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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誅仙四劍,如今誅仙、戮仙、陷仙皆回歸截教,只差絕仙一劍流落在外,可正是這絕仙劍,讓陳九公頗為頭疼。

  聽老子說闡教上下齊至清微天,陳九公萬萬不敢去那里去劍。可是讓陳九公沒有想到的是,數日之后,玄都大法師給他帶來了一個絕好的消息。

  “什么!絕仙劍不在清微天!”陳九公望著玄都大法師,對他給自己帶來的消息,有些難以置信。

  當日陳九公離開大赤天前,向老子問的最后一個問題就是誅仙四劍另外兩劍今在何處。其實,陳九公當時完全認定絕仙劍就在清微天,問二劍只是隨口,主要問的還是戮仙劍的下落,想知道那劫走戮仙劍的白袍道人是誰。

  等須菩提祖師將戮仙劍送回后,陳九公也就熄了取回絕仙劍的念頭。誰想直至今日,天機自清,老子想起當日陳九公的請求,掐指一算,算出戮仙劍已經落在陳九公手中,而絕仙劍并沒有隨闡教一起去清微天,竟然還在東勝神洲上。而且,老子將絕仙劍所處之地和持劍之人都算的一清二楚。

  點了點頭,玄都大法師也詫異元始天尊為何未將那絕仙劍帶到清微天,但將老子推算的結果告知陳九公。

  將玄都大法師說的方位記在心里,陳九公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向玄都一禮,“還請道友替九公謝過太清圣人!”

  “帝君,這就要前往東勝神洲?”

  “不錯!”陳九公正色道:“絕仙劍乃吾截教至寶,不得不取!”

  能夠體會到陳九公的心思,玄都大法師叮囑道:“吾師言元始師叔將絕仙劍予了一人,那人道號天殺,乃上古強者,以殺悟道,殺戮之道幾近圓滿。”

  “殺戮之道!”陳九公聞言眉頭一皺,暗道麻煩。殺戮之道與自己毀滅之道一般,在三千大道中都偏重攻擊。而與毀滅之道不同的是,毀滅之道主滅,說起來是大范圍攻擊。殺戮之道則側重于攻擊一點,以點破面,在攻擊上更勝毀滅之道。此人若是有絕仙劍在手,攻擊應該更在當年手持摧天杖的東王公之上。

  與東王公不同,修煉殺戮之道者,都極善近身搏殺之術。那人持絕仙劍在手,絕不會將此寶祭起。更何況陳九公落寶金錢的情況已經被東王公傳揚的三界皆知,想像奪取摧天杖那般奪回絕仙劍是不行了。

  “還是那句話,請道友替九公謝過太清圣人!”

  “帝君客氣了。”見陳九公有送客之意,玄都大法師起身告辭,出了羅浮洞回大赤天去了。

  而陳九公思索片刻,也出了羅浮洞,飛往萬壽山。

  “拜見二老爺!二老爺快請!”落在五莊觀前,清風、明月連忙迎上,將陳九公迎入觀中。作為鎮元子的結拜兄弟,早在二人結拜之時,鎮元子就曾告訴過清風、明月,陳九公來五莊觀無需通稟,直接請入觀中。

  跟著清風、明月直接來至五莊觀后花園中,見鎮元子正坐在人參果樹下。

  見陳九公隨著二童往此處走來,鎮元子從蒲團上起身迎過來。在鎮元子心里,只要陳九公來五莊觀,肯定是有是無。

  “見過兄長。”向鎮元子一禮,隨他來在人參果樹下落座。陳九公直接開口道:“兄長可認天殺其人?”

  “天殺?”鎮元子聞言一怔,“可是那號稱殺天、殺地、殺神、殺人、殺鬼,道成則殺圣的天殺真君?”

  “殺天、殺地、殺神、殺人、殺鬼,還殺圣?這么厲害!”

  “這…”此時鎮元子也有些說不準,“此人當年自吹殺戮之道乃三千大道之首,但他的殺戮之道與冥河道友的殺戮之道差不多,根本沒有他吹噓的那般厲害。”說到此處,鎮元子頓了頓,“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這天殺真君如今如何?九公又是從何處得知此人名號?”

  “額…數日之前,闡教上下遷離東勝神洲,就想攻下此洲,為吾截教傳教之所。后遣十方鬼卒打探,才知有此人,故而特來向兄長問詢。”

  “原來如此!”

  見鎮元子對天殺真君的事并不是很清楚,陳九公便告辭離去,出了五莊觀回到光明山。

  坐在羅浮洞中,陳九公思索片刻,出了羅浮洞,行至云霄在光明山的洞府前。“師叔,九公求見!”

