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掉下來了,掉得好快呀。感嘆。現在真的只流行種田宅斗?前面六本好像都這個類型。難道以后無良也要寫這種?迷茫啊。
接下去的幾天,日子非常枯燥,一來天氣熱,淵卿中暑起不來床,二來我也受到悶熱天氣的影響整個人懶洋洋。如果知道出海其實沒有想象中浪漫,我應該挑近一點的小島開始。茫茫大海,沒有云時,日光就是直射,宛如沙漠。
這天下午,東邊終于來了一塊黑云。海面上沒有任何東西遮擋視線,一大朵黑云翻滾而來,非常壯觀。雖然已經可以目視黑云,但其實還離我們很遠。正好不遠是一個孤島,可以拋錨躲避暴風雨。
海上的天氣也是說變就變,才拋錨沒多久,風平浪靜的大海陡然就驚濤駭浪,打得船直搖晃,天也瞬間暗沉下來,昏天黑地,電閃雷鳴。
船員聚集在大家吃飯的艙室里玩骰子,我閑著沒事就在邊上看。
“你們…巫醫族也玩骰子?”對于普通人來說,巫醫族是神圣的存在,圣人怎么會玩骰子這種俗物?不該看看書,研究研究草藥?
大家呵呵笑起來,這幾天跟他們混地很熟。雖然一開始他們看到我易容成淵卿妹妹的模樣還有些不習慣,但很快,因為我性格的爽朗而跟我打成了一片。他們平日可不可能有機會跟圣女這么接近,說上話。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滿足了他們和圣女說說話的期望。
“殷姑娘你不知道,就算我們巫醫族也是跟三六九等的。”阿草替大家解釋,我立刻拿出小本本:“恩恩,原來你們也有階級制度。那你是幾等?”我將筆放到阿草嘴邊,做采訪妝。
阿草撓撓頭:“自然…是最下等啦。我們雖為族人,但生來愚鈍,只能做做下階的仆人。”
“哦那你們上面有哪些級別的人?”
“我們上面就是普通醫者,醫者中的精英為醫師,然后是大師,圣手,圣使,常理,族長,和神使。”
我依次寫下,大濕…神使…
“那你們的精神呢?也分三六九等?”我順著他的話,將話題帶到精神這個問題上,星研的皇姐提醒他小心巫醫族,而他又提醒我(前一章已作修改),他們的精神到底是什么?
因為我臉上戴著淵卿妹妹的面具,讓阿草放松了警惕,他慚愧得低下頭:“我們的精神很弱,只能跟普通草藥做溝通。草藥也分級別,它們有自己的靈性,越是稀有的草藥,精神越難與之交流。”
“這個我知道,那你們的精神除了看草藥就沒別的用途了?”我刻意說得很不屑,以吊起阿草的民族情節。果然,阿草有些不服氣了:“殷姑娘你知道地太少了,也太小看我們巫醫族了。”
我心中暗笑,這個阿草是套話的最好的對象,而周圍嘈雜的賭博聲,正好又將我們的對話掩蓋。
他昂起脖子,豎起大拇指:“我們的精神看草藥那是最差的,像醫者可以用它來看病,圣使可以用它窺探人的內心…”
我勒個去的,能讀心啊,難怪星研讓我小心他們,趕快記下來。
“還可以傳達訊息…還可以…”他一頓,忽然變得像犯了錯的孩子那么老實,“像少尊這樣遙控我…”他有些委屈地嘟囔,“殷姑娘,少尊說請你過去。”
拔會吧,精神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我才套了一會,就被淵卿發現了?看來,我確實要多加小心。巫醫族越來越詭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我的特殊性,而把我抓起來像研究外星人一樣研究。
恩,要跟淵卿保持距離,是真正的距離。
外面暴風雨下地正是猛烈,這場雨給大家帶來了涼快,也把船上的熱意驅散,瞬間清涼的風,掃去了所有人的倦意。
淵卿叫我去,應是他中暑的癥狀也因這場雨而好轉,心中一來為他高興,二來,也對他產生了戒心。
我來到淵卿的房間,門沒關,望進去他正給他那盆心愛的蘭花用從外面接的雨水清洗。細致認真的動作,讓人不忍心去打攪。
他依然是那天素衣打扮,長發垂落,在燭光下帶起一層蕙蘭綠色素心的色彩,素雅整潔的他,若沒有那副蒼白病容,反倒失去了幾分特色。
悄悄進入,站在他的對面,與他一桌一花之隔,暗想這樣的距離應該算是安全。
“殷姑娘以后若有疑問,可直接來問在下。咳咳。”他一邊說,一邊收起絲帕,伸手請我坐下。
我就勢坐下笑了笑:“見淵卿你臥病在床,實在不好意思前來打擾。”
“無礙,旅途發悶,也想與人說說話。咳咳。”他微微皺眉,執帕輕拭唇角。
恩?淵卿是一個拘謹,講究禮數的男人,他與女人相處,必然是男女授受不親,此刻,卻倒是向我發出邀請,也不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看來還是為了看管我。
“過幾日還是烈日炎炎,馬上又要抵達皇都,恐不能及時解答姑娘的心中之惑。故而今日風雨氣爽,想趁此時將龍珠的事情說完。”他倒上了茶,已經做好一副長談的準備。
我點點頭:“好,那就麻煩淵卿了。”
他淡淡一笑,對我伸出手,我微露迷惑,他笑笑搖頭:“姑娘,那個本子。”
“哦”我趕緊拿出本子,放到他面前時,他隨意翻開一頁,頓住了手:“怎么姑娘對人魚一族也有研究?”
我一怔,探目一看,正是星研那一章,心中暗暗冷笑,小子,你故意的吧。
但是,表面上我還是裝傻充愣:“哦,只是收集了一些傳聞,這世上真有這種生物嗎?淵卿你們巫醫族見多識廣,可曾見過?”我反問他,現在我和他肚子里都是明白人,就看誰先捅破這層窗戶紙。
他垂眸搖了搖頭:“未曾見過。”說罷,他淡然地將人魚篇翻過,來到神龍珠篇。星研的大皇姐說得沒錯,巫醫族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故而淵卿也只當不知。他身上有更重要的任務,自然不會為此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