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南海之上,十二元辰與十二都天魔神聯手布下二十四都天星辰陣困鎖東海,囚牛、睚眥、嘲鳳、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負屃、螭吻,以功德至寶為肉身的龍族九大準圣入陣。
九龍入陣,子鼠道人知一人之力絕難斗這祖龍九子,自己所在諸天也難以困住九位準圣,連忙揮動星辰幡。
星辰幡迎風招展,四面八方的無量星辰忽閃光耀,不斷有無數流星劃過,子鼠道人身形一動,沒入無盡星空之中。
作為上古準圣,九龍見過妖族周天星斗大陣。今日初入二十四都天星辰陣,只覺得與周天星斗有異曲同工之妙,九龍心中暗生警惕。
囚牛眼中精光一閃,頂上一道金光飛出,化作五尺長的金色古琴落在懷中。囚牛輕撫琴弦,一道道金光急射而去。
金光射出,凡遇金光的星辰轟然炸開,星空中下起了陣陣隕石雨。
囚牛帶著八個兄弟往前方飛去,懷中囚牛琴不斷發出金光掃蕩,為九龍開路。
一路疾飛,無數星辰難阻九龍去路,千萬里之遙在龍族九大準圣面前瞬息而至。
可不知飛了多遠,飛了多久,囚牛停下身形,不在前飛。
“大哥!”見囚牛停下,八龍紛紛停下,睚眥大聲道:“這片星海有問題!”
“嗯!”就是睚眥不說,囚牛也看出不對來了,這星空既然是陣法所化,就不該如此無盡。
向八方掃視,囚牛單手抱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著上空沉聲道:“老五!”
點了點頭,狻猊眼中紅光閃爍,一道紅光從狻猊眼中爆射而出,射在星空之中,觀探四方。
片刻之后,狻猊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對囚牛說道:“大哥,星空之外,盡是金光。”
聽狻猊之言,其他八龍都大為吃驚,囚牛眉頭一皺,“這是什么陣法?”
赑屃心頭一動,開口說道:“大兄,方才敖正兄弟稱此陣為十二元辰四象陣,想來此陣蘊含四象之力!”
“六弟所言甚是!”囚牛聞言,仿佛明了大陣運轉,頓時面露喜色。熟不知,這陣早已不復十二元辰四象陣之名,陣中除了星辰之力外,也不光是四象之力。
囚牛都這么認為,其他幾龍也沒有多想,狴犴雙手一翻,兩把血色彎刀現于掌中,“大兄!小弟開路如何?”
“好!”知道狴犴性急,不過此時九兄弟都在此處,有什么異變也不至于有事,囚牛當即應聲答應下來。
得到囚牛首肯的狴犴非常興奮,長嘯一聲,手中兩把長刀化作兩道千丈血光直向上方星空斬去。
空間顫抖不止,陣陣銀光閃爍,狴犴揮刀連斬,卻未能破開空間。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狴犴怒吼一聲,就要現出元身,此時卻聽囚牛道:“老七,莫要沖動!”
鼻孔中噴出兩道白氣,狴犴對蒲牢喊了一句“四哥助我”,說著周身血光大作,向高空直沖而起。
見狴犴舉動,蒲牢面露苦笑,但自己兄弟已經沖了上去,還能怎辦?雙手結印,一條細小的黑龍掌中飛出,速度極快,瞬間追上狴犴,沒入狴犴體內。
黑龍入體,狴犴仰頭發出聲聲嘶吼,身上血光暴漲,雙手一合,兩把長刀化作一把。此時的狴犴,神色瘋狂,持刀暴斬,狠狠地斬在星空之上。
一道斬去,破開空間,狴犴大笑之間,飛身直入。
“老七!”見狴犴穿過星空,到達另一個空間,囚牛一怔,但開口呼喊已經晚了,那空間裂縫已經合實。
八龍往上飛去,飛到狴犴穿過星空之處,發現此處無有一絲縫隙。
狻猊運玄功于目,二目中紅光閃爍。狻猊為龍子,與所有龍族一樣,為玄水之體。可這狻猊生來一雙火目,可透視萬物。這種透視眼是現代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在洪荒也大有用處。
一眼望去,本想看看狴犴穿過星空后的處境如何,好讓兄弟們做些打算。可此次入目的,不再是那片金色的世界,而是火光萬丈。
“不好!”狻猊心頭一顫,急忙對囚牛說:“大哥,速速去找老七!”
