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略微有些胖,一身合體的西服,背著雙手,腰背挺的很直,頭微微的有些上揚,聲音有些慢吞吞的,帶著幾分的官腔。
“你叫馬成安吧,我是刑警大隊重案隊牛兵,你涉嫌包庇馬威,這是檢察院簽署的逮捕證,麻煩你簽個字。”牛兵亮出了逮捕證和警官證,有著照片,他很容易的就認出來來人是誰。
“…”馬成安的臉色,瞬間的變得慘白,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退后了兩步,幾乎一屁股坐了下去,那一副道貌岸然的形象,蕩然無存。
“麻煩簽個字。”牛兵并沒有理會馬成安的形象,他迅速的踏前一步,抓住了馬成安的手腕,手銬迅速的銬在了馬成安的手腕上,隨后,將筆和逮捕證遞了上去。
“你們不能抓我,我是王縣長的人…”馬成安幾乎是咆哮著,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手銬,只是,這一切,都已經是徒勞,別說銬著手銬,即使沒有手銬,在牛兵跟前,他也沒有半點掙扎的余地。
“問問電話在哪里,給刑警隊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個車來。”牛兵吩咐著一邊的肖羅平,至于馬成安的咆哮,他壓根就予以無視。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女生的聲音中,也微微的有著一些驚慌,那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六七的女人,看上去,也還有著幾分姿色,只是化妝稍微的濃了一些,身上也有著一股子濃濃的香水味。
“我們是刑警隊的,你是魏老板吧,請問你的電話在哪里?”牛兵淡淡的道。
“很抱歉,我的是私人電話,不對外營業。”雖然有些驚慌,魏玲卻是迅速的做出了反應,阻止了牛兵他們打電話。
“你推車,我們慢慢走回去。”牛兵淡淡的道,吩咐著一邊的肖羅平,雖然此時他很想抓魏玲回去審訊,可是,他們目前壓根沒有一點魏玲的證據,更沒有一點可以動魏玲的理由,即使他現在抓回去,最多二十四小時,他就必須得放人,那不僅沒有什么意義,反而還打草驚蛇。
“你們為什么抓老馬?你們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了…”魏玲忽然一閃身擋在了他們跟前,態度顯得頗為的強硬,同時的,一邊花圃里的人已經走了過來,陸續的站在了她的身后,這讓她有了不小的底氣。
“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是胡亂抓人…”本來就已經有些竭斯底里的馬成安,一時間也忘記了牛兵亮出逮捕證的事情了,看著魏玲阻擋牛兵,仿佛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稻草,頓時的也來了精神,配合著魏玲吆喝起來。
“我們為什么抓馬成安,好像和魏老板沒有什么關系吧?”牛兵好整以暇的看著魏玲,此時的他,倒是希望這魏玲找一些事情,而且鬧的越大越好,那樣,他倒是有著足夠的理由將魏玲弄回去審訊了。即使魏玲這幾人也和其他人一般不吱聲,那對于其他人也是一種震懾,不論對他們外面的同伙,還是對已經被抓起來的同伙,都是一種震懾,他可能會讓那些被抓起來的人爭取坦白,也可能讓外面的人心慌,采取一些行動,從而,也就給他們造成一些機會。
“我,我是他的愛人,你問問他們,哪個不知道?”魏玲卻是絲毫不怯場。
“這是我們馬老板,你們警察也不能亂抓人。”“馬老板對人最好了,不可能干違法犯罪的事情!”幾個工人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他們畢竟也是魏玲請來干活的,拿著魏玲的錢,自然要維護一下老板娘的利益,再說了,吆喝幾句也不違法。
“很抱歉,我以前看見過你們馬老板的愛人!”牛兵卻是含含糊糊的回答著,他想看看,這魏玲要玩什么花樣,卻是不想,他這含含糊糊的回答,卻是有了意料之外的結果。
“馬老板已經離婚了,我們是剛剛才結婚不久的,我有結婚證,你們等著。”魏玲急匆匆的往里面跑去,不大工夫,拿著一張結婚證跑了出來,將結婚證遞給了你不,“你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這結婚證是偽造的,你們涉嫌偽造證件,我們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牛兵接過結婚證一看,就發現了那結婚證的問題,結婚證本身有沒有問題他看不出來,可是,結婚證上馬成安的身份情況,就是假的,除了名字和照片沒有變,其他的都是假的,包括地址,身份證號碼,都有著問題。他正愁找不到理由抓魏玲回去,此時魏玲自己送來了理由,他自然是不會客氣了,使用假結婚證雖然不夠成犯罪,可拘留個幾天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能夠將魏玲抓進去,他的目的也就得到了,至于什么理由,那顯然不是最為重要的。
“這證件是我們在民政局辦的,梁主任親自給我們辦的,怎么可能是假證,我看你們才是假警察,鄉親們,不能讓他們走了…”魏玲身子猛然的后退,同時的吆喝了一聲。
“你們趕緊放了馬老板…”“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你們是警察,怎么警車都沒有一輛?”“哪有騎自行車的警察。”幾名工人吆喝著,紛紛的露出了質疑的目光,如果是警察抓人,他們還真不敢怎么樣,可如果不是,他們的底氣卻是要足的多了,尤其是,他們現在有著七個人,不算魏老板和幾個女工也有七個人,對付這么兩個小年輕,他們還是有著相當的底氣的。
“我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可以上前來看看…”幾名干活的農民的吆喝,牛兵并沒有在意,只是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別說牛兵,肖羅平也是渾不在意,這要是跟別人一路,這或許是麻煩,跟牛兵一路,別說這幾個普通的農民,就是這些人全都是黑社會的精英,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對付這幾個人,牛兵就跟玩一般,他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這是不是偽造的…”人群稍稍的安靜了下來,而躲在幾人身后的為了迅速的塞了一張百元人民幣在一個女工的手里,在其耳邊說了一句,頓時的,那個農民吆喝了一句。
“對,這肯定是偽造的…”霎時間,人群紛紛的吆喝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