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微風徐徐,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好似一輪巨大的火球,照射著無比耀目的明光,空氣之中一陣陣焦灼的味道,又有著樹木的清新氣息,交織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景象。
一望無際、好似寬廣無邊的山脈之中長久的平靜被打破了,山脈之內,樹林之間,人影綽綽,黑鷹點點。
自從七日之前,兩道龐然的氣息在雍州北部和東北部沖天而起,那如今雍州實際上的主宰極陰魔君也有了回應,親身前往雍州之北,與那兩道氣息的主人一場大戰之后,整個雍州便已經變得不再平靜了。
一百年了,終于,有人站出來挑釁極陰魔君了。
眾多的大小門派,各路散修,在這百多年間,都是在那極陰魔君的淫威下苦苦掙扎,如今,居然有兩位高手站出來挑戰極陰魔君,更是聽說,極陰魔君親身前往雍州北部之后,不僅沒有如愿的滅殺這二人,反而還隱隱的落了下風。
這等情況若是真的,怎能不讓眾多怨恨極陰魔君的門派、修士興奮不已。
眾多門派的高手和弟子、散修之中的一些高手,幾乎都知道了在這幾天近乎傳遍了整個雍州的消息。
七日之后,橫斷山脈,一決生死,不死不休!
張天白這個名字也第一次的在雍州大地上響徹而起。
很多人以前并不知道張天白是何人,如今卻是知道了。
曾經的雍州四大派之一的御劍門的金劍峰弟子,也是曾經御劍門的實權人物金劍真人的師侄,金玄真人的弟子。
了解百多年前發生了什么事情的老輩人物,對于張天白此舉并不感到意外。
殺師滅派之仇,不共戴天。
更是從斷斷續續聽到的消息之中得知,那曾經御劍門的弟子張天白,如今也是堪比渡劫期的修為,這讓許多曾經跟御劍門有舊,或是受過御劍門之人恩惠之人在心中也緩緩的升起了一絲希望。
或許,他真的能夠報了御劍門被滅之仇也說不定。
漸漸,就在這幾日,天白劍君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說出來的,所有的人幾乎都認同了這個稱呼,渡劫期的實力,又據說張天白出手之時道道劍氣縱橫天上地下,劍氣璀璨如龍,更是出身于曾經的劍修門派御劍門,天白劍君的名字,當真可謂是名副其實。
也正因為如此,雍州大地上如今仍舊存在的門派之中的高手和門派的年輕一輩比較受重視的弟子、還有散修之中的一些高手,在得到了張天白約見極陰魔君的消息之后,便從四面八方向著橫斷山脈的所在之地趕了過來。
誰也不愿意錯過這算的上是雍州無數年來的頂級強者之戰。
這一戰,或許便是決定了今后雍州的天下大勢了。
也正由于此,橫斷山脈,在經歷了百多年的沉寂之后,又一次的,成為了天下風云交匯之地,天下矚目之地。
在這七天之內,陸陸續續的修士從四面八方遠遠趕來,橫斷山脈之內,修士往往都三五成群,低聲在一起交流著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是有著那有著舊仇的修士碰到一起,也都紅著眼睛,互相都很是克制自己,沒有在這里就生死相搏。
誰都知道,這橫斷山脈是天白劍君張天白的曾經的師門所在之地,摸不準張天白脾氣的人,哪里敢在此動手見血,分個生死,死了的,自然一了百了,可是那活著的,搞不好就要承受一位堪比極陰魔君的高手的滔天怒火了。
也如此,這橫斷山脈之內,雖然人潮洶涌,人聲鼎沸,整個山脈之內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蟲,都被來來往往,不斷匯聚的修士們小心又小心的避過,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一點都沒有破壞。
來到此地的人,此時都在烈日之下暴曬著,所有人的聲音都變的小了許多,都在靜靜的等候著那一場驚天動地的絕世大戰的來臨。
就在所有人都抬眼遙遙關注著天空北面的動靜的時候,橫斷山脈,曾經的御劍門山門所在之處,上空驀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這是誰啊?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那御劍門遺跡之上這么凌空站立?莫非不要命了?”
許多后趕來的修士,尤其是年輕一輩的修士,知道的東西并不全面,只是知道師門長輩或者家族長輩帶著自己來見識一番驚世大戰,戰斗之人中便有著那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極陰魔君。
也正因如此,知道極陰魔君是何等人物的修士才有些驚訝與不解,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是什么來頭,居然敢在極陰魔君和天白劍君決戰之日,喧賓奪主的搶先出現?
