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六章魂兒飛正文第二十六章魂兒飛 “啊——————”我在他沖天后在地上大吼,將心中的郁悶,憤懣,煩悶,一股腦兒發泄出來,恍然明白亙陽為何總是在大吼,他積蓄了三千年,不多吼幾次怎能發泄?
“啊——————”亙陽也在天上吼,原本寧靜的世界是我和他的吼聲,我們像兩個瘋子,扯破嗓子吼叫,直到,我吼不動了,伸開雙臂,任由自己往后倒落。“砰”仰躺在溫暖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視野中,亙陽在云層中的身體顯得很渺小。他似是沒聽到我的吼聲,轉身再次往下而來,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身影在視野中縮小,幻化,形成人形,他撐開雙臂,金色的衣衫和那些鎖鏈一起在他的身后飛揚。
“啪”他輕巧地落在我的身邊,單膝落地,飛揚的金發緩緩垂落,遮住他的臉龐,他用膝蓋為支點轉身,正對盤腿而坐,正視我:“蘭陵家族有此一劫并非因我亙陽,而是上神早作安排,我亙陽不過是他們行使天命手中的棋子。”
我撇開臉,不想再聽下去。
他不再說話,也不再努力解釋。
“那人魚族呢?”我騰地坐起來,也正對他盤腿而坐,“蘭陵族貪長生美顏,你毀他們容,那人魚族呢?”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微帶慍怒地看了我許久,才說:“人魚貪情。”
我一愣。
“他們貪戀愛情的過程,卻沒有擔負責任的勇氣。這讓他們變得薄情寡性,情戲人間,擾亂人倫”
我再一愣,他眼中的慍怒是因為我跟星研的事情,也是違背了人倫。
“人魚一族本為妖,人妖豈可相戀?”他刻意提高了聲音,宛如有意說給我聽,“只因他們適逢我們龍族,才有了神使的身份,但妖還是妖。切,他們居然還嫌惡你是妖,可笑,可悲”
他的冷笑忽然讓我有些開心,心中一口悶氣因為他對人魚族的評價而消散。原來他們也是妖那條老魚王,當時就數他可惡,張口妖,閉口妖,他才是妖 “六界妖艷,否則,人魚族怎能如此美艷?”亙陽的話語深入我心,這就解釋了為何人魚的美麗中總是透出一股妖艷。雖然我對人魚族生氣,但是,我只針對老魚王,像森鐮和紫露,我就很喜歡,真希望森鐮盡快把老魚王踹下去,成為新的魚王。
“你很開心吧。”亙陽忽然說,我有些心虛地撇開臉:“沒有,我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哼。”他從鼻孔里發出一聲笑,“正因為他們對愛情的不尊重,又貪我藍龍珠的精氣,故而,才會使他們的繁衍能力受到影響,繁衍困難。”
好神奇。我轉回臉看亙陽:“藍龍珠還會有這樣的影響?”
亙陽認真地點點頭:“萬物過猶不及。比如一個水果,你若將它催熟,它腐爛地也就越快。這就是蘭陵家族貪白龍珠力量帶來的后果…”
“哦”他這樣解釋,我就明白了。就像我那個世界的各種除皺產品,你用的時候,效果非常好,可是一斷,就會老的更快。而若是使用不當,副作用不可小覷。
“而藍龍珠可加強其他龍珠神力,并能鞏固精氣,精氣可使男人精力旺盛,可使女人宮健胎穩,而精氣過剩,則會虛有其表,難以孕育。”
“原來如此。”藍龍珠可強身,而一個健康強壯的身體,是生育的基礎。
“且人魚族是妖族,不滅已是恩賜,豈容他們壯大?”這話聽起來很是可悲,但從神族的角度,似是對人族的保護。任何一個種族,人妖花草,動物昆蟲,它們在神族的手中都有一個數量,凡是超過這個數量,神族就會出手控制,稱之為神罰。
“好了,你可還氣我?”
我搖搖頭:“我對你們神族的觀念無法茍同,但我對事不對人,雖然你不是什么好人…”
“恩————?”
“但也不是什么壞人。”
“恩——”他金色的薄唇微微揚起,帶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你須知道,神罰之時,我們神族也是痛心不已。”
垂眸哀嘆,沒想到蘭陵家族的毀滅緣于他們的貪婪。
“來。”他對我招招手,我撇眸看他,“來什么?”
他俊美非凡的臉板起:“自然到本大人的懷里來。”
恩?我看向他的懷抱,他那件金色絲薄的衣衫敞開,露出那如同鉆石般璀璨的金色肌膚。他此刻就像一個父親召喚女兒般看我,眸中干凈的只有他對我的關懷。
我沒有過去,心里覺得神族還是有點無情。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他用上了命令的語氣,兩只金眸都暴突出來,我最討厭就是他命令我,我立刻指向那副巨大的壁畫:“你在你女人面前,居然叫另一個女人到你懷抱里,你好意思嗎?”
他微微一怔,沒有看我指的那副壁畫,而是咬牙切齒,瞇起了金眸。怒意油然而生,但我也毫不懼怕,已經習慣他喜怒無常的脾氣,最好他現在就叫我滾,讓我回到自己的身體。
“哼”他居然甩開自己那張臭臉,背對我了。
我愣了片刻,犯賤地爬過去,趴到他后背上看他生氣的臉:“你怎么不讓我滾?”
他將臉撇向另一邊:“你很想滾嗎?”
“當然。求滾。”
“撲哧。”他忍不住笑了,突然轉身攬住我的腰,將我拽入了他的懷中,讓我的頭枕在了他曲起的大腿上,俯看我,霸氣而笑:“這還不是過來了。”
忽然間,我有種上當的感覺,想起身,一只手掌突然出現在我的面門:“今日我跟你一起出去。”
尚不理解他的含義,他忽然抱著我起身,眼前的景物瞬間抽離,當視野再次清晰之時,竟是看到亙陽抱著我站在自己的房間里,耳邊傳來蘭亭焦急的疾呼:“龍兒龍兒你醒醒”
我愣愣地朝聲源看去,竟是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和在床邊急急呼喚我的蘭亭。這…難道我死了?
“你怎么能讓我死?”我轉身就怒問亙陽,我對他是那么信任,吃準他不會讓我死,才那么安心地繞道回金銀島看母親,可是,他居然讓我掛了 亙陽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神情非但不內疚,反而分外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