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瞠目結舌,看著小巷里的一幕。
本想見義勇為,眼下,卻不知道該救誰…
那個小蘿莉一邊冷眼看著白小升,一邊淡定從容、干凈利落,把高舉的拳頭猛力落下。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小巷,“啊,我的眼睛!”
白小升看著都疼。
這個小蘿莉夠狠的,專打要害!
“又來了個壞家伙嗎?是你!我剛才在店里看到你,就來氣的很!怎么,你讓我住手,你跟他是一伙的咯?”那蘿莉沖白小升冷哼道。
“我以為是他在行兇,我是讓他住手!”白小升解釋道。
眼前一幕,再清楚不過。
一定是地上的這漢子,看到如此鮮嫩誘人的小蘿莉,心生邪念,在這小巷子里意圖不軌,可沒想到,碰到了個硬茬子。
不過,這么纖弱的小丫頭,是如何制服這么個大漢的。
先可憐楚楚的求饒,然后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直取要害?
白小升這想法一出,隨即否定。
這小蘿莉看到自己個大男人,稱自己是壞人,卻怡然不懼。
從這點看,她就不簡單!
“既然你沒事,那你們繼續吧,我先走了。”白小升沖她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準備離開。
至于那大漢,惡有惡報。活該,不用救。
蘿莉一愣。
她倒不是真的以為白小升是壞人,畢竟在翰林軒,與之有過一面之緣。
白小升看她的目光純凈,絕沒有什么邪念。
只不過,白小升取巧,選了和她一樣的商品,小蘿莉有些不滿,這才故意污蔑。
她本以為白小升會忙著解釋,或大呼小叫,張羅著報警,還會來慰問她這小妹妹一番。
豈料,白小升說走就要走。
“這個人不是有病,就是有趣!”蘿莉眼睛一亮,一下子對白小升來了興趣。
“你給我站住!”蘿莉起身,順勢將一只穿著長靴的腳,踩在地上大漢不可名狀的部位。
那大漢嚎叫一聲,頓時清醒兩分,看到巷子口有人,頓時拼命求救。
“兄弟,求求你,快報警!”
流氓居然要主動報警。
白小升感覺滑稽,卻依舊不打算理睬。
“我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嗎!”蘿莉一見,頓時冷哼一聲,腳下發力,沖了出去。
可憐她踩的大漢那部位,大漢凄厲尖叫,聲音都變的又細又尖。恐怕后半輩子的取向,今日之后,會有所轉變。
白小升已經轉過身,卻聽見身后的腳步聲逼近,轉瞬及至,他也嚇一跳。
“怎么這么快!”白小升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就感覺脖頸一陣涼意,寒毛乍起。
白小升近乎下意識低頭,感覺頭頂一陣風掃過。
“咦?”
蘿莉一個橫掃落空,驚奇一聲。
白小升連退數步,面向她,生氣地皺眉道,“你這丫頭!怎么一上來就動手,還出手這么狠!”
“姑奶奶我高興,你奈我什么何!”蘿莉手叉腰,刁蠻道。
這么一個小姑娘,上來稱呼自己“姑奶奶”說不出的滑稽。
“小丫頭。第一,我跟他沒關系,第二,我跟你也沒關系,第三,你這身手,又不需要幫忙。所以,我可以走了嗎?”白小升問。
蘿莉眼一瞪。
“不行!我看你倒很厲害嘛,姑奶奶要跟你較量一番,你樂不樂意都得答應!”
這小丫頭,真是執拗無比。
白小升有點頭痛,忽然一指那邊,“那家伙要跑!”
蘿莉扭過頭,看去。
只見小巷子里躺著的那漢子,一下躥起來,羅圈著腿,捂著襠下,驚恐地一邊回看她,一邊以一種古怪的姿勢,逃之夭夭,比兔子還快。
恐怕這輩子,都不敢惹蘿莉這種存在!
“廢料,逃就逃了,姑奶奶我也不稀罕。”蘿莉一扭頭,卻發現眼前空空。
白小升不見了!
小蘿莉急忙追出了巷子,就看一個遠遠的背影,逃得很快,眼瞧著是追不上了。
“這個混蛋!居然也跑了!”蘿莉氣憤不已,“啊,氣死我了!千萬別讓姑奶奶再見到你,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
咬牙切齒的小蘿莉,說不出的俏皮,動人,若是再大一些,必定是禍水級的存在。
白小升一路小跑,走出老遠,回頭看了看,這才放心。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蘿莉,又厲害,又厲害!”白小升嘟囔道。
他連說了兩個“厲害”,一指脾氣,二指功夫。
這樣的存在還是少惹為妙。
幸好,以后應該也不會再見到了。白小升暗道。
隨后,白小升趕去跟小馮匯合,乘車返回公司。
到了公司之后,白小升還想著給葉戈爾先生打去一個電話,再次確認一番明日的演出,做到無誤。
可他剛進自己的辦公室,手機卻響了。
白小升眼看來電的名字,頓時驚訝,打來電話的,就是葉戈爾先生。
“不愧是鋼琴演奏家,非常守約,竟然先給我打來電話了。”
白小升一笑,接通電話。
“喂,葉戈爾先生,我剛才還想著給你打電話,沒想到卻被你先了一步,我們也算是心有靈犀,明天…”
“白小升先生!”電話那頭,傳來葉戈爾的聲音,打斷了白小升的話。他的語氣里,透著疲憊與羞愧,“明天,我們可能過不去了!”
白小升笑容沉落,眉頭擰起,沉聲道,“為什么?”
事必有因!
像葉戈爾這種身份的人,必然不會臨時變卦這種事!
“我的少團主需要我參加另一場演出,我也是一小時前才接到的通知,我跟他極力抗議過,可惜…如果可能,我換個時間再給您一次演出,行嗎?”葉戈爾聲音艱澀、愧疚,已經說不下去了。
白小升遺憾一嘆。
葉戈爾先生既然盡了力,自己還能說什么。
“既然跟你的工作沖突,那么,算了吧。”白小升安撫道。
至于那邊,他再想轍。反正,也還沒有說。
白小升剛想掛掉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一陣怒斥。
“葉戈爾,你還沒打完電話嗎!西多爾少團主還等著看脫衣舞,姑娘們還等著你伴奏!還有,少團主征用你明日的演出,你跟誰說呢,你有什么不滿嗎,你那是什么表情!”
那聲音無比囂張,“別忘了,你可是跟團里簽了長約,你還敢違逆不成?你還有你樂隊的人,承受得起嗎!”
白小升聽到了葉戈爾憤怒且無奈的嘆息聲。
“對不起了,白先生,希望您的仁慈,能寬恕我的爽約!下一次,我會給您表演!”葉戈爾低聲道,準備掛斷電話。
“等一等!”白小升忽然叫停,聲音冷厲,“葉戈爾先生,讓對你吼的人,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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