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ns性人格障礙的犯罪,可能是為了宣泄某種情緒。
但當他們形成了一個組織,進行多次犯罪的話,那定然是為了某種目的。
殺人?
變態殺人犯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如果只是為了自身的愉悅,他們根本沒必要搞一個組織,束手束腳地牽絆著自己。
所以,白研良可以肯定那個名為暗淵的犯罪組織是在預謀什么,或者更直白地說,他們能夠從每一次手段殘忍,案情離奇的犯罪事件中得到些什么。
首先可以排除,絕對不是金錢,其次,名聲他們似乎也并不在乎。
那他們一次次地進行手段殘忍變態的殺人犯罪是為了什么?
白研良相信,他們絕不僅僅是自己動手,而且還鼓勵別人動手。
艾青的案子,雖然兇手是陳懷玉的父親,但至今,馬俊生那一大瓶nn的來歷仍然說不清楚。還有李德剛的案子,郝博文畫滿整面墻壁用的熒光劑,也不是他一個高中生能夠搞到手的,目前也死無對證。至于雷東明的案子,街心公園殺人現場的血跡是如何消失的,也仍不得而知。
每一個案件雖然都成功告破,但似乎總缺了些什么,讓白研良有一種牽強和遺漏之感。
現在,他明白了。
每一起案子都有扭曲的人形黑影參與其中,而那些黑影和暗淵脫不了干系。
如今,霧集的變化已經讓人看不懂,而現實世界中,又有厲鬼在對霧集成員動手,還有暗淵這種目的不明的詭異組織藏于暗處。
少見的,白研良感受到了一些緊迫。
當晚,白研良好好地休息了一夜。
李慕因為噩夢的關系,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不過,他的問題已經有頭緒了,李慕的心態也好了不少,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暗淵,纏上自己的也不是厲鬼,而是詛咒。
第二天下午三點,白研良三人乘車前往了西郊。
這里本是業城早期規劃的商業圈,但不知道為什么,開發計劃突然中止,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爛尾樓。
所以,雖然四處都能看到鋼筋水泥的現代建筑,但入目卻總給人荒涼之感。
除了原住民外,西郊可以說是人跡罕至。
白研良來得不算晚,但當他和李慕,余笙到達新月百貨大樓時,那里已經有七個人在了。
而今晚凌晨要執行任務的五人,更是全都已經到齊,此刻正看向白研良,神情各異。
“都到了,我先說一下這個地方的資料。”李慕很有刑警的作風。
“新月百貨大樓,業城西郊最先完工的建筑,目前主要售賣周圍居民樓的日常生活用品。絡上有一些傳言,當初新月百貨大樓起建時,莫名其妙死了不少工人。建成后,偶爾也能在玻璃上,地板上看到血腳印等靈異現象,后來經官方辟謠,系競爭對手所為。”
這段不長的資料是李慕睡醒后從上和警察系統內部找到的資料整合出來的,可以看到,關于新月百貨大樓,確實沒什么太過離奇的事發生。
“你說漏了一件事。”宋缺看向李慕,他的手里仍然捏著那枚從不離手的硬幣。
“今天是4月3日,當年新月百貨大樓破土動工,也是4月3日。”
這倒是提醒了李慕,他點點頭,看向大家:“沒錯,今天確實是新月百貨大樓破土動工的日子。”
楊慕婉扭過頭,看向黑洞洞的門口,雖然現在是下午,門口還有人在進出,但她卻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這里好壓抑”
楊慕婉低聲說到。
宋缺看了她一眼,“心里壓抑看哪里都壓抑。”
其實,楊慕婉說的壓抑大家也感受到了,這并不是宋缺說的那樣,僅僅是心理作用。
這棟百貨大樓的入口,似乎有一股詭異的魔力,當你看向它時,竟會產生頭暈目眩和窒息感。
周禮也有這種感覺。
他是來得最早的一個,也是準備得最充分的一個,他的脖子上,甚至掛了個望遠鏡。
袁杰一早從北城大老遠乘飛機趕來,此刻即將天黑,他的心思也越來越煩躁,看了周禮一眼后,一股無名火涌了上來:“你帶著望遠鏡干啥?怕看不清鬼?”
周禮側目看了他一眼,面對恐懼,每個人的表現都不同,有的沉默,有的顫抖,有的焦躁,而有的,會憤怒。
很明顯袁杰就是因為恐懼而焦躁憤怒的那一類人。
“我不敢直接進這棟樓里去看,所以帶了望遠鏡來,遠遠地觀察一下。”周禮并沒有對袁杰的失態做出太多反應。
“給我看一下。”袁杰咽了口唾沫。
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周禮把望遠鏡遞給了他,袁杰一把接過,舉到了眼睛上。
一行人站在馬路這邊,與新月百貨大樓也就是十來米的距離,其實根本用不到望遠鏡。
當袁杰把望遠鏡對準這棟百貨大樓后,開始下意識地四處移nn看起來。
整棟新月百貨大樓的外墻都是透明玻璃,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一樓是售賣珠寶首飾,化妝品,名表,皮具等物品的裝柜。
二樓的生活用品區,日用百貨一應俱全。
三樓是運動品牌區。
四樓是餐飲娛樂區。
五樓是一個電影院。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負一樓,是購買副食品和買菜的地方。
這樣看起來,這棟大樓也沒什么稀奇的,袁杰還看到二樓的售貨員小姐在打哈欠。
很正常的地方啊 接著,袁杰把望遠鏡移向了三樓的窗戶。
然而這一次他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一個渾身潰爛,肢體扭曲的人,正趴在透明玻璃上,死死地盯著他!
“啊!”
袁杰嚇得手一松,周禮的望遠鏡猛地掉在了腳下。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周禮顧不得自己的望遠鏡,急匆匆地問到。
眾人也被突然大叫的袁杰嚇了一跳,忙看向了他。
袁杰嘴唇發白,雖然隔著一條馬路,但他還是感覺到那個恐怖的東西在盯著他,他哆哆嗦嗦地說:“鬼有鬼!三樓的玻璃上,趴著一只渾身腐爛的鬼”
什么?!
白研良立刻扭頭看去,然而,整個第三層的窗邊,沒有任何東西。
他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望遠鏡,拿起來對準了三樓的窗戶前,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異狀。
它消失了。
但經過這么一出,雖然還沒有進入這棟百貨大樓,但眾人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天,已經黑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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