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進眼看著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知道自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他只能憤恨的咬了咬牙,怨毒的看了林舟一眼,轉身從人煙稀少的陰暗巷子里逃跑了。
他是聯盟通緝犯,尤其是現在聯盟搜查官還在濱渚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
救護車來了,林舟被送到了醫院。
動了一個小手術,把傷口里的種子子彈取了出來。
縫合則是由幸福蛋使用的治愈波動來進行的。
一陣溫熱的光暈閃爍,傷口就開始自己生長閉合。
二十分鐘之后,整個傷口就完全不見了,連一道傷疤都沒留下,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
林舟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治療手段,感覺甚是神奇。
醫院配備的外科手術專用幸福蛋,都是精靈聯盟統一配給。
這些幸福蛋由訓練家專門訓練出來,針對創口修復來使用。
雖然現在各國已經開放了精靈飼養權,但是仍然只是限于一部分精靈可以飼養。
像是很多大型精靈和稀有精靈,一般是不允許普通人飼養的。
某些特種精靈,也只允許與特種工作相關的執照人員飼養。
比如用于醫療的幸福蛋和差不多娃娃,用于垃圾處理的臭臭泥,用于地鐵修建掘進的大巖蛇,大鋼蛇等等。
林舟在醫院治療期間,林藍還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去哪里了。
林舟只說是臨時回學校宿舍一趟有事,今晚可能不回去了,順便叮囑她晚上少出門。
他不想給老姐知道他遇到危險,還受傷了的事,怕她擔心。
林舟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期間,有兩個穿著制服,手持證件的人找到醫生,說要找林舟來問過一些話,關于那個通緝犯的。
林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醫生讓他配合,看起來這些人似乎很像是官方人員。
所以他很清楚詳細的給對方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晚上,林舟從醫院出來,直接打了個車,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樓,上了樓,找到許久沒回過的寢室。
一打開門,就聽到里面敲打鍵盤的聲音。
“藍鱷,再來幫我抓波上,對面這上單太克我了,打不過。”
“越塔!越塔!搞他!”
“臥槽!對面打野在反蹲!”
“完蛋,上野聯動一死一送。”
打游戲的時候真的會讓人物我兩忘,喪失一切聽覺,根本聽不見開門聲。
劉樂看著面前的屏幕又黑了,起身剛想去倒個水,這才看見屋里多個人!
這人身上還血刺呼啦的!
“臥槽!”
劉樂嚇的肝兒一顫,看清是林舟之后才長出了口氣。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半年沒在宿舍見過你了,開門還悄沒聲兒的,幸好我是在打游戲,這我要是在看小電影得多尷尬。”
“是你自己打游戲太入迷了,沒聽見我開門好吧。”
林舟把身上染血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一邊,勻稱的身材上,隱隱能看到一點肌肉紋路。
“你這怎么搞成這樣的?”
劉樂看了看林舟衣服上的血,奇怪的問道。
“被一個訓練家襲擊了,剛從醫院愈合好回來的。”
“你說什么?!你被訓練家襲擊了?!”
劉樂一驚,兩眼瞪圓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按照精靈聯盟和各國共同制定的法律協議,訓練家對普通人造成人身傷害,是要負嚴重法律責任的。
“你報警了沒?”
“我當時傷的很重,差點死了,顧不上報警,不過倒是有個穿制服人,來問過我一些情況。”
林舟搖了搖頭。
劉樂一聽到林舟當時居然差點死了,就知道這事不簡單。
一個正常訓練家不應該這樣無緣無故襲擊普通人的,后續會產生多大的法律糾紛他們應該很清楚。
“你給我詳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林舟把這事從頭到尾給劉樂說了,包括之前在九月屋里第一次見到那個中年男人,還有那個浴衣女人的事。
劉樂聽完之后,思索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襲擊你的那個訓練家很可能是聯盟的通緝犯,一般只有這些本來就有案底的人,行事才會這么瘋狂。
你說有個女訓練家在追蹤他,估計是聯盟搜查官之類的。”
劉樂坐回電腦前,泉水掛機退出游戲。
藍鱷那邊見劉樂不打了,干脆也在泉水里掛機,跟隊友愉快的打字互噴。
劉樂用他叔叔的賬號,登錄上精靈聯盟的內網。
點選進入通緝告示板上,一排排的通緝犯照片排列出來,按照發布時間排列。
“你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你見過的那個訓練家。”
林舟湊過去看了看,沒看兩排就發現了那個訓練家的照片!
“徐澤進,就是這個人。”
林舟指了指屏幕上面顯示的照片。
他之前其實也已經有這種猜測了,現在看到通緝令,確信了這人果然是個通緝犯!
“徐澤進…縱使精靈故意傷害普通人…造成多人死亡…目前在逃中…”
劉樂看了看通緝令上的信息。
“可惜了,這個通緝告示只是起一個警示作用,沒有太多詳細的內容,我們也只能知道這么多。”
“我們需不需要報警?”
林舟一想到有個窮兇極惡的訓練家通緝犯,在自己的生活區域附近流竄,他就渾身不自在。
想一想,如果哪天早晨看新聞,發現新聞上說有個連環殺人案兇手,在你家附近出沒,請小心出行。
這是得多蛋疼啊,每天早晚出門都要提心吊膽的。
“要是當時報警還有點用,現在報不報警,其實影響不大,你不是說了有人來找你了解過情況了嗎,那些人可能就是聯盟警備科的人。”
劉樂對于訓練家世界的一些規則,比林舟要了解的多。
“訓練家和普通人,本來就是走兩套法律程序的。
這個徐澤進既然已經在通緝中了,而且你還在這附近見到了搜查官,在醫院也接受了問話,聯盟那邊已經記錄了你的證詞。
你就算再報一次警,地方警力也不經手這個案子,也不立案,頂多是去再做個重復的筆錄上報給聯盟。
聯盟那邊走個賠償程序,等到通緝犯抓到的時候,再賠你一些醫藥費。
聯盟那邊對于這些違法訓練家的抓捕力度是很大,但至于對受害者的賠償,真的是非常摳門。”
林舟聽了劉樂的話,也就沒再想報警,既然都問過一次話了,再多重復去做一次筆錄也沒什么用。
現在醫保制度非常好,他基本上沒花什么錢,為了那點醫藥費,還不夠他去做筆錄折騰的呢,現在都晚上十二點了。
“行吧,那就不去了,怪折騰的,我先去洗個澡,剛才粘的身上都是血,怪難受的。”
林舟把褲子一脫,進了浴室。
濱渚大學的宿舍環境還算不錯,兩人間,有獨立衛浴。
“你今晚住這里?”
“不了,本來想住這里的,但是我姐自己在家,我還是有點擔心,我一會兒還是回去吧。”
林舟本來是想今晚在宿舍住的。
不過一想到有個通緝犯在自己家附近晃蕩,他還是有點擔心林藍。
所以他決定一會還是回去吧。
“你一會借我套衣服,我那套衣服上都是血,穿不了了。”
“噫,內褲要不要借啊~”
“你以后少看點gay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