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什么事么?水瀨小姐。”
最上和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淡。
且不說他與清水有沙之間復雜的關系,眼下這個周圍全是聲優的場合,最上和人別無選擇。
清水有沙對于最上和人的態度視若無睹,周圍其他聲優向她看來的目光,也被她一一無視。
如果在這里做了出格的事情,別說會被經紀人罵得狗血淋頭,搞不好還會鬧出不得了的丑聞。
她根本不知道該與他說些什么,只是本能的站起身,走了過來。
看著那雙平淡的雙眸,內心的炙熱與沖動,被他的眸光所澆滅。
那雙令她沉迷的眼睛里,露骨地寫著“拒絕”二字。
此時屋外的天空,究竟是否在下雨呢。
她不知道。
“下一位,戶塚和桑。”
隨著島田信長從錄音室內走出來,工作人員報出了最上和人的名字。
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狀況的島田信長,笑著走過來拍拍最上和人的肩膀,示意讓他加油。
最上和人默默站起身,迎著清水有沙的目光,默不作聲地從她身邊掠過。
最上和人沒有回頭看她,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咲良彩音從位置上站起。
在那之后的事情,他便不清楚了。
當最上和人結束試音,從錄音室內走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掃視屋內,在某個角落,看見了清水有沙與咲良彩音坐在一塊的身影。
光從表情,看不出兩人在說些什么,但這兩人都十分默契的向他看來,又共同收回了視線。
與前女友撇清關系這件事,理應是自己去做才對,現在卻是咲良彩音主動去去談判。
即便她們之間本是朋友,最上和人還是產生了一絲怪異的歉意。
離開錄音棚后,最上和人正準備給咲良彩音打電話,擔心她又會產生一些胡思亂想的麻煩念頭。
然而咲良彩音先他一步打了過來,接通之后,她的聲音比想象中要平穩得多。
沒有故意發難,也聽不出在生氣的樣子。
只是簡答地說了句晚上想去他家吃飯,最上和人說好。
“屑人君。”
“嗯?”
“屑人君。”
“怎么了?”
“屑人君。”
“…我在呢。”
“祈之助的事情,讓我去做個了斷,可以么?”
最上和人沉默了一會兒。
“這樣真的好么?”
“嗯,我喜歡你,也很珍惜她,兩邊都不想放手。”
倘若忽略事實,但從這句話來看,是實打實的渣男發言,但最上和人想得到,咲良彩音說出句話需要相當的勇氣。
她怎么事都力爭完美,想要獲得大家都能開心圓滿的結局。
可最上和人是知道的,咲良彩音所幻想的完美結局,并不存在。
“等你回來之后,我們再商量吧。”
電話那邊的咲良彩音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發脾氣,也沒有鬧別扭。
“好。”
夜晚七點,最上家。
吃過晚飯,精力充沛。
躺在臥室的床上,咲良彩音正縮在最上和人懷里,一動不動,像是冬眠的小熊。
窗外月光靜謐,屋內只剩下緩緩平復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咲良彩音是主動的那方,吃過晚飯后,便強硬地拉著他來臥室,一聲不吭地脫去他身上的衣服。
整個過程中,最上和人老老實實地配合著她。
直到結束后,最上和人摸著她光滑的背脊,指尖在那少女那入牛奶般絲滑的背上來回劃動。
“今天怎么格外賣力?”最上和人問。
咲良彩音還沒恢復過來,喘動的鼻息噴在最上和人的胸膛上,說不出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
“你老實對我說,你與祈之助到底做到了哪一步,不許騙我。
若是騙我,我現在就走,去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我之前說的句句屬實。”
“沒有與她做?”
“自是沒有。”
咲良彩音安靜地不做聲。
最上和人忽然想到什么,問:“有沙她,與你說什么了?”
咲良彩音支支吾吾,伸手掐了一把最上和人的大腿內側,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她倒是什么都沒明說,就是我聽她的那些暗示,總覺得你是在騙我,想著你與我在一起,是不是單單饞我的身子。”
“倒也不算全錯。”
最上和人立刻捂住嘴,他又一次在思考之前,便將話說出了口。
面對咲良彩音也就罷了,倘若在與其他女性相處時,也如這般口無遮攔,絕不會是一件好事。
“我就知道你在騙我,我與你拼了!”
咲良彩音翻身坐在他身上,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滑落,拳頭不停地落在他身上,眼神憤恨,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廢了一番功夫,最上和人總算是安撫了咲良小姐的情緒。
“先躺下吧,會著涼的。”
“我不管,凍死我算了,凍死我你就可以去找祈之助了!”
“我也會凍死的。”
“你!”
咲良小姐發飆著將被子扔到床下:“誰也別蓋了!”
最上和人看了她許久,輕嘆一聲,緩緩握住她的手往下拉,讓她貼緊自己的胸膛,傳遞體溫給她。
說她麻煩吧,確實麻煩。
可比起麻煩,更多的是對少女的心疼。
“吶…屑人君,你現在,還喜歡祈之助么?”
少女趴在他身上,最上和人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
“我喜歡咲良彩音。”
“有多喜歡?”
“冬眠的小熊迎來春天時那么喜歡。”
“花言巧語,嘖!別亂動,我在與你說正經的呢。”
“我很正經啊。”
“讓你的手也正經些。”
最上和人“哦”了聲,卻沒聽她的。
咲良彩音白了他一眼,隨他去了。
感受到一絲暖意包裹,最上和人安靜地望著天花板,緩緩道:
“我這人不善言辭,不善拒絕,在某些程度說得上是相當糟糕。
可自從你與我傳遞你的真心后,我或多或少的,有在嘗試著做出些許改變。
憧憬著那樣勇敢,那樣真實,不隱藏自己的咲良彩音,想要試著成為與你一樣真摯的人。”
屋內沉默了好久,咲良彩音忽然張開嘴巴,狠狠咬向最上和人的脖頸。
“你咬我做什么?”
咲良彩音紅著臉:“見評。”
------題外話------
昨天爬山去了,請假。
整個人都廢了,累。
你問為什么要爬山。
因為山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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