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急速離去。
陸小晗和郝偉仁都沒有說話。
“恭喜你通過考驗了,你未來的丈母娘給你的考驗,她對你好像很滿意。”
良久之后,郝偉仁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郝叔,你都多大的人了?關鍵的時候能不掉鏈子嗎?”
“我什么時候掉鏈子了?”
“我這幾天有事,不回學院了。”
“你不會真要離開學院吧?你去古木學院還是天涯學院?”
郝偉仁一聽,小心臟頓時提了起來,神色不定的看著越走越遠的陸小晗。
“見完霜兒就回來。”
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才回了一句。
“你個小王八蛋,竟敢捉弄你郝叔,等你來了,我和你沒完。”
郝偉仁整個人感覺輕松了起來,看著消失的陸小晗,無奈的搖了搖頭。
玄陽山外。
百丈高空,兩道流光劃過。
“宗主,您為什么不從那小子體內取出天精和祥云之精?如果讓小姐服用了…”
銀鈴的腳下也是一片音符,拖著她極速而行。
“這是輕音的決定,如果我擅自做主,她會生氣的。”肖錦云溺愛的看了眼仍舊昏迷的女兒,淡淡的說道。
“這可是天大的造化,小姐這么任性,您該勸勸她的,如果…”
“好了,不說了,她和我年輕的性格很像,只希望她的未來不要和我一樣坎坷,充滿磨難,希望那小子不要讓我失望…”
“宗主,您真的任由小姐…可您也說了,那小子還有不到十年的壽命,小姐她…”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有些事情是需要經歷的,只有經歷過,才能有所感悟,你先去前面找個落腳點。”
“是,宗主。”銀鈴微微一愣,瞬間加速,很快消失在天際。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裝睡了,多大的人了?娘親抱著你很累的。”
等到銀鈴走遠,肖錦云緩緩落到地面,她懷里的雷輕音小臉通紅,一直紅到脖子跟,慢慢睜開眼。
“娘親…”
“你這丫頭,從一開始就沒暈過去吧?是難為情?還是不知該如何面對?”
“娘親,您要是再說,我就不理您了。”
“那你想躲避到什么時候?我給他說,你一個月后便返回學院,你…不回去了?”
“回去。”
“他能接受你?”
“不知道。”
“他有意中人了?”
“他好像說過,有。”
“那你為什么還…”
“娘親,我想嘗試一下,如果不成,我便回宗門,永不出山。”
“傻孩子。”肖錦云伸手揉了揉雷輕音的腦袋,眼中則閃過一道冷光。
玄陽別院旁邊的一片樹林中。
陸小晗猛地打了個寒顫。
“嗯?咋回事?怎么感覺有人要對付我?”
他使勁搖搖腦袋,把這種不好的想法甩出腦外。
紅紅的大日,緩緩墜入遠處的莽莽群山后,西方的天空如著了火一般,到處都是通紅的云彩。
樹上的葉子被映成了紅色,一片片樹葉不時飄下。
寒意越來越濃,已是深秋。
玄陽別院的規模不大,就一個小山頭,山中有一座終年冒著至剛至陽之氣的洞窟,玄陽洞窟。
百余年前,天河劍派的一位長老發現后,便在這里修行,并建了一座別院,就是如今的玄陽別院,算是天河劍派的一處駐地。
陸小晗在玄陽別院大門不遠處找了個平坦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天精和祥云之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釋放,繼續吞噬著他體內的禁制,讓腎臟上的無形罩子越來越薄,眼看著就要消失了。
不但如此,還不停地刺激著他的肉身,因禁制造成的資質降低,也慢慢的被修復,正在朝正常人的水平進發。
“如果無形罩子消失,資質達到普通人的水平,再有神魔煉體訣加成,數年內突破到符文境,應該不是夢想。”
陸小晗越想越激動,越想越精神:“如果突破到符文境后,再有什么奇遇,再做突破,那時至少能和霜兒做百年夫妻了,想想就覺著爽,呼…淡定,淡定,先讓天精和祥蓮之精的作用全發揮出來,明天就能見到霜兒了,如果霜兒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玄陽學院。
趙靈兒躺在床上,雖然復活了,但身體極為虛弱,已經睡了過去。
床邊坐著的是蕭逸風,在蕭逸風旁邊則是趙天豪和圓覺。
“逸風,你對那位陸施主了解多少?”見趙靈兒睡著,圓覺有些失落的看了眼蕭逸風。
“師傅說的是陸小晗?”
“嗯,如果沒有他,靈兒能不能復活,還是未知,就是你也不一定能回來,特別是他最后念誦經文,應是佛家之言。”
圓覺神色凝重,他繼承了一小部分佛修傳承,很多經文都殘缺不全,陸小晗念的心經更是沒聽過。
“還有,雷輕音唱的那兩首曲子里,有很多事物都和傳說中的佛修有關,這是怎么回事?你應該知道吧?”
一旁的趙天豪聽到圓覺的話,收回看趙靈兒的目光,同樣疑惑的看向蕭逸風。
蕭逸風想了想道:“我對他的了解很有限,只知道他是郝偉仁先生招來的學子,嗯,對了,他和天河劍派的冷青霜好像是夫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至于那兩首曲子,十有八九是他寫的。”
“什么?天河劍派的天之驕女冷青霜嫁給了那小子?不可能?如果此事是真的,我為何不知道?天河劍派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為她尋一位夫君的。”
趙天豪眉毛一挑,立即反駁道。
“宗主,一開始我也和您一樣,感覺不可思議,可兩人的關系,應該是真的,至于其中的因由,弟子就不知道了。”
“你有什么打算?”趙天豪看著蕭逸風,神色冰冷。
“師傅,弟子要讓您失望了,我打算一直陪著靈兒。”蕭逸風看了眼熟睡的靈兒,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恐怕這只手再次消失不見。
“呵呵呵,為師知道,那位陸施主的問題,為師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或許等我找到答案了,才能再來勸你。”圓覺呵呵一笑。
“圓覺禿驢,如果你再亂打主意,我可不會再客氣了,還有你小子,如果靈兒再受什么委屈,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天豪雙眼微瞇,一縷精光閃過,看的蕭逸風全身一顫。
“孩兒清楚。”
“哼,你有什么打算?”趙天豪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蕭逸風微微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我和靈兒說過了,我們能在一起多一天都是賺的,如果陸兄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們會一起還的,再也不分開了。”
“我元陽宗不是知恩不報的白眼狼,這個恩情,我們認了,如果有什么事,知會一聲,我自會前來的。”趙天豪的話音還未落,人已經消失不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