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透明了?
事情的發生有些出乎白研良的預料,許知非的聲音明明就在他身邊,但四人卻什么都看不到。
這究竟是視覺上的隱身,還是物理上的透明?
白研良伸出手,朝前摸了摸。
什么東西?
冰冰涼涼的,不大,有些軟…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白研良的臉上。
好吧,現在他能肯定許知非只是變得肉眼不可見,但身體還是確實存在的。
“你剛才做過什么動作,或者說過什么話?”
白研良對身旁的空氣問到。
郁文軒三人怔怔地看著他。
白研良的左臉頰飛快地浮現一個紅紅的手掌印,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該問什么問什么。
見大家的神情,白研良以為大家有些疑惑,便解釋道:“這種隱身狀態不太可能突然發生,應該是她的語言或動作觸發了什么禁忌,所以變成了現在這樣。”
“等等…”
姜黎忽然開口道,“給我們帶路的老人,不會也是因為這樣,突然隱身了吧?萬一他真的是鬼…”
說到這里,姜黎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像是有人在對著她吹氣一樣。
還真說不好呢…
被姜黎這么一說,陸過的心底也開始發毛了。
白研良立刻出聲打斷了大家的胡思亂想,“你還沒回答我。”
他明顯是在對許知非說話。
“沒有。”
許知非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幾人覺得許知非的語氣比以往更冷了幾分,好像是生氣了。
看來是白研良剛才碰到人家不該碰的地方了。
“我看到了臉。”
這時,許知非又忽然開口了。
“臉?”陸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懂許知非的意思。
“壽衣的衣領上,剛才出現了一張白色的臉。”
許知非雖然語氣平淡,但說出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
白研良立刻朝最近的一件壽衣看去,它依舊紅艷艷地掛在屋檐下,沒有任何異樣,更別提衣領上突然出現一張白色的臉了。
但他也不認為許知非在撒謊或是看錯了。
她看到的東西,應該就是讓她變得不可見的原因。
“你還記得那張臉的樣子嗎?”白研良盯著空氣問到。
許知非沒有回答,但白研良能聽到她的呼吸似乎有些凌亂。
“你…轉過去。”
許知非似乎在咬著牙。
“嗯?”
白研良不明所以,仍然盯著身旁的空氣。
“不要看著我的…”許知非的聲音有些羞惱,“轉過去。”
“哦。”白研良覺得自己挺委屈的,那里明明就是一團空氣。
“那張臉…是我的。”
許知非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姜黎都不敢相信為什么剛才許知非沒有發出尖叫,難道她不害怕嗎?
壽衣上忽然出現了自己的臉…
光是想想她就不寒而栗,但許知非竟然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大家發現她消失了才出聲。
姜黎都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好,還是反應遲鈍好。
“那現在該怎么辦,許知非變得肉眼看不見,萬一她出事了我們都不知道。”陸過皺眉說到。
這時,白研良舉起手機,打開了攝像頭,對著身旁的空氣一頓拍攝。
“這次不行嗎…”
拍攝畫面中沒有出現許知非的身影,這讓白研良有些失望。
看來并不是和上一次的任務一樣,攝像頭能拍出隱形的東西。
想了想,白研良取出了一根細索,這根細索是他之前用來穿鑰匙的,現在鑰匙給了荀未末,這根細索暫時也沒用了,不過現在卻排上了用場。
白研良把細索的一端系在了自己左手腕上,然后把另一端遞給了空氣。
“系上。”
許知非接過細索,白研良和其他人看不見,其實她一直注視著他。
其實這樣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萬一遇到緊急情況,兩人拉拉扯扯逃命都很困難。
更好的選擇當然是直接手牽手。
但白研良不想再吃耳光。
挨打是一件讓人不快的事,雖然許知非曾經救過他,但如果再挨一次,白研良會忍不住還手的。
系好之后,總算是暫時解決了許知非隱身的問題。
五人按照剛才的意見,分頭行動。
白研良,許知非,郁文軒三人先行進村。
姜黎,陸過兩人在村外巡視一圈,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
村外。
姜黎和陸過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所以兩人之間還算熟悉。
“怎么了?你還在在意剛才許知非的話?”
陸過看著神思不寧的姜黎,說:“不要想得太多,許知非雖然在壽衣上看到了自己的臉,但現在她也只是變得透明了而已,還沒發生什么太過可怕的事。”
“那…那位老人呢?”姜黎抬頭看著陸過,出聲問到。
陸過張了張嘴,坦白來講,他現在也很擔心那個疑似鬼的老李就隱身躲在他們身邊。
畢竟那么大個活人,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陸過記得當時郁文軒追他追得很緊,只是失去了兩三秒的視野人就不見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要害我們,在路上就可以動手了,放心吧,沒事的…”這話說出去之后,陸過自己都不信。
“嗯,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姜黎點了點頭,但她心里怎么想,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這次出發前,姜黎特意做了不少準備。
其中包括上元村,中元村,下元村的資料。
雖然什么都查不到,但姜黎卻意外獲得了上元,中元,下元三個詞的意思。
其中中元一詞,用俗話來講…就是七月半,鬼節。
節日習俗有祭祖先,放河燈,祀亡魂…
在霧集中,大家很早就知道一句話,那就是千萬不要放過任何的細節。
這些細節包括一些微小的不自然,又或是看似平平無奇的巧合。
上元村,中元村,下元村。
上元節,中元節,下元節。
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姜黎心中一顫,抬頭看了一眼村子里。
能看到的,只有白研良和郁文軒的背影。
那兩人正在敲一扇木門,門前掛著的壽衣紅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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