“好!”雖然狻猊沒說要去救狴犴,但囚牛能夠聽出狴犴的情況有些不妙。雙手抓住琴尾,囚牛持琴向星空砸去。
空間一顫,紋絲不動。
“吾來!”出言喝住要出手的兄弟們,囚牛將手中琴往空中一拋,身形一晃,現出真身。一甩龍首,囚牛碩大的頭顱向天撞去,頭上一雙牛角狠狠撞上星空。
一頭將星空撞破,一股火焰從大窟窿中竄出。
面對熊熊火焰,負屃張口噴出一口水霧,將火焰熄滅。
往那窟窿里望去,只見火光繚繞,烈焰焚天,整個是火的世界。
為玄水龍身,龍子最討厭的就是火,否則祖龍也不會與鳳母拼死相爭,并舍棄肉身也要將她鎮壓。
“諸位兄弟隨吾來!”囚牛大喝一聲,囚牛琴浮在頭頂發出道道金光,仍是真身的囚牛穿過窟窿,進入那片火的世界。
看著囚牛穿了過去,睚眥雙手一震,一把長槍現于掌中,正是那先天靈寶破浪槍。可當睚眥持槍飛入星空上的大窟窿時,卻見面前空間轉動,自己并未出現在大哥囚牛身旁,而是落在一個水的世界中。
我們常用如魚得水來形容人處在最適合自己的環境中,現在睚眥完全是真龍得水。可睚眥心中并無喜意,有的只是驚訝。
當然,驚訝的不光是睚眥。那囚牛落入火焰的世界中,在原地未動分毫,左等右等不見一個兄弟過來。可一看那窟窿還在,囚牛就放下心來。但再等了一會兒,囚牛準備從那窟窿飛回,去看看自己那七個兄弟為何不過來時,卻發現那“窟窿”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準圣之尊,竟然被小小的障眼法糊弄過去,囚牛暴怒,頂上囚牛琴飛速轉動,道道金光向四面八方射去。但金光射入火中,就如泥牛入海,驚不起片點浪花。
囚牛、睚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嘲鳳、蒲牢、狻猊、赑屃、負屃、螭吻卻看得分明,在睚眥穿過空間的一瞬間,那片火的世界轉動,一片蔚藍閃過,睚眥落入滾滾水浪之中。
“三哥,這…”
朝鳳揮手,將狻猊接下來的話止住,“吾等一起過去!”
聽朝鳳之言,五龍齊齊應是,六龍一起化作光芒,向那窟窿內飛去。
六龍齊入,但見各色光芒流轉,一起向那窟窿中飛去。
可當穿過窟窿時,六龍卻出現在不同的世界之中。
當六龍消失在這片星空中后,十二道銀光閃過,十二元辰現出身來。
辰龍袍袖一揮,星空上那個被囚牛撞出來的窟窿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辰龍之舉,子鼠道人拽著嘴邊長須淡淡一笑,“好愚拙的九條爬蟲!”
子鼠此言一出,眾人哈哈大笑。這時,丑牛道人眉頭微皺,“諸位道友,吾等是否要去助那十二位道友一臂之力?”
“不必!”子鼠道人一雙小眼中精光閃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十二位道友肉身強橫,精通近身廝殺之術,又有大陣相助,不會有失!”
“不錯!”子鼠道人話音剛落,寅虎正色道:“吾截教陣道玄妙無雙,豈是不識天數之輩可通?”
