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有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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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租公~”
“你總算舍得現身了。快來幫人家看看身體啦，人家最近好像又發育了啦~”
甜到發膩的聲音，讓方圓幾疑穿越。若不是看過她的身份證，知道她年齡才剛滿20歲，照片也是原裝貨，方圓都不會搭理她。一巴掌蓋到她的臉上，將湊近賣馬叉蟲的無良少女推開。
“我來看看你的工作成效。”
“嘿嘿嘿，都在這里了。團兒出馬，手到擒來。”
胡團團擦了把額頭，故意唉聲嘆氣道：“不過收租、出租真是累呀。上樓下樓，大白天的都還要起來接電話帶人看房，我的手機號都被打爆了。哎呀，真是累呀，我都瘦了兩斤。”
方圓沒理他，看了一眼資料，連換租的房子也都租出去了。不僅如此，租金上漲兩成，符合時價。
“嘖嘖，最近窮的快要脫褲子了，正好回一波血。”
某黑心房東熟練的舔了舔手指，嘩啦啦快速數錢，臉上露出滿意的微微笑，“巴錯巴錯，好好干。我明年能不能再入手一輛P1，就看你了。”
胡團團瞬間枯了，委屈巴巴道：“老板，看在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好歹獎勵人家一個包包什么的。”
“我又不是你男人。包包，癡心瘋了吧，頂多獎勵你一頓肯德基。”
“(ˉ▽￣～)切，留著自己吃吧，有的是土豪想請我吃飯。哼，這輩子就算餓死，也不會吃你一粒米。”小主播轉頭就走，扭動弧度之大懷疑她要把腰跨都給甩掉了，沒走幾步卻又停了下來，“對了，胡哥說你最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打電話也關機。叫我再看到你，提醒你給他打個電話。”
“打過了，已經約了麻小，你去不去。”
最近沉迷山海界無法自拔，手機早停電關機了。一出來就接到一大通電話，有種從仙界走入紅塵的錯覺。
“去去去。”
小高跟噠噠噠就跑了回來。
“不是不吃我家一粒米嗎？”
“哼，麻小能算米嗎？老娘身上瘦掉的肉肉，必須吃回來。”
方圓笑了笑，走進車庫里。
本來習慣性摸帕加尼鑰匙的，可最近習慣了天高地闊的荒野感覺，空間狹窄的帕加尼反而有點不合胃口了，干脆開一輛大G出來。
胡團團瞪大眼睛，作為一名女主播，懂得識別有錢人是最基本的能力。她對車的理解不是那么透徹，至少也能分辨出什么牌子的車貴。這座諾大的車庫里零零散散停放著幾輛車，數量雖然不多，卻無一例外都是經典車款。
“難怪你窮的要脫褲子，放在車庫里都落灰了，還不如給我開開。”
方圓將她的話自動過濾出去，發出有錢人的煩惱道：“這些車子越來越沒感覺了，等再玩幾天，玩膩了就全部處理出去。”
心中也不由遐想連篇，待有朝一日，御劍乘風、出入青冥，誰還稀得在地上跑啊。
“可勁裝吧，能給你喊一聲六六六就算我輸。”
胡團團嘴里鄙視，大眼睛卻滴溜溜一轉，笑嘻嘻道：“你想賣車的話…如果我幫你找到買家的話，有沒有回扣啊？”
“咦，難不成你還有當二手車商的潛質？”
“行不行嗎？”
“行啊。誰賺不是賺，讓你賺了去，也免得拖欠我的房租。”
驅車到半路上，接到胡六安的電話，他表姐工地出事了，正在趕過去。
方圓認識他表姐，挺有氣質一女強人，對他也很照顧。尋思大家都是好朋友，就順道過去看看唄。
順著導航來到一處工地施工現場，方圓被警察車隊擋在外面，警察正在拉開黃色警戒帶，順便疏散工地里的工人。
工地大門前人聲鼎沸，胡六安正陪著一個穿著干練的女子，接受兩個胸前佩戴工作證的刑警詢問。
方圓走過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還沒有等他擠到胡六安身邊，兩個刑警就已經離開了。
“雨晴姐。”方圓打了聲招呼。
胡雨晴收拾心情大方笑了笑道：“小方來了，聽說你最近健身了，氣色倒是好了不少。這位是？”
“我朋友，胡團團。”
“胡小姐，你好。”胡雨晴主動伸手 胡團團受寵若驚，趕緊抓住她的手，學著方圓叫道：“雨晴姐你好，叫我團兒吧。”
胡雨晴笑道：“你們自己待會兒，我那邊還有點事。”
“雨晴姐你去忙，別管我們。”
待胡雨晴離開，胡團團才稍稍松了口氣，“雨晴姐是做什么的呀？好有氣場，好有氣質，一看就是成功女性。”
胡六安說道：“我表姐是做工程的，屬下管著幾家公司。”
又朝方圓胸口捶了一記，“神仙，你終于肯現身了，準備在哪里歸隱啊？”
這一拳力道不小，方圓身軀卻連晃也沒晃一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模樣道：“甭說了，最近沉迷練劍無法自拔，準備歸隱山海界。”