  陳九公話音剛落,洞門大開,一身白衣的云霄從洞中走出,向陳九公一禮,“拜見教主。”

  陳九公微微側身受了云霄半禮,而后向云霄一禮,“拜見師叔。”

  二人的關系有些復雜,云霄也側身,只受半禮。

  “教主有事?”說完,見陳九公點頭,云霄又問道:“可要入洞詳談?”

  陳九公搖了搖頭,用手一指,氤氳軒出現在云霄洞府前,竹門自開,陳九公道了聲師叔請,便步入氤氳軒中。二人雖一為師叔,一為師侄,但男女有別,陳九公卻是不好入云霄洞府,而且云霄也不想讓陳九公進洞。

  正好有這氤氳軒,二人在軒中坐下,云霄向陳九公問道:“不知教主找云霄,所為有事?”對陳九公來找自己,云霄卻是有些好奇。

  陳九公袍袖一卷,誅仙、戮仙、陷仙三劍出現在紫竹木桌之上,“師叔可認得這三劍?”

  云霄眼前一亮,面露喜色,“這是吾截教至寶,云霄焉能不認得?”說著,云霄伸出顫抖的手,在三口寶劍上輕輕摩挲。同時,云霄悄然落淚,輕輕抽噎著。

  半響,云霄平定心神,輕拭眼角,“教主做的好!”

  與云霄不同,陳九公面上無有絲毫喜色,正色對云霄道:“師叔,吾截教至寶誅仙四劍,尚有絕仙劍流落在外,還請師叔與吾一同前去,將此劍取回。”

  云霄聞言,當即應道:“為吾截教,云霄義不容辭!”說到此處,云霄一怔,“教主,只有你我二人前去?”

  “不錯!”陳九公點頭道:“此時萬萬不可假借他人之手,也不可告知他人。”

  見陳九公說的如此鄭重,知道此中必有他般因果,云霄便不再多問。

  陳九公與云霄出了光明山,從北俱蘆洲飛到東勝神洲之上,按玄都大法師告知的方向飛去。

  “教主,那邊可是祖巫殿?”飛在東勝神洲之上,云霄見西方煞氣騰空,在空中凝成一只只兇獸,開口問道。

  “祖巫殿?嗯。”陳九公眼中精光一閃,“師叔放心,今日就算他巫族與西昆侖那些人一起來,九公也有手段應對。”說到此處,陳九公面上浮現一絲冷笑,“況且他們也不敢!”

  來在玄都大法師所示山谷,陳九公和云霄往下方望去,只見谷中草木皆無,鳥獸絕跡,無有任一生靈。

  “師叔!”

  “教主!”

  陳九公道:“稍后吾布下陣法,將此處封鎖。師叔將混元金斗祭起,若有人殺出,只需阻他一阻即可。”

  “好!”云霄點頭應下,羅袖輕輕揮動,混元金斗從袖口飛出,落在云霄手中。“教主盡管放心,吾再將九曲黃河陣布下,定不叫一人逃出!”

  “師叔之言大善!”

  陳九公頂上現出慶云三花,十二道星光與十二道黑光沖起,十二元辰和十二魔神各捧一團白茫茫的霧氣向四方飛去。只見他們手中的定海諸天世界擴散開來,白茫茫一大片,將十二元辰與十二魔神盡數籠罩其中。

  白霧漸漸散去,當散盡時,山谷還是那山谷,無有一絲奇異之處。

  此地和方才無有半點不同,但落在云霄眼中可是大不一樣,“沒想到教主的陣道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陳九公淡淡一笑,沒有在此事上多說,只是道:“九公去也,有勞師叔了!”

  “教主放心!”云霄打出一道青光在混元金斗之上,混元金斗在空中滴溜溜轉個不聽,無數金沙、銀沙從斗中噴出,凝聚九條巨龍,有金有銀,將山谷圍住。隨著九條巨龍占據九宮之位,金沙、銀沙漫天,一座大陣顯現。

  正是截教九曲黃河陣!

