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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逼問

  野豬皮絲毫不懼,左躲右閃,官兵的兵刃始終傷他不著。

  那長官模樣的人看著著急,拍馬拔刀上前夾攻,他沖得特別向前,其他官兵怕誤傷到長官就沒敢繼續出手,只等長官稍微向后,才能繼續出手。

  野豬皮朝他大喝一聲,一拳擊來,那長官吃了一驚,拳已經打到了他的手臂,刀也被打得失了準頭,他一刀沒砍準,野豬皮接著劈面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

  他只顧護痛,手中單刀已被野豬皮搶了過去,野豬皮橫刀揮出,直接砍死了一名官兵。

  他兵刃在手,如虎添翼,刀光閃動,又有一名官兵被他砍中了脖子,腦袋掉在地上,被馬蹄踢到,咕嚕出去好遠,那長官哪敢再戰,不顧同伴死活,撒腿就逃。

  野豬皮怒目而視,大吼道:“你若再敢跑,我就先砍了你的腦袋。”

  那軍官那里肯聽,心想他既然已經出手殺人,哪里還會留下活口,聽見野豬皮大喊,他反而跑的更快了。

  看見長官跑了,對方又這般兇惡的狠人,剩下的士兵早已沒了斗志,也都立刻調頭就跑,本來他們若苦戰下去,未必不能傷了野豬皮,只是此時,只顧逃命,后背留給敵人,那就萬萬不行了。

  只見野豬皮左砍右殺,只霎那間又砍倒了四五人,他渾身浴血,恰似奪命的魂羅,更加沒有人敢和他交手了,都四下散去。

  野豬皮出手雖快,但還是有三個人分散著已經跑遠了,他若去追任何一人,自然都是追的上,不過他想全部追上,卻已是不能。

  他也沒有去追,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野豬皮直接拍馬向那長官的方向追去,此時那長官已經跑遠了,不過還隱約可以看的見人影,那長官跑得太倉促,并沒有騎馬,野豬皮很快就追到了他。

  野豬皮并沒有傷他,快追到時他已經放慢速度,就在后面跟著,看著他跑,等那長官實在跑不動了。

  他才慢慢騎馬走到那長官的前面,然后調轉馬頭,好整無暇的看著他,甚至還向他笑了笑。

  只是野豬皮渾身是血,他雖然在笑,看著也很恐怖。

  那軍官知道再跑也是無用,索性就地坐下,大口地喘著粗氣。

  野豬皮沒有催他,下馬走到他面前,在他對面坐下,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喝,才微笑著道:“貴姓?”

  那軍官跑得臉色發紅,這會稍微好點,用發乾的舌頭舔著嘴唇,苦著臉說道:“在下蘭宏宇。”

  野豬皮笑道:“喝一口吧,酒可以壓驚。”

  他將酒葫蘆遞了過去,這軍官似乎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既不敢伸手來接酒葫蘆,卻又不敢不接。

  野豬皮笑著道:“有人若請我喝酒,我從來不會拒絕的。”

  蘭宏宇只好接過酒葫蘆,不過他自知此番在劫難逃,手一直在抖,雖然勉強喝下去一口酒,卻也灑到身上了一些酒。

  野豬皮嘆了囗氣,說道:“可惜呀可惜,你若也像我一樣,沒事多看看書,多練練書法,以后手就不會發抖,寫字心會沉穩,心沉穩了,手就不抖,你說對么?”

  蘭宏宇陪笑道:“小人以后一定會勤加練字的。”

  野豬皮道:“你確實也應該好好練練書法,手若是總抖,一雙發抖的手又怎么能握住劍呢?讀書寫字不光可以明理,還可以練劍。”

  蘭宏宇陪笑道:“多謝指教。”

  野豬皮冷冷道:“指教倒不敢當,你手抖只因為你害怕,可是人若知道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心是正的,處事就有了準則,就不會怕了,你說對嗎?”

  他又將酒葫蘆遞了過去,笑道:“民心不能欺壓,好酒不可糟塌,這兩件事你以后可一定要牢記在心。”

  蘭宏宇急忙用兩只手拿著酒葫蘆,不過還是生怕酒灑了出去,趕緊用嘴湊上來,滿滿的喝了一大口,又將酒葫蘆遞還回去。

  野豬皮道:“很好,我一生別的都沒有學會,只學會了這兩件事,現在已全都告訴了你,你應該怎么樣來感謝我?”

  蘭宏宇道:“在下,在下…”

  野豬皮道:“你也用不著做別的事,只要將運送的東西拿出來,我就很滿意了。”

  蘭宏宇的手又一抖,幸好酒葫蘆早就遞過去了,不然非全撒了不可,他長長的吸了一囗氣,陪笑道:“不知什么東西?”

  野豬皮怒道:“你不知道?”

  蘭宏宇苦笑道:“在下真的不知道。”

  野豬皮搖了搖頭,嘆息道,“我總以為喜歡喝酒的人都比較直爽,可是你,你實在令我失望的很。”

  蘭宏宇顫音道:“大俠只怕是誤會了,小人的確不知,若是小人說謊,就讓我…”

  野豬皮忽然沉下臉,冷冷道:“你喝了我的酒,還要騙我,那你把酒還給我吧。”

  蘭宏宇道:“是,是,小人這就去買。”

  野豬皮冷冷道:“我只要你方才喝下去的兩口酒,買別的酒我不要。”

  天氣本是很冷的,蘭宏宇卻用袖子直擦汗,陪笑道:“但是,但是酒已喝在肚子里,怎么還呢?”

  野豬皮道:“這倒容易。”寒光一閃,刀已抵住了蘭宏宇的肚子上,他接著冷冷道:“酒既然在你肚子里,我只要將你的肚子剖開就行了,此時你喝下不久,想來是還在肚子里的。”

  蘭宏宇臉色發白,勉強笑道:“大俠,大俠何必開小人的玩笑。”

  野豬皮道:“你看我這像是開玩笑么?”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將刀輕輕在蘭宏宇的胸膛上一刺,想將他的肚子刺破一點,讓他流一點血。

  因為有些人,你必須要讓他看到自己的血,他才會害怕,才能嚇出實話來,野豬皮當了這許多年的差,這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

  誰知道刀刺下時竟好像刺在軟布上,再往里就刺不動了,蘭宏宇還是滿面假笑,似乎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野豬皮目光閃了閃,手已停了下來,這軍官怎么會刀槍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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