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日本也對大明造成不了多大的沖擊,無非就是倭寇在多一點侵擾大明的海岸罷了,但是大明既然都已經做好了跨海登陸的準備。
那么戰船定然不在少數,倭寇的侵擾只怕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安南的話,上一位征討這里的皇帝可是勢如破竹,他們可不認為他們能擋的住全力進攻的明軍,雖然以前他們占了些便宜。
但那都是在大明沒有開戰的打算之下得到的一點小便宜,現如今大明已經有了開戰的打算了,他們根本就很難再占到便宜了。
以上這些就是接下來宴會后半場內,這群使臣們思考和琢磨的事情,對于是否繼續向大明朝貢,他們都沒有立馬給出一個回復。
包括占城國使臣,他們也知道大明愿意幫他們只是為了一個戰爭的借口而已,所以對于以后是否繼續向大明朝貢的事情,他們還是要回去商量一下的。
最終宴會在這般“祥和”又各自心懷鬼胎的氣氛下結束了,朱祁鈺起身帶著汪皇后和杭佳怡離開了大殿,隨后群臣們和使臣們也紛紛離開了奉天殿出了皇城。
一下殿杭佳怡就急沖沖的跑去換衣服去了,那副樣子仿佛生怕朱祁鈺反悔似的,對此朱祁鈺只得好笑的搖了搖頭,和汪皇后在后面慢慢的走著。
其實杭佳怡也知道,接下來汪皇后和朱祁鈺必然是有些話要聊的,畢竟之前在殿上的時候汪皇后就數次皺眉了,顯然是在憋著話呢。
但是杭佳怡她并不想摻和這事,一是她知道自己對這些事情不了解,摻和也沒有意義,要是弄巧成拙那可就麻煩了。
對于吳太后的教誨,杭佳怡還是全都記在心里的,尤其是后宮不得干政這一點,她牢記于心,所以現在的這個局勢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早早地躲開吧。
果然杭佳怡這一離開沒多久,汪皇后便忍不住開口向朱祁鈺問道,“陛下是想要與日本國開戰嗎?”
朱祁鈺眉頭下意識的輕挑了一下,隨后輕輕點了點頭,“嗯,倭寇侵擾我大明海域,使得百姓無法經商,也無法出海捕魚,甚至倭寇登陸對我大明沿海的村莊進行劫掠。”
“這些都必須要改變,如果不改變的話,我怕未來會越來越糟,之前我們已經數次命令日本去清剿在附近海域駐扎的海盜,但是他們并未同意,反而越來越放肆了。”
“如今他們的使臣更是敢在我大明國內行劫掠之舉,長此以往下去,大明的國威將會越來越不受重視了,安南國屢犯我大明邊境,劫掠百姓和錢財,這些都是對大明藐視的一種變現,所以現今唯有戰爭了,以此來警告他們。”
“那戰爭結束后呢?日本之國遠在大海之上,那里可不是陸地,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呢?又如何管理他們呢?”汪皇后問道。
“你覺得見深這孩子怎么樣?”朱祁鈺向她問道。
這突然的一問讓汪皇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聰明的她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番后便明白過來了。
“陛下是想…”
“對啊,你之前不是說終歸都是一家人嗎,所以朕打算讓見深去那里就藩,這樣即使日后發生了什么,終歸都是姓朱的,這不是之前你們告訴朕的嗎,這天下終歸是姓朱的就夠了。”
“可是陛下不是不打算讓藩王們離開京城嗎?”
“對啊,不過為什么就藩就一定要離開京城呢?”朱祁鈺轉頭看著汪皇后笑著問道。
這下汪皇后就更加疑惑了,如果朱見深不去日本,那么如何就藩如何統治那一片區域呢,但是朱祁鈺并沒有給她解惑。
不如說他今晚愿意和她說這些也都是看在心情好的份上了,不然他可不會和汪皇后說這些他未來的打算了。
終究汪皇后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可不離開京城…”
朱祁鈺伸出食指貼在唇上,“噓,剩下的就不該是你知道的了,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好好的當你的皇后就可以了。”
隨后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沖著她笑道,“就一直這樣不也挺好的嗎,對吧!”
汪皇后沉默了,她聽懂了朱祁鈺話里面的意思了,那就是告訴她朱祁鈺從來沒有打算換皇后的想法,所以也讓汪皇后不要逼他產生這個想法。
就像以前一樣,朱祁鈺負責朝政上的事情,她只需要在后宮管理好那里就可以,其余的就不要插手了,所以這也算是一個警告了。
警告汪皇后不要再繼續插手政事,無論她有什么原由,朱祁鈺都不想看到她再繼續在朝政大事上有什么發言或者意見。
作為一個人,剛強有主見的一件好事,可是如果把這個當做自己有恃無恐的倚仗,那就有些愚蠢了,所以朱祁鈺必須要再次警告她一下。
上次的事情朱祁鈺可以當做不記得了,但是這不意味著她上次插手成功了,她就覺得自己可以繼續的插手朝政了。
所以朱祁鈺需要給她一個提醒,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定位好自己的位置,這種事情偶爾一次兩次就可以了。
次數過多的話,即使朱祁鈺放縱她,但恐怕商輅都會忍不住站出來指責她,朝臣們可不想看到第二個孫太后出現,尤其是一個無子的“孫太后”。
只見汪皇后的喉嚨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將那些剩下的話說出來,不過她也沒有了出宮游玩的興趣了,向朱祁鈺告饒了聲后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朱祁鈺站在原地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轉身消失在了拐角處,朱祁鈺才收回目光,抬頭看了眼天空上不太明亮的月亮。
“主子…”全熹在一旁小聲的喊道。
朱祁鈺嘆了一口氣向全熹吩咐道,“讓膳房準備一碗芝麻餡的湯圓給皇后送去。”
“奴才這就去吩咐!”
全熹應了聲后便快速離開了,按理說剛剛散了宴會想必汪皇后也不餓,可是朱祁鈺卻讓膳房特地再做一碗芝麻餡的湯圓送過去。
這里面的意思全熹一時沒有想明白,等到膳房后文了御廚他才明白朱祁鈺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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