  見云霄將九曲黃河陣布下,陳九公飛身飄入九曲黃河陣中。在九曲黃河陣中的,是那二十四都天星辰陣,只是此陣玄妙無窮,隱于空間之內,常人根本看不分明罷了。

  將此陣布在山谷之上,陳九公相信,就算那道人神通再大,殺戮之道再強,也不會是自己敵手。

  二十四都天星辰陣出,卻是無聲無息。但九曲黃河陣,可是聲勢浩大。滾滾金沙、銀沙漫天,山谷中那累累白骨噼里啪啦的聳動,瞬間組成一個高大的白骨巨人。

  骷髏眼眶中碧綠色的火焰跳動,望著周圍景色大變,骷髏連忙往地下鉆去。

  看著那高大的骷髏,陳九公并不在意,也沒有打殺他的心思。這骷髏不知是如何開了靈智,但身上無有法力波動,想來是那天殺真君用來看守洞府的。

  想到此處,陳九公化作一道青光附在這骷髏身上。這骷髏根本沒有絲毫察覺,繼續向地底潛去。

  直達地下萬米之處,跨過石橋,來在那道觀前,對兩個童子的行禮視而不見。

  附在白骨上的陳九公見這地底別有洞天,心頭一動,整個人從白骨上彈起,飛入一童子衣袖之中。

  這時,那骷髏身上蒼白骨氣一閃,化作七尺來高,向觀中奔去,邊跑口中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大兄!不好了!”

  骷髏話剛出口,一道驚人的殺氣沖天而起,將整個道觀籠罩。懾人的殺氣,使得門口兩個童子瑟瑟發抖。

  一身灰色道袍的天殺真君現于觀中,怒喝道:“何事驚慌?”天殺真君之怒倒不是沖骷髏而發,因為在閉關祭煉絕仙劍前,曾告訴過自己兄弟,也就是那骷髏若有大事,便呼喚自己出關。天殺真君也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這般模樣,多是因為天賦稟異的緣故,事情輕重絕對分得清楚。

  “大兄,有人將陣法布在谷外。”

  “什么?陣法?”天殺真君眼中精光一閃,大呼一聲,“不好!定是那陳九公來了!”、

  “大兄,陳九公是誰啊?”

  “閉嘴!”天殺真君站起身來,持絕仙劍在手,對這骷髏道:“走!隨吾殺出去!”

  “額…好!”

  還未到觀門口,天殺真君衣袖一揮,將骷髏收入袖中,單手持劍,雙腳憑空離地,向觀外飛去。

  “老爺!”見天殺真君出來,兩童子連忙躬身參拜。可此時的天殺真君根本顧不上這兩個童子,直接向外飛出。

  可就在這時,一道紫色槍芒直奔天殺真君刺來,槍芒中蘊含無盡的毀滅氣息。

  “啊!”毀滅之氣臨身,一股涼氣自天殺真君后脊梁骨竄起,一個哆嗦,天殺真君揮動絕仙劍,一道劍氣與槍芒相撞,盡都泯滅。

  槍芒剛散,萬道紫電從天而降。置身千萬紫電之中,天殺真君咬緊牙關,周身三尺血光沖天,護住周身。同時,天殺真君奮力揮動手中絕仙劍,一道道血色劍氣四射。

  瞬間,血色劍氣與千萬紫電盡散,天殺真君身外血光也黯然下來。殺戮之道主攻,而不善守。

  在護身血光消散的一瞬間,一道紫光出現在天殺真君身后,狠狠擊在其后心之上。

  一口鮮血噴出,天殺真君翻身栽倒。

  那打翻天殺真君的紫光一抖,化作摧天杖復向天殺真菌頂門擊下。身臨險境的天殺真君顧不得面皮,就地一滾,使得摧天杖砸恐,而后揮手一劍,斬在摧天杖上。

  摧天杖一顫,化作一道紫光向遠處飛去。這時,一道青光閃至,化作陳九公,將摧天杖接在掌中。

  翻手將摧天杖一拋,浮在空中,陳九公一抖掌中弒神槍,一道紫色槍芒直奔天殺真君刺去。

  剛才受摧天杖一擊,天殺真君只覺得一絲絲毀滅之氣在體內亂竄,破壞著周身經脈。

  雙腳一跺,一股血光將天殺真君籠罩,強行將摧天杖造成的傷勢壓制,天殺真君揮動絕仙劍,將弒神槍槍芒斬碎,整個人破土向上飛去。

  “想走?”陳九公哈哈一笑,持槍緊追不舍。

  剛才附在那骷髏身上,陳九公只是為了能順利的找到這天殺真君。既然能元始天尊能將誅仙劍交予他,就足見天殺真君與闡教有些關聯。而且陳九公相信,天殺真君不會因為自己三言兩語就將絕仙劍還回。與其奮力一戰,還不如先偷襲他一下,先去其幾成戰力。

