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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權柄帶來的好處,又不汲汲爭取權利,聽起來很矛盾,在蕭陽口中說出來倒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兩世為人都未必有他的胸襟氣魄。
顧明暖做不到,謝玨…也做不到。
像蕭陽這類的天才不需要一世的積累和反思,從他生下來就知曉該怎么玩弄權柄,前世的恩怨情仇和苦難記憶反倒會束縛靈性的發揮。
天才就是打破先知預言的。
顧明暖確信上輩子沒有恢復河套等地的戰爭,當然北地也打了幾場大仗,但都沒有此戰振奮人心,亦驚心動魄。
前生靜北侯蕭越提兵南下金陵,并一直待到被趙太后鴆殺。
蕭陽現在卻步步緊逼楚帝還都燕京。
不管旁人如何,起碼謝玨會覺得很郁悶,他雖然清理掉一些謝家腐爛的枝葉,卻也舍棄謝家在北地的勢力,一旦國朝的重心重新回到北地,謝家同南邊歸來的世家沒太大的差別,謝家將會從頂級世家中跌下去,直到謝玨真正的崛起。
顧明暖看了看身邊的蕭陽,他會給謝家機會么?
前生的進程已經完全被蕭陽打亂了,謝玨不可能再依靠先知提前安排,謝家畢竟曾同蕭家是姻親,又是多年的盟友。蕭家有今日,當年也虧著謝家的幫襯。
以前他們會為謝氏的死而分道揚鑣,如今蕭家強勢。謝家未必不能淡忘掉昔日的仇怨。
可是謝玨不會忘,不會忘記把他自尊打碎,并狠狠踐踏他的仇恨。
謝玨怕是會同弱勢的楚帝結盟,真有可能尚公主了。
“你擔心誰?嗯?”
蕭陽眸光溫柔,語氣卻說不上好,“別拿令尊和姜太夫人他們糊弄我!”
他好像比她想的更了解自己。
顧明暖鯁了一下,撒嬌般搖晃交握在一起的手。“是謝玨,謝公子。”
蕭陽一瞬間明了顧明暖的意思,語氣略帶酸意。“我沒打算拿他怎樣?其實…”
話語稍一停頓,蕭陽輕聲道:“他應該是一個瀟灑純凈的人,去研究他的琴棋書畫,給后人留下不朽的詩篇。他不適合追逐權柄。看似心狠手辣。有些事做起來卻很稚嫩,在他身上我看不到野心。”
“野心?”
“爭奪天下的野心,野心如同火焰燃燒時,我這里…”蕭陽手指點了點額頭,“思路很清晰,一切盡在掌握。”
顧明暖望著自信飛揚的蕭陽,笑道:“第一次有人把野心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蕭陽臉頰浮現一對酒窩,“你不是外人嘛。”
他可以坦言相告。也讓顧明暖更了解他。
“倘若謝玨留下許多的名篇,千百年后。世人會傳頌他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只有翻看史書時才會出現。”蕭陽自諷道:“還不知是在本紀里,還是在奸佞錄上。”
百姓至今記得李白,蘇東坡,讀著他們的詩詞,感嘆他們的才情,而統治他們的皇帝,對百姓來說陌生極了。
本紀記載得是帝王,蕭陽的野心啊,昭然若揭。
顧明暖道:“謝玨相貌絕俗,他最怕有心人的窺探,沒有權利保護,他…他的美麗出塵就是原罪。”
謝玨最恨的殷蕘已經被送去礦山,聽說已經染病過世了,他的死怕是同謝玨脫不開干系。
他的仇恨可以說報了大半。
當然他對蕭家絕對沒善意,若蕭陽當家的話,謝玨未必會再把蕭家當做大敵。
謝玨始終是一個善良的人,他不會為前生的苦難就瘋狂的報復一切,牽連不相干的人。
同時他也如同蕭陽一樣,不曾沉迷于權柄。
蕭陽是享受。
謝玨呢?
他是真真正正的清高,看不上吧。
顧明暖斜睨一眼面帶一絲尷尬的蕭陽,玩味的說道:“聽說你們蕭家葷腥不忌呀。”
“誰說的?誰說的!”
蕭陽追上往前走的顧明暖,小聲申辯道:“你不能因為外人的傳言就不信我啊。”
他圍著她轉悠,一會再她前面解釋,一會緊跟在她后面,顧明暖卻不肯理會他,顯然認定蕭家男人的浪蕩好色。
蕭陽知曉自己兄弟侄子侄孫們的丑態,走到山腳時,蕭陽道:“我答應你保護謝玨,不讓任何人包括蕭家子弟欺負他。”
“你就那么肯定謝玨會輸?”顧明暖雖然也覺得謝玨會處于下風,但還是有點不爽蕭陽的‘自大’,“他就不能自己保護自己?”
“他不可能贏!也許他能算蕭越一把,可未必能算計蕭越一世。”
蕭越都算計不過,更別說他了。
顧明暖戳了戳蕭陽的胸口,“記得你說的話。”
不管輸贏,前生謝玨的悲劇不會重現了。
“不過你的侄子侄孫是不是也得改改好色的毛病?”
顧明暖不單單是為謝玨,還有許多漂亮俊美的男女,前生蕭越最為顯赫時,蕭家鬧過許多的丑聞。
而蕭家辦的宴會也總是最后弄成…弄得縱情酒色,很沒格調。
她都是躲得遠遠的,蕭家為此沒少惹麻煩,這也是蕭越被鴆殺后的罪名之一。
不希望蕭陽被他們這些人牽連。
蕭陽眼珠一轉,笑道:“你是長輩,看他們做得不好,直接拿家法教訓好了。”
顧明暖反應過來后,對蕭陽的小腿踢了一下,又踢了一下,蕭陽忍笑,道:“我們一起把蕭家的惡習改掉,不好嗎?”
她又被蕭陽調戲了。
歷盡千辛萬苦,六皇子一行總算到達北地燕京。
六皇子整個人瘦了半圈,楚帝特使欽差的招牌在北地根本不管用,而他皇子的身份更是嚇唬不住北地官員。
如今在楚帝所有皇子中,他的生母地位最高,在趙皇后無子的狀況下,他本該是最被看好的繼位人選,可他一路上步步受挫,體會到北地官員和百姓對他的無視。
倘若這就是父皇說的磨礪,六皇子寧可在帝都討好蕭寶兒。
尊貴的身份并不能幫助他,反而成了他的累贅。
燕京城門口聚集了大量百姓,他們熱情高漲,似在期盼著什么。
六皇子突然有種感動,難道百姓是來迎接他的,畢竟燕京曾經是國朝的都城,燕京百姓一定不會像北地其他地方的人忘記皇族。
“來了,來了。”
六皇子一行人被推擠到一旁,只聽見有人高喊,“嘉寧郡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