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一路往北,十七分鐘后,良人從華藍市高鐵站出來。
“這就是華藍市嗎?跟彩虹市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呢。”
站在高鐵站出來的廣場上,抬頭看了一眼廣場正中央的美人魚噴泉雕塑,良人滿是新奇地說道。
“師傅,我到東城的祁鮮魚干場。”好奇地張望了一陣,良人到廣場外邊的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好。”
華藍市作為一個沿海城市,除了便利的海運貨港外,一些海產品的加工場算是分布得比較多的。
像昆布場、魚干場、海鹽場…等等,在華藍市東城區有很多,見出租車師傅沒有顯露出疑惑,顯然他知道良人要去的地方在哪。
華藍市是關東北部的一座濱海城市,市政規劃做得非常不錯,凈化過的海水從北邊大海里引入,順著華藍市內一條人工河渠潺潺地流過,然后從東邊又匯入大海。
西北邊倚靠著月見群山、城內流水潺潺花團錦簇,往東還能眺望大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依山傍水,這兩樣都被華藍市給占齊了。
同樣是關東地區的一線城市,不同于金黃市遠遠望去摩天高樓叢林給人的震撼,也不同于彩虹市色彩明艷給人極大的視覺沖擊力。
華藍市給人的感覺就是與世無爭,城市內并不高的建筑通體呈素白色,每一棟都像是富人區才有的精致小別墅,緩慢的生活節奏處處透露著一股低調小資的格調。
從車窗外望出去,外面城內水道里良人竟然看到了只有成都地區才有的烏波、沼王在嬉戲。
“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良人由衷地感嘆道。
“小兄弟這是第一次來華藍市吧。”聽見良人額贊美,明顯是華藍市本地人的出租車師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問到。
“對…”
跟出租車師傅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對方是一個很有經驗出租車師傅,挑了幾條道只花了十來分鐘就到了良人要去的祁鮮魚干場,路上竟然沒有過一個紅綠燈路口,這也讓良人感覺到很是驚奇。
“呼嚕嚕…”
下車付完錢之后,良人這才轉身打量著眼前的魚干場,門面看起來跟一個普通的營業作坊差不多。
在良人上前去摁了一下門鈴后,很快一個頭上帶著碎花頭巾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大概是長期在海邊曬的緣故,這個婦人皮膚有點黝黑。
“請問你找誰?”婦人出聲問到。
“你好,我是接了賞金獵人公會任務的訓練家,過來幫這家工坊主人看守一下午魚干場。”良人說明了來意。
“這樣啊,請進來吧。”
雖然有些驚訝良人年紀這么小,不過婦人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懷疑跟輕視。
賞金獵人公會是一個存在了很久遠的組織,在很久以前賞金獵人公會名聲也并不好,賞金獵人更是一個受人鄙夷的職業。
以前人們將賞金獵人稱為鷹犬、鬣狗,只要雇主付得起錢,他們肯幫雇主辦任何事,從像下人一樣照顧雇主的飲食起居,到參與各種勢力之間的紛爭、執行暗殺任務等等。
仿佛在這群賞金獵人腦海里,不存在任何的道德、律法、人倫…,他們眼里只有金錢和利益。
隨著時代的發展,聯盟的強勢鎮壓并改造后,賞金獵人公會變成了一個集結著有能力訓練家的組織,在不違背聯盟律法的范圍之內,雇主可以出酬勞讓賞金獵人幫忙解決自己所遇到的困難。
出色的任務完成能力,讓雇主對賞金獵人公會變得很信賴,賞金獵人地位漸漸地也開始變得受尊崇起來,直到現在賞金獵人已經跟精英訓練家劃上了等號。
走進工場后,良人也才發現這家魚干場是夫妻倆經營的,剛才出來給他開門的那個是女主人,而他的丈夫正在后面沙灘曬壩上翻魚干。
“這里就是曬場了,平時在曬魚干的時候,總會有不少長翅鷗這些鳥神奇寶貝過來偷吃,而且最近曬場這邊出現了一只神出鬼沒的神奇寶貝,曬場里的魚干被偷吃了很多。”
從外邊看工坊門面并不大,但是穿過工作間,后面卻是一個非常大的院子,不過用院子來形容卻是有些不太恰當,應該說是寬闊的露天沙灘被籬笆簡單地圍了起來,然后作為魚干場的曬壩。
“神出鬼沒的神奇寶貝嗎?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它們偷吃魚干的。”良人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保證到。
“我們對賞金獵人公會的訓練家自然是信得過,接下來就拜托你了,我們夫妻二人下午六點半就會回來的。”
“呼嚕嚕…”
將該交待的事情交待清楚后,夫妻倆進到曬場旁邊的小車庫中,開著一輛運貨的小吉普車就離開了。
望了一下外邊曬場上鋪著的白花花魚干,在午后陽光的烤灼下,魚干散發著奇特的香氣。
嘩嘩…
娑娑…
海風輕輕吹過,沙灘上的棕椰樹發出娑娑的聲響,伴隨著海面粼粼波光,良人突然感覺心情一下子格外舒暢。
“出來吧,波波!”
既然接下來了任務,良人自然也是盡職盡責地幫對方看守曬場,防止海邊的野生神奇寶貝過來偷吃。
“唳唳…”
上午訓練完被累得哈氣的波波,中午經過喬伊小姐的恢復治療,此刻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兩只翅膀展開,乘著迎面吹來的海風,波波颼地一聲竄上了天空,活力滿滿地發出兩聲鷹啼,將海邊正在覓食貝類的幾只長翅鷗,嚇地振翅飛快逃離。
“波波,這些魚干是別人的,你可不準偷吃哦。”
見從精靈球里出來,目光就沒離開過下方沙灘上鋪曬著的魚干的波波,良人告誡了一聲說道。
“唳…”
雖然疑惑良人明明答應中午給它買小魚干吃,結果現在又不準它吃,不過對于良人的話波波自然不會違背。
將鞋子脫掉放在一邊,看著眼前金色的沙灘,良人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歡欣的情緒,稍稍將褲管卷起一截,俏皮地晃了晃腳趾,小心翼翼地朝沙灘踩了下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