  陳九公的目的達到了,看那天殺真君以法力強行壓制傷勢,陳九公哈哈一笑。自己陣道初成,還想著無人試陣,正好拿天殺真君試試。

  以絕仙劍開路,天殺真君順利破出地面,來在山谷中。

  “此陣似乎不怎么樣啊?”看著金沙、銀沙漫天,天殺真君想起骷髏說起有陣法籠罩山谷,應該就是此陣了。

  感覺這九曲黃河陣威力不大,完全可以一劍破之,天殺真君周身血光大作,手中絕仙劍劍尖處三尺劍氣吞吐,天殺真君雙手捧劍,向上空飛去。

  可剛一騰空,天殺真君發現那金沙和銀沙都不見了。

  停在空中,單手持劍負于背后,天殺真君知道不是陣法被人收了,而是自己落在另一處陣法當中。

  突然,天殺真君身旁空間破碎,有那火焰凝聚的利劍向其背后刺來。

  心中暗罵,天殺真君揮劍將火焰利劍斬破,整個人直沖而起,手中絕仙劍連連揮動,道道血色劍氣使得周圍空間嘶嘶作響。

  眼前景色又變,天殺真君止住身形,望著這金色的世界,金色刀、槍、劍、戟、斧、勾、叉散落在世界之中。

  這些都不能讓天殺真君有什么感覺,但當他的目光穿過千萬刀兵,落在那個的魔神身上時,不由得瞳孔緊縮。“祖巫蓐收!”

  蓐收眼中殺氣爆射,巨大的身軀向天殺真君撲來,其身旁的千萬刀兵齊齊向天殺真君飛來。

  “這是什么東西!”對陳九公來說,十二祖巫算不得什么。但在上古強者心中,十二祖巫個個霸天絕地。所以,即使神通已經超過上古祖巫,但天殺真君看到蓐收的瞬間,仍不由得失神片刻。

  可當千萬刀兵臨身之時,天殺真君回過神來,揮動著絕仙劍轉了個圈,一道血色光圈在天殺真君身外一轉,那千萬刀兵化作金色光點飛散空中。

  刀兵消失,但蓐收尚在,咆哮揮動雙臂,雙臂上纏繞的金龍在這一瞬間仿佛活了過來,纏繞在蓐收手臂上,就好像是多出的臂膀,極其靈活的攻擊著天殺真君。

  絕仙劍在天殺真君手中被血光包裹,連連揮出,將金龍斬斷,但在這片天地之間,那些刀兵消散后化作的金色光點在空中凝聚成一條條金龍纏繞在蓐收臂膀之上,繼續攻擊天殺真君。

  嘴角有鮮血流下,卻是在地底時陳九公那一擊造成的。天殺真君心頭一動,血光籠罩全身,一條條金龍撲來,遇血光而散,天殺真君揮劍向蓐收殺去。

  一把紫色長槍擋住絕仙劍,陳九公背后青萍劍飛出,落在蓐收手中,蓐收持青萍劍與陳九公合斗天殺真君。

  雖然有傷在身,但天殺真君的近身搏殺之術當真不凡,若論金身廝殺,陳九公絕不是他對手。可此時還有蓐收在旁,雖是陳九公分身,但那十二金人有祖巫烙印在。所以,這個蓐收有上古祖巫的記憶。任你天殺真君近身廝殺之能再強,還能強得過祖巫不成?

  剛在地底受了那摧天杖一下,毀滅之氣瞬間游遍全身經脈,天殺真君一身戰力直接去了三成,面對陳九公和蓐收的猛攻,天殺真君有些承受不住了。

  知道再這么打下去,自己就是死。天殺真君狠狠一咬牙,頂上飛出一支五尺長的血色小箭,箭身血紅,直奔陳九公飛去。

  “看來吾今日不光能取回絕仙劍,還能再得一件頂級先天靈寶!”看到滾滾殺氣包裹的血色小箭向自己急射而來,陳九公不驚反喜。都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在自己連殺帶搶之下,身家是越來越豐厚了。

  可剛取出落寶金錢,那血色小箭猛然一震,瞬間出現在陳九公頂門之上。

  “啊!”感到一股殺氣已經頂在頂門之處,只覺得元神一陣冰冷,陳九公連忙現出混沌鐘。

  鐺…轟!

