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也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心里難受,寫的偏偏還是歡脫文,真是一種折磨。
高山流云站在我身邊一一向我介紹,然后把我介紹給他們,我要做的僅僅是一個回禮。其實很多人,我都記不清。我的任務只是想著怎么把家產給蘭陵玉,并且保住他不被高山流云等人搶走。至于其他的,例如場面上的事,與我無關,將來,我也不會跟這些官員打交道。
作為千歲府新的當家,不用跪地答謝。整個靈堂,除了我和老夫人,其他的妾氏,包括蘭陵暖玉的孫子蘭陵玉,都跪在地上。他們將會跪整整一天。而高山流云和花飛殤因為要迎來送往,故而沒有跪在靈堂上。
站在蘭陵暖玉的棺木邊,我一直處于走神狀態,接下去的事情都擠在了一堆,將家產交到蘭陵玉手中,救星研,順便取龍珠,還要解決御蘭亭,他的脾氣一定會固執地把我帶走,然后就是淵卿,亙陽讓我收服他,可是,怎么收?
事情一多,就失去了方向,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必須好好計劃。看向躺在棺材里的蘭陵暖玉,已經整理過儀容的他,血色如初,宛如只是安詳地睡著了。看著他,多少能讓有點凌亂的心平靜。
我可以先穩住千歲府,讓高山流云來主事,然后得空去救星研,拿龍珠,依照亙陽那急躁的脾氣,定是拿龍珠要緊。死淫龍,居然強親小娘,擦,下次一定要親回來,不然有失本女王的氣勢,一定要親地他頭暈目眩!
“皇上到————”忽然間,一聲高喊,讓我游離的心神終于回到了原位,蘭陵暖玉不愧是九千歲,連祁麟輝都來親自悼念。
整個靈堂的人立刻垂首下跪,我也跪了下去,即使我成為千歲府的當家,身份還是個妾,故而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揚臉窺視龍顏。
寂靜的靈堂上,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然后,一雙金靴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身后,出現了一雙我熟悉的腳型。微微抬起視線,果然看到了御蘭亭的世子服。今日嚴肅的場合,他也穿上了正服。他這次是代替御叔的身份來參加蘭陵暖玉的壽宴,沒想到喪禮一并參加了。他回去告訴御叔,不知御叔會什么表情。依照他的性格,我們的事御叔說不定還不知道。
隱隱的,我感覺到從御蘭亭身上而來的殺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幸好現在都是人,不然他一定會沖過來,把我拎起來大聲質問:“你對我的弟弟做了什么?!”恩恩,一定是的。嘿嘿,御蘭亭,此刻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隱忍的本事。
一名太監給祁麟輝點上了香,祁麟輝不動,由那太監代替他上香,太監高喊:“皇上上香——”
在太監上香時,祁麟輝則是走到蘭陵暖玉的棺木旁,因為我跪在棺木邊,所以他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此情此境,讓我這個從來沒跪過人的人很不舒服,也很不習慣。
他高高地站在那里,然后,我竟是聽到了一聲“哼”地冷笑。沒想到四年后的祁麟輝絲毫沒有改變,還是那么囂張,隱藏對于一個帝王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可見祁麟輝沒有學會。
他真的是被寵壞了,生來就是獨子的他,注定會被細心呵護,寵愛溺愛,沒有別的皇子與他爭權奪位,使他沒有絲毫困難地坐上了龍位,成了當今天子。他沒有經歷鉤心斗角,沒有遭受明槍暗箭,一生順利,不經任何風雨,他就像玻璃房里的玫瑰,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讓他高傲而自負,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是千歲府新的當家?”他拽拽的聲音從上而來,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想站起來,瞪他,對他說:就是小娘,怎么著?
但是,我忍住了。有時再淡定的人,看到看不慣的人,就會莫名地冒火,祁麟輝就是那個讓我會冒火的人。知道自己脾氣倔強,所以連話都不說,只是點點頭。
“抬起頭來。”
我抬頭,正對上祁麟輝帶著輕蔑的俯視,他唇角一樣,轉臉服侍棺木內的蘭陵暖玉:“老東西,難怪你會猝死,可惜如此銷魂的人兒,你卻無福消受!”
聽到這話,心里有些生氣。這祁麟輝一直不尊重別人,現在,連死人都不尊重了。我想說話,忽的,御蘭亭走到了我的面前,擠在了我和祁麟輝之間,宛如他知道我想“教訓”祁麟輝。
“皇上,該走了。”他的話語中帶出深意,好像他們還有事。他擠在我和祁麟輝之間,幾乎沒有間隙。
我抬頭瞪御蘭亭,他把屁股正對我,讓我窩火。忽的,他往后一拂袖,袖管正好打在我的臉上,好像是“抽”了我一掌,這一掌,完完全全顯出了他對我的憤怒。這時,祁麟輝推開了御蘭亭,我立刻收回瞪視的目光,來不及低頭,只有看祁麟輝,他俯下身,唇角勾笑:“小美人,你可要好好當家,別讓別人搶走了哦。”
搶走?祁麟輝的話是在提醒我小心高山流云?他這種人也會好心提醒?怎么看都不像。
他說完眸中透出了狂妄和得意,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在對我說:小心被我搶走哦。
是他嗎?會是嗎?有可能。聽說祁麟輝和九千歲外表和睦,其實暗地卻非常看不慣九千歲的作為。如當年他來金銀島,他對九千歲的態度也是非常地差。倒是九千歲,寵愛他如同親爹。
或許祁麟輝十分在意自己做了一個太監的義子。像他這么高傲的人,必會如此。
祁麟輝說完還竟是大笑離去:“居然找個妾當家,千歲府真是人才凋零吶,哈哈哈…”
他的笑聲讓整個靈堂都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