剛重生不久,當看到面前這個高大魔神時,饒是向來沉穩的囚牛,也不由得大吃一驚。“祝融!”
祝融桀桀一笑,揮動手中長鐮,向囚牛劈來。
囚牛從驚訝中轉醒,飛身暴退,頂上囚牛琴發出琴音瑟瑟,道道金光飛射,分上中下三路向祝融攻去。
咆哮一聲,祝融現出真身,只見那獸頭人身,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的高大魔神,任由囚牛琴發出的金光打在身上,憑自揮動雙手中巨鐮狠狠向囚牛斬下。
金光打在肉身之上,一道道狹長的傷口出現在祝融身上,可這個世界中烈焰橫空,陣陣火光籠罩,祝融身上傷勢瞬間復原。
眼見祝融手中巨鐮劈下,但囚牛更在意的是剛才祝融瞬間復原的傷勢。自己當年煉制囚牛琴時足足毀了三件下品先天靈寶,取其材煉制靈寶,后又向其中打入數道庚金之氣。論及攻擊,端得不弱。即使如此,囚牛琴也破不得祖巫之身。
可剛才祝融受傷,囚牛證實了心中所料,這祝融不是那威震上古的祖巫。但讓囚牛吃驚的是,祝融身處這世界之中,竟能依仗其恢復傷勢。
祝融巨鐮揮至,囚牛心頭暴怒,怒吼一聲,讓過火紅色的巨大連道,碩大的頭顱向祝融肋下撞去。
祝融往后一閃,單臂一揮,將囚牛脖頸夾在腋下,手中巨鐮向囚牛身軀斬下。
囚牛被祝融夾住,奮力掙扎,但祝融力大無窮,將囚牛死死夾住。
眼看著巨鐮要將囚牛斬做兩斷,囚牛將身一甩,龍尾向祝融頂門拍去。只見囚牛的龍尾上金光陣陣,億萬金光如刀芒森然,似要將祝融頭顱砸破。
待得祝融往后一跺,囚牛身軀在空中連連舞動,力量從尾傳至頭部,囚牛頭顱在祝融手臂間一轉,頂上雙角向祝融肋部撞去。
為大陣主陣者之一,即使不在一諸天之中,祝融也知陣中發生的任何事。剛才囚牛撞破星空,祝融知道他這雙角之威,此時不敢再勒著囚牛,單臂用力,將囚牛甩了出去。
囚牛被祝融一甩,飛在空中,只見熊熊烈火席卷而來,烈焰奔騰,火焰如劍。
身為龍子,豈會怕火?囚牛長嘯一聲,張口噴出玄水,但知憑自己之力,絕難將整個空間的烈火熄滅,囚牛僅是以這些玄水化作水霧護身。
這時,祝融揮巨鐮又至,囚牛頂上囚牛琴化作長刀,而囚牛也化作人身持刀與祝融戰在一起。
若是在地仙界任何一處單打獨斗,祝融也不是囚牛之敵,但在這二十四元辰四象陣中,在自己的諸天世界之內,整整一個世界之力加持于己身,祝融將囚牛死死纏住。
不但是囚牛,那睚眥、嘲鳳、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負屃、螭吻等八龍落在八個諸天世界之中也難以殺退主諸天的魔神。
祖龍九子在上古洪荒之中闖下赫赫威名,不是靠單打獨斗,而是靠九龍的合擊之術。就憑這一招,當年于東海與東皇太一賭斗而勝之。今日落入諸天世界中,一個不慎狴犴陷落,才使得九龍不得不分開。
不知斗了多久,九大魔神依仗陣法,力量不絕,受傷后還可自行痊愈。九龍都知道再這么都下去,自己兄弟沒一個能從陣中出去。
囚牛揮動手中長刀奮力狠斬,逼開祝融。將手中囚牛琴往空中一拋,身軀一晃,現出千丈真身。
囚牛真身一現,不是繼續猛攻,只見道道玄黃之氣將囚牛身軀包裹。聲聲龍吟之間,囚牛消失不見,只有一只大鼎出現在祝融面前。
就在囚牛化作鼎身的一瞬間,其他八龍在元神深處皆有所感,紛紛化作龍鼎。九只大鼎齊現,彼此之間,自有那一絲玄之又玄的感應。
玄黃之氣萬法不沾,九只大鼎破空而出,但沒有破出二十四都天星辰陣外,而是落回那片星空當中。
九鼎出現在一起,各自發出一道玄黃之氣將彼此相連。
九鼎齊齊轉動,狻猊鼎鼎蓋憑空自開,一道紅光向星空四方射去。當認準一個方向后,狻猊鼎一震,向那個方向飛去。
狻猊鼎一動,八鼎相隨,破開空間,回到南海之上。
當九龍鼎消失在陣中后,星空中十二元辰現身,看著始終如一的星空,子鼠道人哈哈大笑,“諸位道友,你我在此困他龍族,直至陳道友歸來!”