“噓,噤聲,那渾身黑袍籠罩的人物想必就是那另外的一位渡劫期強者天邪真人了,只是不知道其身邊之人是誰,看起來似乎也是一位高手。”
早有那元嬰期、結丹期,甚至還有合虛歸一期的老輩修士將年輕一輩的修士的話語打斷了。
就是修為差距太大,并不知道這二人的修為如何,可是人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那里,自然也有著其依仗。
誰知道這等高手有沒有什么神鬼莫測的手段在身,在此亂嚼舌根,只不好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呵呵,師弟,看起來,你我二人卻是來的有些早了。”
就在下面的人或是不可思議,或是低聲議論、或是默坐無語的時候,天空上的二道突然出現的人影也在輕聲交談著。
說話的人影通體籠罩著一身漆黑如墨的長袍,長袍將其整個人都緊緊的遮蓋在內,只能聽到有些蒼老的聲音自黑袍之下傳了出來。
另外一名一身書生裝扮,手持著一柄折扇,看起來很是文雅的中年人聞言笑道:
“師兄無需擔心,依師弟看,既然那天白道友,敢約戰極陰魔君,相比也是有著一些把握的,我輩修士,能夠修煉到渡劫期甚至更強些的地步,哪一個又是沒有腦子的莽夫。”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邪子的師弟,渡劫期初期的天書子。
聽到天書子的話之后,天邪子黑袍之下變得沉默了起來,靜靜的沒有說話,反而轉身面向著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是師兄擔心,若是那張天白此番失敗,你我師兄弟二人今后,只怕是….”
過了半響,天邪子才悠悠嘆息了一聲。
之后,之后什么?
天邪子,沒有說,天書子卻認同的點點頭,自己師兄弟二人的功法并不完全,雖然修為已經達到了渡劫期,可是跟那極陰魔君相比,師兄弟二人即便聯手,也沒有幾分把握能夠對付的了極陰魔君。
“師兄,不若,若是那張天白不敵極陰魔君,你我二人便出手相助其一番可好,一是結下個善緣,二則有著張天白一起牽制極陰魔君,那老魔也不會全心全力的對付你我二人…”
天書子雙目之中微光閃爍,開口向著天邪子傳音道。
“不錯,正是如此,師兄也是這么打算的,沒想到被師弟你先說出來了,好了,你我二人還是下去等候著那張天白和極陰魔君的到來吧。”
天邪子輕輕點點頭,回應了一句之后,二人便慢慢向著地面之上落下,尋了一處安靜的山頭,師兄弟二人默默站在一起,靜靜的等候著今日的兩位主角的到來。
時間緩緩過去,大概過了幾刻鐘之后,遙遠的北方天劫,一道璀璨的劍光猛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幕天席地一般的劍光,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一般,自那北方的天際席卷而來,澎湃的氣息擴散開來,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愣愣的望著北方,望著那道威勢無窮的劍光,橫斷山脈,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劍光如電如虹,快速的沖到了橫斷山脈曾經御劍門的山門所在之地的上空,劍光緩緩消散,露出了里面一道身穿一身白衣,一頭白發隨風輕輕飛揚的身影。
就在這道身影出現之后,默默的站在半空,注視著曾經御劍門山門所在之地如今還依稀殘存的那片廢墟橫之時,斷山脈之內的觀戰者都感覺到了一陣可怕的殺氣,冰冷刺骨,好似透骨寒風一般,兇猛的以那道身影為中心向著四方天地席卷而出。
那是自那白衣白發之人的身上爆發而出的,此時此刻,所有看到了這白衣白發之人的觀戰者,都有一種感覺,此人好似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好似那嗜血的修羅魔神一般,讓人感覺有些恐懼。
的確,雖然還未真個開戰,極陰魔君也沒有現身,但是張天白的身上已經流露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沖天的殺氣,澎湃席卷天地的殺機,反應出了張天白的內心世界。
血殺一場,不死不休,血債只能血來還!
要用極陰魔君的鮮血,來為紅顏薄命,如今陰陽相隔的若水報仇,來為那御劍門慘死在極陰魔君之手的師傅、師伯、師兄弟們,同門們,討一個公道。
這殺氣,這殺機,代表了整個御劍門所有的仇恨,百年來,張天白日日夜夜的殺機,就在今日,就在今時,就在此地,百年壓抑之后的爆發,轟轟烈烈的爆發,如同實質化一般殺氣,僅此一人,震懾整座橫斷山脈,鴉雀無聲。
“呃啊…..極陰老魔,張天白在此,你,可敢一戰否?”
張天白突然仰天一聲長嘯,壓抑了百年的怨恨,壓抑了百年的悲痛,壓抑了百年的殺機,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而出。
滾滾音波,似悶雷一般,在橫斷山脈上空激蕩,這方天地都隱隱的有些震顫了起來,山脈之內的地面上的樹木與花草,也隨之撲撲的晃動個不停。
幾座山峰之上,一些本就有些不甚穩固的山石,被張天白的嘯聲一沖,居然晃動的崩塌了,沖騰起了滾滾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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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皇帝小子這是唱哪出戲啊?大靖王朝,其有四民,士農工商。他不是最看不起商人的嗎?為什么卻要封小姐做皇貴妃呢?”
兩個奴婢一臉不解的議論著,卻發現,被議論的人仍漫不經心的喝著手中的那杯清茶呢!看著小姐風輕云淡的表情,完全就是小姐不急,急死兩個奴婢嘛!
這不,兩人異口同聲的吼道:“小姐!”
“…”本文最后的發展似乎是女尊.....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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