  感覺自己在混沌鐘內的真靈印記劇烈顫抖,暗嘆這天殺真君毀滅之道霸道,陳九公頂上一股青氣沖起,直入混沌鐘內,混沌鐘一晃,在空中飛長,將陳九公罩在混沌鐘內。

  在混沌鐘將陳九公從頭到腳都罩入鐘內的一瞬間,混沌鐘化作一身穿混沌色道袍的陳九公,手持弒神槍向天殺真君殺去。

  左手持絕仙劍與陳九公和蓐收廝殺,右手將那血色小箭壓在掌心,天殺真君眼中血光流轉,正在找尋脫身的機會。

  在現出第二元神后,陳九公不怕天殺真君以那血色小箭來攻。本來還想以這天殺真君試試自己此陣成色,卻不想此人受傷之后,連這一諸天都脫身不出。心底輕嘆一聲,即使如此,陳九公也不能放水啊。當即便將紫電錘、摧天杖、乾坤尺一起祭起,齊向天殺真君打去。

  苦苦抵擋陳九公和蓐收也就罷了,此時見陳九公打出這么多寶貝,而且還都是頂級先天,若不是騰不開功夫,天殺真君必定破口大罵。

  天殺真君將手中血色小箭一拋,連著三口精血噴出,瞬間被血色小箭吸入劍身之中。得了天殺真君精血,那血神小箭頓時變作了血色大箭。

  天殺真君將身一晃,整個人化作血光沒入丈余長的血色長箭之中,血色長箭剎那間破開諸天世界向上空飛去。

  剛出了這金色的世界,血色長劍一頭撞入一片星海之中。無盡穹蒼古樸神秘,空蒙蒼茫。四面八方皆是星空,大小不一的星辰旋轉,或急或緩,不知何所來,不知何所去,看似無有一絲規律,卻又感覺彼此之間都被穿針引線,隱隱聯系在一起。

  “這又是什么!”在血色長劍之中的天殺真君憤怒不已,催動長箭繼續向上飛出。期間沖碎無數星辰,刺穿星空。

  破開無盡星空,天殺真君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水中。

  水!這片空間什么都沒有,只有水。

  水浪翻滾,水連水,浪接浪。浪頭涌開,有那魔神,莽頭人身,腳踏兩條黑龍,手纏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鱗片,足有數萬丈高下。

  “共工!”不說這陳九公是截教弟子嗎,這怎么還跟巫族扯上關系了。

  魔神共工手中大戟猛地一砸,這力道何止萬鈞,大戟過處,水浪翻滾,自動為大戟讓路,直向血色長箭斬來。

  血色長箭劇烈顫抖,瞬間沖破這水的世界。

  在此出現在無盡的星空中,血色長箭微微顫抖,重新化作五寸長的血色小箭。

  三口精血破開三層定海諸天,還有二十一層。看著通體有些暗淡的血色小箭,天殺真君怒吼:“陳九公!陳九公!”

  空間一顫,一高大道人現在于一顆星辰之上,“天殺!丑牛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剛想說吾要見陳九公,天殺真君卻看出這丑牛是陳九公斬出的三尸化身。知道和他說跟和陳九公說是一樣的,天殺真君無奈地說道:“如何才能放吾離去?”

  聽天殺真君之問,丑牛一聲冷笑,“汝說呢?”

  天殺真君一怔,望著手中絕仙劍,眼中流露一絲不舍。“吾若交出絕仙劍,可否能放吾離去?”

  看到天殺真君手中的絕仙劍,丑牛道人大喜,“可以!”

  “那就先撤了陣法,吾天殺脫身后,自會將絕仙劍交出。”

  這時,一身混沌色道袍的陳九公飄然而至,冷冷地看著天殺真君,“汝道自己是何等人物?竟敢講條件!速將吾教至寶交出,否則定要汝魂飛魄散!”

  “你…好!吾應下了!”天殺真君狠狠一跺腳,抖手將絕仙劍甩出,絕仙劍直奔陳九公飛來。

  見絕仙劍飛來,陳九公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取出一枚長翅膀的金錢祭起向絕仙劍迎上。

  看到陳九公如此,天殺真君大呼不妙,連忙化作一道血光鉆入血色小箭之中,小箭上血光沖天,穿過星海,破空而去。

  落寶金錢與絕仙劍相撞,絕仙劍從空中落下,陳九公以上清仙氣凝聚的一只青色大手向絕仙劍抓去。卻見絕仙劍上一股血霧噴出,血霧中一道血光急射,將青色大手擊得粉碎。

  弒神槍一揮,一道紫色槍芒將那血光、血霧擊散,上清仙氣再次凝成大手將絕仙劍抓在手中。見沒有異樣,便飛回陳九公身前。

  見那絕仙劍微微顫抖,知道是其中天殺真君的真靈印記作祟,陳九公在劍上一抹,將其真靈印記打散。這時,陳九公面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老子前世什么沒見過,這般手段也敢拿來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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