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歐有些無奈他也沒料到,艾麗居然會是這種路線,他本心是希望能出現一個偏向于治愈的助手,結果看現在這樣子,都不如指望岳明轉型來的現實。
“效果如何?”
既然已經出來了,穆歐不妨就地開始詢問起來,也算是做個“術后調查”。
“效果很好,如你所說,的確是個不遜色于相生歸納術的頂級功法。”
作為一群人中最有發言權的汪倩,率先做了回答,她表情有些復雜的看了看穆歐,張口說道。
“你愿意把這么頂級的功法教給我,我會記在心里的。”
汪倩能夠明明白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因為她一向都是有什么事兒都藏在心里,注重實現而不是口頭說說。
不過這也可能跟最近的遭遇有關,汪倩之前就是有太多的事情都只憋在心里,直到無法挽回后才追悔莫及。
“想多了,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既然要教,就沒有背著人的道理。”
穆歐隨手揮了揮,做出不在意的樣子,靈能萃取術的確十分珍貴,但穆歐也并不如何擔心,除了其余人的擔保外,他其實還有一個保底的措施。
說是措施倒也不太正確,這算是一個小漏洞。
靈能萃取術這種功法想要傳授,就只能如同昨天穆歐那樣,同步帶著被傳授者一同觀想。
而被傳授者能夠觀想出來的成功率,和傳授者本人對觀想體的感悟有多清晰是息息相關的。
作為直接服用了技能之珠的穆歐,他的清晰度無疑是百分之百的。
而諸如汪倩等人,卻也各不相同,但是最高的艾德,他的清晰度也只有63.4的樣子。
這種清晰度再想往下傳,難度要比穆歐難上許多,而且消耗也不似穆歐這般輕松。
這也是觀想法的一大弊端,只是這個弊端對這個世界里的人,還算是個冷知識。
實際上觀想法的傳授,最佳方法還得是借助一些外力,這樣才能保證盡可能高的清晰度,只可惜一來穆歐本身也沒有這方面的條件,另外就是有條件,穆歐也得仔細考慮考慮。
“練了一晚上,的確是感覺到精神了一些,可還是沒有覺醒具現物。”
艾德的表情有著些許的沮喪,這玩意兒就怕對比,本來他修煉了一晚上的感覺是很不錯的,睡了一覺起來后更是神清氣爽,可奈何原本同他一樣,之前還是個普通人的艾麗小姐姐搖身一變就成了一位具現師,這就讓他有些難受了。
雖然艾麗小姐姐變化后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妙,但這絲毫不耽誤他羨慕。
“你才多大?你這個年齡本身能覺醒的概率就不高,老老實實打基礎,想那么多干什么。”
穆歐敲了艾德的腦袋一下,裝模作樣的唬了他一番,覺醒這事兒急不來,艾麗那是就差臨門一腳,而且年紀也大,艾德這邊可不一樣。
再說了艾德本身就帶著幾個技能,穆歐不相信他這輩子還成不了一個具現師了。
“你就好好修煉,每天早上七點起床,修煉一個小時的靈能萃取術,然后吃飯,休息一陣子,九點開始繼續鍛煉身體,十二點吃飯,下午一點到下午五點,六點到八點也是鍛煉身體,之后修煉靈能萃取術直到十二點,聽見了嗎?”
“啊?還要鍛煉體能啊?沒有什么別的可以練了嗎?”
艾德臉色一苦,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你連具現物都沒有,都不知道你將來什么情況,功法練那么早干什么?”
穆歐咳嗽了一聲,義正言辭的說道,而實際上是因為他手頭本身也沒有什么優質的功法可以傳授別人。
“更何況你看看那些騎士,哪個不是打小就鍛煉身體,你差在哪了?”
看著艾德勉強點頭的樣子,穆歐依舊有些不太放心。
“老孫,到時候你給安排一下,監督監督這小子。”
“哎!明白了!”
孫曉東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笑了一聲,雖然穆歐這個人他其實蠻敬佩的,但是也看得出來,這家伙平日里大多情況下,也是比較憊懶。
收了個徒弟,起初似乎還挺有興趣,結果第二天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把麻煩都推給了別人,屬實有些好笑。
不過他也沒什么意見,給穆歐幫忙,他還是義不容辭的。
艾德聽見兩人的對話,深深地嘆了口氣,預感到將來一段日子里,可能要不太好過了。
大洋之上,李牧山臉色陰沉,斜靠在船舷之上,望著遠處的落日,心中思緒萬千。
他深刻的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他怎么會覺得阿瓦隆是個不錯的寄身之所呢?
苦笑了一聲,李牧山也知道自己是在多想。
實際上在當時來看,阿瓦隆的確是個優異的選擇,這里雖然是海盜的城市,但是在黑心女王的高壓統治下,附近的海域已經足足有四五年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動蕩了,對比其他的海域,簡直就是天堂一般。
哪料到加入之后,會發生這么一檔子事兒。
想到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萬光遠,李牧山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起初其實還有些懊惱,懊惱是自己將穆歐帶來了阿瓦隆,才造成了這一系列的事情,最后坑了自己。
可過了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其實有沒有穆歐是無所謂的。
萬光遠籌備了這么多年,絕不會因為缺少一個穆歐,就導致他無法逃脫。
光看他為了逃脫而隱瞞了自己多少能力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的心思有多沉了。
不過想一想穆歐同自己說的,以及前些時間在海上看到的情況,李牧山也是有些感慨,萬光遠本來大好的前程,如果他誠懇一些,任何事情都與萬纖商量著來,實力的提升一定是順風順水,哪像現如今的樣子,整個魂瞳這種級別的東西,都要靠自己拼命。
最后更是落得了僅剩靈魂存在的下場。
為的是什么呢?真就是所謂的自由?
李牧山忍不住一口唾沫啐到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