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八章 愛借不借
“你們說啊，本來我是想要拒絕那么多單子的，畢竟我不能隨隨便便答應下來，到時候交不出貨不是自討苦吃嗎？但是你們想啊，那么多貴族，那么多人都一門心思跑到我這邊來訂貨！我如果接受了這個貴族的訂貨但拒絕了另外一家，那是不是顯得我偏心？是不是顯得我有政治傾向？你們應該可以想到，這些貴族之間的斗爭可是很慘烈的，我就是個賣魚的，我可不想摻和在這里面啊！”
或許是他現在的表現實在是太過亮眼，兩邊的協會和教廷的人不得不都把視線轉移到這個子爵的身上。
趁著這個機會，瑞馳子爵突然拍案而起，直接沖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和自己對話的喬治說道：“圣騎士先生！教廷！啊贊美光明神，不管任何時候，光明神的恩澤始終都會降臨在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身上。”
說著，他走向喬治這些人的旁邊，笑著說道：“圣騎士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
喬治微微一愣，他的臉上閃爍出一抹警戒的色澤，說道：“什么事？不會是借錢吧？”
瑞馳也不否認，直接拍了一下手，說道：“沒錯，就是想要借錢。我現在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那么多的生意如果完全放著不賺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雖然我是個貴族，但我也是個商人。我希望能夠賺取到更多更多的利潤！現在，我需要籌集大量的金幣來購買船只，雇傭水手等等。我只希望能夠把今年的這個豐收年給徹徹底底地吃下來！”
稍稍停頓片刻之后，瑞馳子爵伸出雙手，比劃著十五這個數字，說道：“為此，我愿意支付15的投資回報，作為這次借款的補償。”
噗的一下，在場的許多魔法師和教廷的人都忍不住噴出了一口水。
他們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正在看一個完全不理解的生物！
他們當然明白年回報15究竟是怎樣的概念，他們這些人就算熬資歷，每年的工資增幅恐怕也不會超過5，但是這個子爵竟然膽敢一口氣說出15這么夸張的話？！
“瑞馳·沃爾德子爵，你如果宿醉還未醒的話那就請先坐下來喝兩口水。”
另一邊的愛迪臉色有些不悅，開口說道——
“15？虧你說得出口，你真的當我們傻嗎？扣除掉那么高的利潤之后，你還會有錢賺嗎？真的把錢借給你的話你虧了怎么辦？”
對于愛迪的冷嘲熱諷，瑞馳子爵卻是表現出一副絕對自信的態度，大聲說道：“有錢賺？哈！你竟然問我有沒有錢賺？！我已經說過過很多次了，我現在！唯一！擔憂的是！錢太多！我的胳膊！卻不夠長啊！！！”
“還有，虧本？你竟然膽敢懷疑今年的沃爾德漁業會虧本？就算整個世界今年都虧本，我的漁業也絕對不會虧本！我的生意訂單都排到明年去了！我用什么虧本？用頭來虧嗎？！”
這樣充滿氣勢的回應，竟然在一瞬間也是把對面的愛迪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當下，這些魔法師都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貴族，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話才好了。
瑞馳子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認真地環顧著在場的所有人，大聲說道——
“你們擔心我還不出錢來？哈！我贊助的公會剛剛拿下了冠軍，現在瀚海城里面一說要吃海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的沃爾德漁業！那么大的名氣，你們竟然還敢懷疑我還不出錢來？！魔法師，還有教廷的圣騎士牧師們！你們未免也太過看不起人了！”
說著，這位子爵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我在這里作出擔保，如果到了一年期限的時候我還不出錢來，那么我的天鵝堡，我的家產，我在瀚海城的所有資產就全都拿出來賣！我就算傾家蕩產也絕對不會虧空你們兩家一分錢！這一點，我瑞馳·沃爾德在這里明說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
論戰斗，魔法師、圣騎士以及牧師們當然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但是論賺錢，他們恐怕和普通的平民百姓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應該說，這些已經進入體制內部，吃喝不愁的人，唯一憂愁的就是不能買更大一點的地，更好的房子，買更多的奴隸。所以，他們對于金錢的概念可能比一個平日里在菜市場和菜販討價還價的普通人更加的虛弱。
