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勝境,黃金地,白玉橋,無盡佛光,遍地婆娑,燃燈放眼望去,全是極樂自在。
無數信眾畢恭畢敬,燃燈過處,無人敢抬頭直視。
燃燈一直來到靈山之巔,站在山巔似乎便看盡了天下。
燃燈頭頂出現一佛輪,佛輪轉動,更添威嚴。
“吾燃燈當為佛教教主,當拜佛禮佛,廣大佛教,讓我教傳于天下。”
接引主動傳位,這是燃燈在闡教呆了多年也沒能換來的待遇,因此燃燈雖不說對西方教死心塌地,但是他也是真心希望西方教能壯大。
畢竟西方教強了,他這教主也有好處。
函谷關上,尹喜和徐思遠已經從悟道的狀態中醒來,尹喜看了徐思遠一眼后笑道:“圣人自然貴不可言,但是我看道長你也是不同凡響,道長你想必也是天地間有數的人物。”
尹喜雖還未明悟過去,但是徐思遠對尹喜也還是很恭謹,徐思遠笑道:“你我既然有緣一起聽圣人的教導,你我便也能算是同門,不如叫我師弟吧。”
尹喜也不推辭,雖轉世之后修為低淺,但是敢攔圣人,對徐思遠尹喜自也是不卑不亢,尹喜笑道:“我看師弟好生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另外圣人所著經典師兄還有未領悟的地方,你我以后有機會可以好生討論一番。”
徐思遠點頭應下,徐思遠問道:“師兄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尹喜拿起手中的《道德經》道:“當將此經傳于人族,我想在人族立一教派。”
“教派何名?”徐思遠問道。
“師弟覺得樓觀派這個名字如何?”尹喜看著徐思遠問道。
“好名字!”修行如登樓,最好最高的樓圣人已經為他們修好了,剩下的便是觀樓而上。
尹喜又問道:“師弟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徐思遠看向西方,徐思遠的雙目中有精光閃過,徐思遠低聲道:“師弟我將去那西方走一趟。”
西方的八寶功德池是西方少有的幾件真正的珍寶,接引和準提便喜歡在八寶功德池邊議事。
不過新的佛祖當有新的氣象,這不燃燈便在大雷音寺中召集西方教的眾多教眾。
燃燈高高在上,菩薩佛陀全都對著燃燈微微低頭,這種感覺讓燃燈沉醉,不過燃燈并未忘記今日的目的。
燃燈朝下看去,站在最前面的是藥師佛這些佛陀,佛陀后面則站在菩薩,羅漢,至于其他的還沒有資格進入大雷音寺。
而四位闡教弟子則站在大雷音寺大門的入口處,由站位便可看出四位闡教弟子還未得到重用。
四人臉上也并沒有什么不滿,因為這些年他們都在忙著恢復修為,如今四人都已恢復了巔峰戰力。而且燃燈來了西方,他們曾與燃燈一起走出昆侖,燃燈做了佛祖想來也不會虧待他們。
果然燃燈的目光很快便落在四位闡教弟子身上,這四人也已穿上袈裟口念佛號。
四人中變化最大的還是慈航,曾經的男兒如今化作一妙齡女子。
剃去青絲只代表放下,但是由男變女卻代表與過往完全劃清界限,從此世上再無闡教慈航,只有西方觀世音。
慈航這是在向西方表示自己的忠心。
燃燈開口道:“懼留孫四人萬里迢迢來到西方,可見他們心慕佛法,既有求佛之心,自當嘉獎。”
“今當封懼留孫為懼留孫佛。”
燃燈這佛祖雖然得接引承認,但是他在西方并沒有心腹,燃燈現在缺少信得過的手下,而他以前是闡教副教主,慈航四人過去便是他下屬,如今自當得到重用。
“還請佛祖三思,佛陀之位不可輕授,當考量懼留孫的佛法修為,功德善行,無大功無大德如何成佛?”藥師佛站出來首先反對道。
藥師佛為了成佛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懼留孫來到西方寸功未立就要被封為佛祖,他如何能服。
燃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若無人反對,如何顯示他這位新佛祖的手段,若不立威,又如何收盡西方教的人心。
燃燈輕輕撥弄燈盞,燈盞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猶如黑夜白晝同時并立,光與暗,無分彼此。
整個大雷音寺都燈火籠罩,燃燈伸手,一點火光落在藥師佛身上。
藥師佛已是半步準圣,但是卻撲不滅那一點燈火,只是瞬間藥師佛的佛光便被燒透。
四燈合一,燃燈已可比擬準圣巔峰。
力量永遠是通行天地的標準,眼見自己的肉身都要被燒毀,藥師佛連忙道:“弟子再無異議。”
“善!”
“再封慈航,文殊,普賢為我教菩薩。”
闡教四人都得到重用,不過燃燈也留了個心眼,只封懼留孫一人為佛,其他三人對懼留孫難免會有不滿,如此四人永不能同心,也就永遠不能對他燃燈構成威脅。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
西牛賀洲中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也陸續返回家中,但就在這時有一行人來到靈山腳下。
靈山高聳,凡人只覺得靈山高大巍峨,但是落在真正的高人眼中,偌大的靈山不過是圣人想要眾生看到的樣子,真正的靈山其實藏在重重大陣之后。
靈山腳下有無數信徒正在朝圣,一步一跪,極盡虔誠。
看著這些朝圣的信徒,徐思遠先是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原本西方貧瘠,東方富庶,但在道祖煉的地仙界中東西方靈力差距并不太大。”云霄開口道:“西方靈力已經不弱于東方,西牛賀洲中幾乎人人信教,西方教已有了興盛的根基。”
本來一直對西方不以為然,但是這時云霄卻開始真正重視起了西方。
不過金靈圣母還是不以為然的道:“有靈力又能如何,我東方無數萬年的底蘊積累不是西方可比的,我東土眾生不論是悟性還是根基仍然遠超西方。”
無當圣母也道:“我等一路行來,我們看到的便是人人信教,家家拜佛,眾生皆求來世,男女老幼皆望超脫。但是他們可想過若人人都入極樂,那極樂世界與這人世又有什么差別?”
朝圣之路,血跡斑斑,看著那一個個在地上跪行,膝蓋手肘皆被磨破的信徒。
無當圣母又嘆道:“不說他們求不求得來一個來世,就是真有來世難道來世的幸福就能抵消今生的苦楚,愿意一步一跪,那么為什么不去試著改變今生的處境。”
徐思遠開口道:“拜佛無錯,但一切求佛,一切為佛便是錯誤,不過我等既然來了靈山也當拜一拜佛陀,見一見佛祖。”
“那請問師兄,該如何拜佛?”無當等人一起問道。
“以劍為賀!”徐思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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