自從九個兒子入陣之后,祖龍在陣外等候,心中難免有些著急。好幾次想要入陣,卻被敖正、敖方和敖光好言相勸。此時感覺到有法力波動傳來,祖龍抬眼一看,只見九只大鼎破空而來。
認得這九鼎就是自己兒子肉身,祖龍袍袖連連揮動,一道黑色光幕將九鼎托住。
被黑色光幕托住,九鼎一轉,各化回九龍模樣。
“吾兒如何?”陣法還在,但此時九龍歸來,祖龍上前詢問,問九子是否有破陣之計?
聽祖龍之問,囚牛搖了搖頭,“父親,請恕孩兒無能!”
祖龍聞言眉頭一皺,袍袖一攏,“你我父子十一人,可能破陣否?”
“父親,這大陣中無數空間連通,你我父子不通陣法,貿然入之,恐陷于其中。”這時,有奇眼的狻猊開口,替囚牛回答祖龍之問。
祖龍心頭怒火中燒,“難道吾等就要被困于此地不成?”
見祖龍發怒,九龍無可奈何,紛紛搖頭。
“龍組!”敖廣上前兩步,躬身向祖龍拜道:“敖廣有一計,可破此陣!”
“哦?”祖龍聞言,心中大喜,連忙道:“速速道來!”
“是!”敖廣定了定心神,朗聲說道:“既然龍祖答應了西方圣人之情,敖廣可以龍族秘法通知三弟,讓他往靈山,請佛門強者出山,助吾龍族破去此陣!”
“大善!”
憑龍族的手段破不開二十四都天星辰陣,祖龍對求助于佛門并沒有別樣的想法。如今龍族強勢,有十一大準圣,但卻掩蓋不了龍族沒有圣人的事實。所以,祖龍才決定答應佛門之請,派一部分龍族入西方化八部天龍。既然如此,就代表這龍族與佛門結盟。即為盟友,此時不用何時用?
回到祖龍秘境之中,敖廣取出從東海帶來的喚龍鐘,以本族秘法向遠在千萬里之外的西海龍王敖閏傳音。
得到敖廣傳音,聽說龍族被陳九公以陣法困在南海,敖閏知道出大事了,連忙起身出西海直往靈山而去。
當日鳳母帶四禽來靈山時,是藥師王佛率大乘佛教諸佛出迎。祖龍來時,隨不是群佛出迎,但也是藥師王佛親至。而敖閏雖是龍王,但只有一小沙彌在山下迎接。
敖閏對此也沒有什么不滿,跟著小沙彌上了靈山,來在八寶功德池外,有白蓮童子迎上。
“龍王,佛母命小童在此等候多時了!”上前向敖閏一禮,白蓮童子開口說道。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每日在此看守山林,為圣人傳話、接待的童子,竟然會是佛門的頂尖強者。
“有勞仙童了!”敖閏向白蓮童子點了點頭,在白蓮童子的帶領下穿過八寶功德池來在二圣與青蓮造化佛面前。
“拜見南無阿彌陀佛!拜見萬佛之母!拜見青蓮造化佛!”敖閏拜倒在地,大禮參拜。
“龍君莫要多禮。”
敖閏起身之后,準提佛母也沒給他幻化出蓮臺。但在圣人面前,鳳母、祖龍可坐,這敖閏卻沒那資格。
這時,青蓮造化佛出言問道:“不知入佛門為八部天龍之事,龍族考慮的如何?”