因為不了解，所以沒有發言權。
即便是高貴的魔法師，圣騎士或是牧師，在脫離了他們的專業之后，他們看著瑞馳子爵的眼神也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瑞馳子爵賭好咒發好誓，這才再次環顧這些人，繼續用響亮的聲音說道：“所以，你們到底愿不愿意借我錢？我說了15的回報，絕對不會食言！”
雙方人馬中，除了領頭的幾個魔法師和圣騎士之外，其他的法師、圣騎士和牧師的工資其實也沒有多高。協會和教廷能夠保證他們餓不死，有東西吃，有房子住，社會地位比普通人高一點，但卻沒有說過能夠保證他們每個人都能夠順利賺到娶美女老婆的錢，還能夠出門花天酒地，每天大魚大肉的消費。
所以要說沒有吸引力…
“瑞馳…子爵閣下，你想要借…多少錢？”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瑞馳轉過頭，只見一名牧師現在已經有些受不了誘惑，開了口。
當下，這位子爵臉上的笑容立刻恢復，說道：“有多少我借多少，上不封頂。”
另外一名魔法師也是開口說道：“瑞馳子爵閣下，你的利潤是真的不錯。但是…我們這次出來也沒有帶多少錢，我這里恐怕最多只能借給你10個金幣，這已經算得上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接下來這一年我需要節衣縮食很久了呀…”
聽到這句話，瑞馳子爵立刻轉過頭，繼續用那種笑瞇瞇的態度說道：“哦，這樣啊？那沒事，我其實早就想過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我要借的款項也不是什么一兩百枚金幣，而是更加大量，足以組建一支捕魚艦隊的經費，我這樣突然出來借錢也不會想你們有誰把那么多的金幣帶在身上。”
終于，那邊的喬治也有些忍不住了：“你知道我們沒那么多錢，又要向我們借錢組建一支艦隊？那你想要我們怎么借錢給你？跟你重新回瀚海城拿錢給你？”
一說到這里，教廷和協會的雙方人馬立刻警覺起來。
對此，瑞馳子爵卻是依然的一臉輕松，笑著說道：“不不不，沒有那么麻煩。事實上，只要你們簽個字就行了。”
接下來，瑞馳子爵將這些人僅僅只需要簽字，提供家庭住址，家人朋友，以及工作之類的信息，就可以一個鐵幣都不用出地借給瑞馳子爵遠遠超出身上所攜帶的金幣數量的概念，告訴了協會和教廷的人。
聽完這個操作之后，協會和教廷的人當場就傻了。嗯，那表情看起來讓瑞馳子爵感覺有些懷念，畢竟自己在聽到這種操作方法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震驚。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需要真的借給你錢？”
剛才說自己沒多少錢的那名魔法師將信將疑地發話了——
“我們只需要和你定下一個契約，然后承諾借給你一筆我們實際上能夠負擔得起的金錢數量，甚至我們自己本身一個鐵幣都不用現在給你，這樣一來我就能夠算是借給你錢了？然后到了一年后，你就會按照契約上我寫出來的借給你的錢的數額增加15之后再還給我？”
瑞馳子爵微笑地點了點頭：“沒錯，決不食言。”
看到這位子爵如此的自信，如此的信誓旦旦，教廷和協會的人也都開始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甚至于愛迪和喬治兩名領頭人，現在也是互相看著對方，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的閃爍。
“子爵閣下，如果我們和你訂立這樣的一份契約的話，那我們至少…要借給你多少錢才可以？”
愛迪捂著自己的雙手，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瑞馳子爵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伸出一根手指頭，笑著說道：“一百枚金幣。你們在契約上商定借我一百枚金幣，那么我就會約定給與你們15的投資回報。”
聽到這里，愛迪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翹了起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就像是終于找到了其中最關鍵的問題一樣，仰起頭，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緩緩說道——
“子爵閣下，你一開口就要一百枚金幣啊？呵呵，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錢款啊。”
瑞馳站在原地，微笑，不說話。
愛迪繼續說道：“一百枚金幣，這可是足夠那些最卑微的農民將近一輩子的收入。雖然我們這些協會成員和教廷成員也算是有些積蓄，但你這么一張口，幾乎就要把我們中大部分人的一大筆積蓄全部拿走，這未免也太…危險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