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離開了倫敦,然而倫敦卻依舊驚魂未定。
那芬里爾分魂高達二十多米,忽然出現在倫敦市區,自然把人們嚇了個夠嗆,更別說那芬里爾分魂在說什么‘待我歸來時’之類的話語,聽著都讓人感覺到驚悚。
就算是腦袋進水的家伙都能聽懂,這怪物并不是本體,而是類似一個分身的存在!
那位‘范海辛’只是斬殺了一個分身,那主體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沒有消失!
這一舉動讓倫敦市民憂心忡忡,無數人都在畏懼著有朝一日被那龐大狼人支配的日子,不過這并沒有任何作用,存在于倫敦市民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而這恐懼感并沒有局限于倫敦,而是伴隨著網絡傳遍了整個不列顛島嶼,整個不列顛都被這種恐懼所籠罩著。
這樣的想法給倫敦這座國際化大都市增添了一抹灰暗,原本人頭攢動的街道如今也變得死氣沉沉,雖然還是那般人來人往,但在這人來人往中,多了一股陰鷙。
‘范海辛’究竟能否庇佑倫敦,倫敦能否跳出死亡詛咒?!
巨大狼人的身份存疑,考古學家正在進一步確認其神話身份,請廣大市民不要以訛傳訛,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
我們需要自由,不列顛政府應盡到自己的責任!
據不完全統計,航空、海運乘票價格上漲200,沿海地區走私船只進一步增多。
僅僅兩天的時間,整個不列顛島上風起云涌,到處都是關于狼人、范海辛的消息,與之前的抄電影、驅魔獵人熱潮不同,這一次的可是恐怖。
嗯,就算是這樣,資本家們也沒有忘記繼續撈金,在各種與外出有關的東西上撈金,想要借此機會狠狠地賺上一筆。
有怪物跟他們又有什么關系?不列顛混不下去了自然有別的國家可以混下去,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在哪兒都能吃得香。
換個地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對于這些情況,不列顛的首相和女王是清楚的一干二凈,白金漢宮外,剛剛覲見完女王的首相快步從臺階上走下,兩側雖然都是清新的植物,但首相的內心卻沒有那么清新。
他現在只想趕緊解決一切問題。
雖然他已經面向媒體、民眾承諾,政府和軍隊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但他們可不太相信軍隊的能力可以保護他們了。
事實上,就連說出這句話的首相本人都有些不太相信,軍隊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殺死那個所謂的‘怪物本體’。
那怪物看起來實在是太厲害了,而且根據其他國家的經驗來看,他們對付那怪物的勝率確實不會很高,一切都得指望有沒有什么極具正義感的超凡者出現,力挽狂瀾,解救倫敦于水火之中。
按照其他國家的劇本,應該是這么進行的。
可問題是...魔法師諾瑞爾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而驅魔獵人范海辛看樣子好像對那個怪物本體沒有太大的信心,如此情況之下,似乎他們...找不到什么強者出來為他們‘平事兒’啊。
想到這里,首相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感覺有些無力。
之前的他并不知道其他國家面對超凡事件的那種無力感,而現在的他明白了這到底是多么的無力。
“該死,到底該怎么辦啊。”
方才的他從白金漢宮出來,覲見了女王殿下,然而女王卻對這些情況興致缺缺,甚至已經打算前往其他國家避難了。
女王可不僅僅是不列顛的女王,她還是其他五十三個國家名義上的王。
不列顛對她而言是故鄉,但如果故鄉遭受了不可抗拒因素,那么她也只能離開故鄉,換個地方瀟灑了。
但首相不行,君主立憲制之后,他就是這里的老大,沒辦法離開。
對此,首相只能深深地嘆著一口氣,呢喃自語道:“只能希望...那怪物能夠被范海辛制裁吧。”
念畢,首相又繼續恢復了之前那幅精神抖擻的面貌,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那怪物的本體到底什么時候來到不列顛,也沒個具體的時間,或許這頭怪物需要幾百年才能破開封印呢?
這些都是未知的,因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著實有些不應該,當今之際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以應付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只能說,未來的事兒未來管,現在的人還是要生活的。
因此,無論如何,他現在都還是要好好處理政務,等待時機成熟。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第一時間逃離不列顛的。
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離開不列顛的。
約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心里不由有些吐槽:‘不列顛都要被怪物毀滅了,我卻還要上班,真是萬惡的社會啊!’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除非世界立馬毀滅,不然該干嘛干嘛去。
無奈。
約翰想到這里,腳步不由快上了一籌,昨晚他熬夜熬的實在太晚了。
沒辦法,誰讓最近一直都有‘不列顛將要毀滅’的新聞流傳呢,雖然他很想早點睡覺,但沒辦法,好奇心總是驅使他點開各個報道,分析著目前的超凡走勢。
在昨夜,約翰感覺自己就是不列顛的首相,運籌帷幄之間就可以代替不列顛渡過難關...只可惜這一切都是紙上談兵,現實就是他昨晚熬夜導致今天上班要遲到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打嘴炮,無論如何,能夠當上首相的人,怎么著都比自己有能力。
如果自己真的有能力的話,也不至于一直在公司當一個普通的社畜。
甚至于連精英社畜都不是!、
對此,約翰不由感到一陣灰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頭。
“約翰...約翰...”
然而就在此時,約翰的耳畔忽然聽到一陣陣回聲,似乎有什么聲音在呼喚著自己,登時令約翰感到一陣驚愕。
“怎...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