷疑。

　　和牛兵搭檔巡邏的是一個老同志，三十八了，年齡僅次于徐凱輝，老武警叫做農石田，派出所還屬于哨所的時候，他就是哨所的士兵了，哨所改為邊防派出所，他就進了派出所，因為訓犬和查毒都有著相當不錯的成績，因此，一直留了下來。這是一個沉默寡言，默默工作的人，不過，搭檔了一段時間后，牛兵卻是發現，農石田的話其實也挺多的，至少，聞到他什么，他能夠說的非常流暢，而且解釋的很是清楚，當然，他屬于只回答，卻從來不主動說什么的人。

　　而牛兵刑偵上的搭檔張蕾則是一個不喜歡動腦子的人，刑偵上簡直是一塌糊涂，如果說她有什么刑偵上的能力，那就是審訊，而且，還是以刑訊為主，這絕對是一個狠辣的主，在巖泉，很有一些兇名。至少，巖泉的那些混混是畏之如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位女刑警還是一個俠客似的人物，雖然手段毒辣，不過卻比較正直，不至于去故意的去制造冤假錯案。

　　巡邏的時間并不多，也不定時，反正每天必須巡邏一次，巡邏區域也不一定，每天三個小組交錯巡邏，一個小組休息，每個小組巡邏時間也不一定，由副所長蘇定剛安排和通知，連所長徐凱輝都不知道具體。巡邏并不輕松，全副武裝，這在冬天不算什么，可在大夏天，還真夠折磨人的。出去轉一圈回來，等于洗了一個桑拿。好在，牛兵現在的體力，應付這點還是輕而易舉的，這怎么也比在野牛山中要輕松的多吧。

　　倒是刑偵上的事情比較多，這邊境地區，又是毒品犯罪區域，治安秩序頗為復雜，各種案件層出不窮，而派出所并沒有多少警力來處理這些事情，整個派出所，就指導員袁超和張蕾負責刑偵，指導員袁超也屬于公安民警，算是技術性人才吧，雖然他實際上并沒有多少技術，這一點他倒是和牛兵差不多，屬于司機出身，只不過，他運氣好一點，是比較早的司機，而且是局領導的司機，不需要文憑，直接就轉干了，轉干后，他依舊開車，如果非要說什么技術，那就是開車的技術，犯了些事情，讓領導不滿意了，袁超被調到了這么一個地方當了個指導員，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整天的混日子了。這么的一個刑偵力量組合，積累下來的案子啊什么的自然少不了，這還是徐凱輝不時的關注一下的結果，要不，情況可能更糟糕一些。

　　而實際上，派出所的工作，也是沒法具體分工的，所謂的分工，只不過是相對而言的，遇到事情，分工就不存在了，就那么十幾個人，哪有可能分工那么明確，只是分一個主要次要的問題。

　　刑偵上的事情，牛兵雖然心底想著悠著一些，畢竟，他現在可不是一個刑偵人員，而是一個武警，表現的太過了，就太引人懷疑了。可看著那些案子，尤其是看著那些受害者無助的神情，他卻是悠不起來了，很快的就投入了偵破之中，作為一個職業刑警，又干著這么一個工作，看著那些堆積案子，他很難袖手旁觀，好在，他的刑偵也算是野路子出身，專業一點的東西，還算是根蕭影學的，因此，稍微注意一些，也不用太擔心有人懷疑什么，有著他這位堪稱天才的職業刑警投入刑偵，那不少的案子自然是迎刃而解，每天，幾乎都有著案子在他手下被偵破，有時候一天偵破幾個案子。

　　“呵呵，想不到小牛偵破上還有著這么好的天賦。我們派出所這次可算是撿到一個寶了，小牛平時就喜歡刑偵吧？”雖然牛兵表現的有些凸出，倒是并不顯得可疑，大家也只是說他有著刑偵上的天賦罷了，派出所所長徐凱輝也是如此說。

　　“嗯，平時比較喜歡看些偵破的電視電影，以及一些偵破的書”牛兵謙虛著，這也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雖然這個理由有些勉強，不過，也只能這么說了，過來的時候，他都還專門讓寧小花他們給找了一些諸如福爾摩斯探案集之類的舊書，從而讓他的理由顯得更真實一些；而為了讓這些理由真實，他也真把這些書都看了一遍，這段時間，看書，看資料，可真讓他有些累著了，尤其是那些資料，那些資料可不能留的時間太長，記下就得毀掉，否則，說不定就成為暴露他身份的導火索了。

　　“呵呵，不錯，我終于可以稍微的放松了一下了，好好干，刑偵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工作，對了，你可以借張蕾的書來看看，電視電影說的東西，可是有些玄乎。”徐凱輝笑呵呵的拍了拍牛兵的肩膀，他也沒有說讓牛兵去向張蕾這個專業人士討教，這位專業人士的水平，派出所的一般人不清楚，他這個所長還是知道的，那所謂的專業人士，除了—個文憑，還真沒有什么有分量的東西，哦，還有體重和蠻力。不過，張蕾水平不行，可她畢竟是刑偵專業畢業，人不專業，書籍肯定是專業的，只是她沒有學好而也。

　　“我…我問過張姐，她的書，都沒有了。”牛兵苦著臉，他還真問過張蕾，當然，他問張蕾，不是真的借書來看，專業書籍，蕭影都早借給他看了，他借書，只不過是讓他這個好學寶寶顯得更真實一些而也，只是，張蕾實在不是學習的料，寢室里啥都有，堪稱琳瑯滿目，唯一沒有的，那就是書了。

　　“倒是忘了…我給你找找看吧，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聽到牛兵的回答，徐凱輝禁不住的笑了，張蕾的情況，他自然也是了解了，張蕾實在不是一個學習的料，她的成績，可以說是一團糟，她考進警校，是因為她父親是警察，警校有著一些內招名額，是針對這些警察子女的，成績要求很低；考進警校，她的成績自然是一團糟，除了警體課和射擊課之類的課程，她差不多是科科掛科，這樣的人，哪有想過把專業書保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