“呵呵，我看你真成神仙了。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胳膊竟然長肉了，難道練劍真這么有效果？”
“必須的。我這個大高手主動教你，都不練，等我成為大高手的時候可別后悔。”
“呵呵，凸(｀0´)凸。”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胡六安壓低聲音道：“工地里施工挖地基的時候，挖得太深了，挖出點臟東西，結果半夜里死了好幾個人。死狀有點詭異，像是被亂刃分尸而亡。還有兩個保安瘋了，嘴里胡言亂語高呼‘吾王萬歲’！”
“我懷疑是中邪了…雖然有點離譜，準備請幾個高人來看看。”
方圓眉頭一皺，“我能進去看看嗎？”
“你？”
“有什么好看的。”
“讓我看看。”方圓重復了一遍，語氣堅定。
胡六安遲疑了一下，本來是完全沒打算回去的，可聽到方圓的聲音，不知怎么就妥協了，“好吧，跟我來，但你不能亂動。”
趁著警察人手不足，沒來得及完全封鎖，胡六安帶著他們在工地里穿梭，很快就來到場地中央，這里已經被雨布覆蓋著。還有幾個疑似考古工作人員和警察在交涉。
胡團團好奇伸長脖子瞄一眼，只這一眼她就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好奇。
捂著嘴往外跑，沒跑幾步就開始瘋狂嘔吐，差點連黃水都吐出來。
整個坑中四處都濺滿了鮮血和人肉碎片，唯一一具稍顯完整的尸體，也是千瘡百孔，好似被萬箭穿心而死。但最近練劍入魔的方圓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被劍刺的。”
“啊？你說什么？”
胡胖子也快吐了，“…沒什么看的就走吧，真他么惡心。”
方圓沒理會他，反而更進一步。
數米遠的水泥墩子，他一個劍步就躥了上去。
“喂，那個誰！誰讓你進去的，快出去，小心破壞案發現場。”有警察在朝他嚷嚷。
方圓不僅沒聽，反而蹲下身撕開破碎的幕布一角，仔細查看凹地內情形。
“說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進來的，沒聽見嗎。”
“圓子，干啥呢，快出來。”胡六安也跟著喊。
整個凹地形似一道拱門，地面上倒是有些古墓的磚頭等物。還有古老的長條石塊，共同鑄成一座形狀奇古的建筑。整個建筑風化嚴重，但依稀還有一些痕跡保存完好，許多鬼畫符一般的符號遍布凹坑之中。
方圓面色嚴肅，右手虛按眼上，“火眼金睛，開！”
在外人看來，他的雙眼頓時詭異無比，好似燒著了火一般。
“有妖氣殘留！”
這一發現，讓他瞬間嚴肅起來。
可再向四處查看時，卻又沒發現其他異常。
不由眉頭緊皺。
心頭也難免迷惘，這里是現實世界，還特么是山海界里的生物串門子來了？
警察在呼喝，他轉身跳了回來。
青年警察氣急敗壞，喊了半天，早一肚子火氣，見方圓出來，兩步跨過來就要制服他給他一個好看。
方圓只是轉過頭去，平靜看了他一眼。
“嘎~”
警察便有再大的火氣，在這一眼下，也瞬間被澆滅一盆冷水似的，消散得無影無蹤。呆呆站立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方圓收了神通，從他身側走了出去。
胡六安怕他又胡亂折騰，一把將他拉走。
良久，一位面部線條硬朗、皮膚微黑的警服中年男子，領著一位身穿奇怪道袍也似的制服女子走了過來，“小陳，你站在那干啥呢？”
“啊…哦…熊隊長。”
“問你話呢，你站在那發呆干啥呢？”
陳坤鵬回過神來，解釋道：“剛才有個人越過警戒線跑進了案發現場，我正驅趕他呢。誰知道他朝我看一眼，我就跟中邪似的楞了好久。”
現在回想起那道眼神，宛如從靈魂深處的威壓，依然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咦？”
熊完剛要訓斥，就聽見身旁的女子發出輕咦聲。
女子饒有興趣問道：“能仔細說說那男子進去干什么了嗎？”
陳坤鵬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女子身上，這是誰呀，聲音真好聽，也太漂亮了吧。尤其是那雙眼睛，充滿了靈氣，仿佛不是人間女子。
但好歹也是正規警察學校畢業的警員，漂亮歸漂亮，也不會比方圓的眼神更加震撼，能讓他失神。看了一眼隊長，熊完并未阻止，他便將所見所聞敘說了出來。
“或許是工地里的領導，冒然闖入想調查什么。”熊完沒聽出什么異常。
女子若有所思，“熊隊長，麻煩你幫我查一查剛才進來的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熊完配合的點頭，“要我傳喚他過來詢問嗎？”
女子道：“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知道他是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