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還是加入伯爵的衛隊吧,以閣下的身手帶領騎士團與那女巫再戰三百年。”擼瑟提議道。
“我能去嗎?”血色修女聞言瞪了擼瑟一眼,“當時攻擊我你也在場的,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沒有的事。”擼瑟將視線看向一邊,臉皮微熱,自己果然不習慣撒謊,他沉思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你不是修道院的人嗎?為什么他們說你是墮落者?”
“誹謗是異端的天性。”修女并不在意的說道。
“那天說話的可不是異端。”擼瑟搖頭。
“你剛才有說,沒有了加百列的淚水。”一旁克勞斯爬起來提醒道,“這么說你之前有過。”
修女聞言沉默了一下,臉色有些發青。
“那是什么?”擼瑟問道。
“圣安莉娜修道院供奉的三圣物之一,平時都是所在圣庫里的,我在那里呆了這么多年,都沒看到過。”克勞斯說著看向修女,“閣下不會是盜走了加百列的淚水,如同那晨曦之星,帶著三分之一的天使舉起反旗了吧?”
三米長的鐵矛帶著寒風刺向克勞斯,后者先知先覺的向后躲去,等血色修女正要向前突進的時候,擼瑟橫挪一步,拿出一個小包裹按在血色修女的懷里。
“你相信我會用一只手來換你一條命嗎?”
擼瑟的聲音非常冷漠,緊繃著身子修女幾次想要更換動作,但最終身子一軟,收回了長槍向后退去,她看著擼瑟的手問道,“你這個鐵手套是什么時候戴上的?”
“從你離開之后。”擼瑟回答道。
“把弩弓放下吧,你那東西射不中我的。”修女看向一旁存在感極低的萊恩說道,隨后一扔鐵矛,“克勞利說的并不準確,智慧果核與座天使之石也被我拿走了。”
“天啊!你盜...拿走了所有的圣物,就是我這個離開了修道院的撰寫都感到心驚!”克勞斯當場又來了一個趙四躺,仰天彷徨道,“讓圣安莉娜的存在價值消失,這是比暗自研究晨曦之星的前任院長還墮落的事情!”
“圣物就是拿來用的,這幫人可真能扣帽子。”血色修女聞言一撇嘴,“不過森林女巫還是要消滅的,不然我還真回不去。”
“其余兩件圣物你都用了?”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的克勞斯突然積極的問道。
“石頭磨碎給我和熊紋身了,果核也喂熊了。”修女說道,“那東西都干癟成那樣了,再留著也沒什么用。”
“修道院的人是不會那么想的。”克勞斯微微搖頭,似乎回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他失落道,“消滅森林女巫的事情就算要做也要院長下達命令才行。”
“他們只會關上門祈禱。”修女說道。
“我待過,我知道。”克勞斯聞言無奈一笑。
“修道院有關于靈魂方面的書籍嗎?”看著兩個人似乎陷入某種氣氛之中,擼瑟開口問道。
“修道院就是培育教會人才的地方,你說會不會有?”修女聞言抖起了精神,“那些收上來的禁書原本都會進行批判,刨除掉有歷史記載的,其他秘法書基本上都燒掉了。”
“可惜了。”擼瑟聞言感嘆道。
“可惜什么,那又不是你的。”修女冷哼一聲,“你的表情就像那些流浪漢在廣場觀看火刑貌美女巫,她們就算不被燒死,會有機會嫁給他們嗎?”
“胸口有些悶。”擼瑟扭頭看向還在那杵著的萊恩,“去跟我喝一杯果酒,我肝疼。”
“喂!”見擼瑟轉身就要走,修女喊了一聲,見擼瑟回頭才揚起下巴說道,“我回不去修道院,希爾頓又去不了,我看你收留了不少的異端,能不能再收留我?”
“你何時這么可憐?”擼瑟微微錯愕,并沒有答應,修女是不可控的,性格又暴躁,他人雖然包容,但并不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
“圣者。”克勞斯見擼瑟跟她搭話,貼著他的耳朵悄聲道,三個圣物她都用了,修道院是不可能原諒她的,老院長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被秘密處死,搞不好這個時候修道院的審判員已經找到這邊了。”
“克勞利你不用揭我的底,你也在修道院的通緝名單上。”修女撇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照顧好受傷的大地之熊,順便看看森林女巫到底是不是如同副院長占星術中所計算的那樣無法阻止。”
擼瑟聞言看了克勞斯一眼,克勞斯微微的點頭,前者哦了一聲,吩咐道,“最近不要到處亂跑,小心雷劈的時候連累到你。”
“我知道,請圣者安心,E級的通緝名單和SSS+級的追捕力度是不一樣的。”克勞斯表示他會小心的。
“一本禁書!”見擼瑟還要走,修女攥著顫抖的拳頭說道,“修道院里有一本截取奉獻給神的活祭,我可以把它取出來交給你。”
“目錄中的書籍嗎?”擼瑟感覺自己有了興趣,他看向血色修女,“你知道正常的修女應該干什么嗎?”
“我知道。”修女說。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圣者教堂的修女了。”擼瑟說道,然后扭頭吩咐克勞斯,“告訴我的老師,這里將入駐一位修女,讓他們不要激動。”
“圣者,她可沒說什么時候取啊!”克勞斯提醒道,但看修女望向一旁,擼瑟也不為所動,最終嘆了口氣向教堂走去。
擼瑟領著萊恩去鎮上新開的酒館去喝果酒,中午的時候凱碧麗的丈夫找到了擼瑟,告訴他愛德華知道了他們把一頭大地之熊弄進鎮子里的事情,并把凱碧麗叫了過去。
擼瑟去男爵莊園時,凱碧麗正在那跪著,愛德華則在哪里耍著酒杯,他看到擼瑟微笑道,“我喜歡神秘,但不代表我這里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所以你準備了凱碧麗不是嗎?”擼瑟坐到他對面同樣微笑道。
他不喜歡微笑,但沒有表情的說話會讓人誤會自己的想法。
“你不了解!”愛德華聽了擼瑟的話很不滿意,他抬起了雙手比劃著,結果杯子里的酒去灑了一褲子,他罵了一句該死的,一邊站起身來拍打著褲腿,一邊看向擼瑟說道,“我是說,那種罪孽的墮落者不是一名騎士就能搪塞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