“回佛祖,龍祖已應下此事!”
“好!”雖然早知道祖龍會做出如此決定,但聽到之后,饒是二圣,心中也是一喜。有龍族入佛門,佛門氣運還會有所增長。待到大下次佛門賢者劫時,佛門必可壓過玄門。
在暗暗叫好的同時,準提佛母細心的發現這敖閏的臉色有些不對,出口問道:“龍君此來,是否有事?”
聽準提佛母之言,敖閏拜倒在地,口中高呼:“還請佛母助我龍族!”
“龍君快快請起!”見敖閏如此,敖光一揮袍袖,一股輕柔的法力將敖閏托起。準提佛母輕聲道:“龍君有何事,只管道來。無論何事,吾佛門必當鼎力相助!”口里說著,準提佛母心念急轉,默算天機。
敖閏起身急道:“那截教陳九公以陣法圍困龍族,還請佛門施以援手!”
此時天機不曾被圣人攪亂,準提佛母和阿彌陀佛瞬間便明了因果。二圣相視一眼,準提佛母眉頭緊皺,暗道此事麻煩。
佛門與龍族剛剛結盟,此時龍族相求,佛門不好不助。可要派人相助的話,也不是那么容易。雖說現在陳九公不在,但還有天庭和陳九公收復的那些準圣。
而且南海地處南瞻部洲之南,佛門準圣要到達南海,還要穿過南瞻部洲。南瞻部洲又是人教的地盤,豈會讓佛門輕易在南瞻部洲上行走。
話又說回來,就算無人干涉,佛門又能保證一定可以破陣嗎?那龍族共有準圣十一,尚且不能破陣脫困,萬一再將佛門強者陷于陣中又該如何是好?
這些事不光準提佛母明白,就連那不通算計的阿彌陀佛也曉得厲害。
見二圣不言,敖閏心頭一顫,再次拜倒,“懇請圣人助吾龍族!”
微微搖頭,準提佛母伸手虛扶,“龍君且安心,吾佛門即刻出兵!”
“多謝佛母!”
看著敖閏的身影沒入婆娑樹林,阿彌陀佛向準提佛母道:“師弟可有把握,吾佛門弟子能破陳九公那陣法?”
聽阿彌陀佛之言,準提佛母笑道:“沒有。”
“那…”阿彌陀佛張了張口,但瞬間止住話語,知道師弟如此為之必有深意。
“白蓮!”這時,準提佛母向那站在一旁的白蓮童子喊了一句。
“佛母!”聽準提佛母呼喚,白蓮童子上前躬身領命。
“傳吾之命至大雷音寺、婆娑凈土,命吾佛門上下,攻打南瞻部洲!”
“是!”白蓮童子聞言,躬身領命離去,先是前往大雷音寺。
“師兄是想…”這時青蓮造化佛明白過來,剛才準提佛母說要出兵相助,是要從兩界山一直打到南海。
想到此處,青蓮造化佛起身,雙手合十道:“兩位師兄,青蓮愿下山,為吾佛門平定南洲!”
聽青蓮造化佛這么說,準提佛母心里高興,但嘴上卻說:“南瞻部洲為人教傳道之地,此時人教氣運鼎盛,恐難為吾佛門所占。師弟只要率吾佛門二教打至南海,在南瞻部洲生靈面前揚吾佛門之威,日后南瞻部洲必心歸佛門!”
“一切謹遵師兄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