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羅說的很誠懇,畢竟在談論某些生意的時候,誠懇一點會讓談判進行的更加順利一點。
妖精女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思緒再次陷入兩難的境地,同時對于艾羅言語中的那個未來也并沒有什么十足的證據進行反駁。
在思索片刻之后,這位妖精女王終究還是再次說道:“(妖精語)那么…現在要怎么辦?”
艾羅笑了笑,說道:“(妖精語)還是那句話,一味地躲避并不能夠讓你們安全,只有將自身展現出來,和那位寬巖城主,和其他的人類之間劃下清晰的領地范圍,同時還與我們人類之間產生經濟聯動。這樣的做法或許不能百分百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比起現在這樣慢慢等死的狀況,肯定還是打開一條路走走看來的更加方便一點。”
這位妖精女王再次進行思索。在猶豫了片刻之后,她終于抬起頭,望著那邊跪在花骨朵上的芭菲,開口說道:“(妖精語)芭菲,你過來。”
芭菲略微一愣,連忙轉過頭看著旁邊的艾羅。
艾羅知道這一關總是過不了的,現在也只能閉上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
芭菲飛過去,妖精女王立刻拉著這只小花妖精和一旁的武勇進行商討起來。
看的出來,武勇在聽說要再次進行開放之后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緊張,甚至語氣也顯得激烈了起來。和他那顯得十分堅決的語氣相比,妖精女王的語氣則顯得更為柔和,幾乎就是一種小媳婦在和男主人說話,請求意見一般的感覺。
在互相交談了好幾次之后,那位妖精女王終于還是說不下去,在略微呼出一口氣之后,轉頭向艾羅說道:“(妖精語)武勇大人還是覺得我們妖精一族不應該隨隨便便暴露自己,而且你所說的貿易也的確不能保證我們百分之百的安全。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覺得我們還是進行遷徙來的更好。”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發財的道路,艾羅怎么可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花妖精們離開?
當下,他直接走向那個躺在花床上的武勇,直視著他,臉上更是沒有了絲毫的表情。
“你…你想做什么?!”
看到艾羅現在直視自己,武勇顯得有些萎縮,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就想要去抓旁邊妖精女王的花籃。
“芭菲,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一句都不準翻譯給你的女王聽。你要知道,這是為了你們一族好。”
警告完畢,芭菲略微楞了一下,但隨后用力點頭,雙手捂著嘴,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可聽到這句警告的武勇卻顯得有些混亂起來,他痛苦地看著艾羅,張口說道:“你想干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父母都已經死了,難道你想看著最愛我的女王也因為這樣而死嗎?!你也是人類,你應該明白我們人類是壓根就不會和這些妖精平起平坐的!什么貿易,什么經商?開玩笑!人類只會把我的花妖精當成商品一樣對待,怎么可能和她們進行經商?!”
面對武勇的啰嗦,艾羅卻是依然保持著那種冷淡。
等到他說的差不多的時候,艾羅卻是冷哼了一聲,緩緩說道:“得了吧,大家都是人類,你就別在我面前耍這些花招了。”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就讓武勇一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
“什么父母雙亡,什么照顧馬結果弄得馬受傷了,這些全都是撒謊吧?你的這些謊言騙騙并不怎么了解我們人類的花妖精來說還算說得過去,但對于你的同族來說,這種謊言實在是顯得有些拙劣。”
艾羅背著雙手,盡量讓自己展現出高大上的一面,繼續用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說道——
“打從今天早上這些人抓花妖精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感到奇怪。而在接下來的接觸和詢問之中,我更加確定了這是一支傭兵團的事實。”
“但,為什么是傭兵團?如果你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僅僅弄斷了一條馬腿而逃跑的人的話,一位城主為什么不惜雇傭一個傭兵團來殺你?而不是直接派出自己的直系部隊?換句話說吧,我覺得以你這么一個‘馬夫’的身份,根本就不值得特地去找一個非自己直接掌控的部隊來特地干掉你。如果我是那位城主的話,恐怕我會直接給我的部下下令,讓他們來殺你。如果那些部隊不小心讓你逃了,那么隨隨便便找個人宰了,再把那個無辜路人的心臟挖出來帶回去交差就行了。”
“畢竟,沒有人會關心你這個馬夫的死活。甚至就連那位城主自己未必都會一直關心。他想要殺你只是因為在氣頭上,但氣一旦過了,那么你究竟是真的死了還是被逃了,擺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類心臟究竟是不是你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位城主非要用一支雇用兵來殺你呢?”
艾羅挺直胸膛,稍稍頓了頓后繼續說道——
“我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位城主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要你死。但同時,這位城主卻并不方便讓自己的部下來殺你。或許是因為覺得你和他的部下之間有過串通?又或者是擔心你在臨死之前可能會說一些話,導致他的部下產生某種不太合適的舉動?再或者,就是用自己的人殺了你會對他本人的聲譽造成影響?如果是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讓自己的部下動手的話,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城主才會動用雇傭兵。”
“簡而言之,你在那位城主的眼睛里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犯了錯的馬夫。你的身上一定有某種更加重要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是不是和你身上中的這種毒有關?”
艾羅的話語字字鏗鏘有力,說的這個男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現在顯得十分的猶豫,也顯得十分的痛苦。
他的嘴唇不斷地抽搐,似乎是在努力思考一個合適的理由,想象著一種能夠讓他努力擺脫眼前這個年輕人質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