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冷眸相對,輕喝一聲,他們渾身猛自哆嗦一下,便即匆匆逃去。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遠方一片黑暗之中,戴洛回眸,看著晴茹,輕聲一嘆,說道:“茹兒,看來黃余風現在已經屈從于勃爾巾絲汗了!”
“此去必然十分兇險,我們要萬分小心謹慎!”戴洛凝聲說道。
晴茹輕聲一嘆,爾后又展顏輕笑,登時便如春花盛開,柔聲說道:“戴哥哥,不必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偌大的黃風城,難道還沒有我們的藏身之處?”
“嗯!”戴洛點頭,沉目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愁也無用!”
戴洛凝目望著晴茹,亦露出一個燦然的笑容,說道:“茹兒,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
“嘻!”晴茹依偎在戴洛懷中,甚是欣然,面若桃紅,其上亦有幾分紅暈,柔聲說道,“戴哥哥,遇到你之后,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除了爹爹以外,也只有你最關心我,待我最好!”
戴洛聞言,只是輕笑,伸手撫著她的萬千青絲,在無言之中,晴茹逐漸沉入夢鄉,如花嬌艷般的面頰上,掛著一抹清淡的笑容。
如今眾人置身于荒野廢屋,四周難免危機四伏,戴洛擔心晴茹,故未熟睡。而旁側廢棄破屋中的一應護衛兵士,也未熟睡,他們跟隨岳正剛征戰四方,作戰素質極高,既在野外駐扎,作為手下將士,自當保護主上周全。
好在這一晚安然而過,翌日清晨,天尚未大亮,戴洛便即轉醒。
戴洛瞧了瞧懷中的晴茹,一頭秀發如瀑布般瀉在戴洛懷中,一顆小腦袋趴在腿上,戴洛淡淡一笑,心中忽有一陣悸動,沉吟片刻,便俯下身子,在她那宛如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晴茹睡夢之中,忽覺面上一陣輕順濕柔的印吻傳來,輕嚶一聲,張開兩只惺忪的繾綣的美眸,當看到戴洛那英俊的面容時,兩人忽各自面染桃紅!
晴茹心中如小鹿般一陣跳動,爾后便從戴洛懷中掙脫!
戴洛此時心頭仿佛也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輕咳一聲,說道:“茹兒,你醒啦,怎么不多睡會兒?”
“哼,你還說呢!”晴茹淺淺一笑,略帶薄嗔地說了一句。
從睡夢中蘇醒的晴茹,滿面輕柔之美,她腰肢微展,曼妙美好的身姿盡然呈現在戴洛面前,更使之面若火。
戴洛稍微一怔,亦即起身,然而因為晴茹躺在戴洛懷中,之后又趴在他身上,為了不攪擾晴茹,戴洛一晚上始終是一個姿勢,此時渾身一陣酸麻,幾乎站不起來。
看著戴洛搖搖欲墜的模樣兒,晴茹如粉蝶般閃至身旁,輕輕扶著他,笑說道:“戴哥哥,你這一晚上也辛苦了,你先坐下,我幫你推拿一番!”
戴洛并不拒絕,此時感覺渾身血液毫響凝固了一般,至于骨骼,更是無法蠕動!
戴洛點了點頭,便席地而坐,晴茹在她身后坐下,二人雙手內旋,平息運起,晴茹雙掌暗自凝神聚氣,抵在戴洛背心之上,戴洛只覺心中氣血一陣翻滾滌蕩,爾后滿身靈力游竄,宛如道道暖流匯入神識之中。
片刻過后,二人各自吞吐收勢,經過一番調息,戴洛血液已然通暢,回眸將晴茹扶起,笑說道:“晴茹,方才你為我調息推拿,我感覺到你體內的內力也有所精進呢!”
“嘻嘻,那當然咯!”晴茹笑說道,“我們竹玉派的內功心法,也是非同一般呢,你可要好好修習功法,否則將來碰到頂尖高手,你可保護不了我!”笑語嫣然,滿是活力。
二人收拾好后,便走出屋門,十余名將士已自準備好行李車馬,簡單一番招呼后,眾人便自上路而去。
且不說戴洛等人加快腳步趕路,而此時的黃風城亦是大門緊閉,城內諸人,各自心思起伏。啊 勃爾巾絲汗起得極早,此時正在戍軍府的庭院之中,獨自練習武藝招式。
不久,自遠及近有一人小跑而來,弓身行禮,敬言說道:“參加大汗,前線傳來消息,中原皇帝帶著軍隊已經行至方清城外!”
正自舞刀的勃爾巾絲汗聞言猛然一怔忡,爾后冷哼一聲,放下胡刀,徑自在身旁的石凳上坐下,爾后冷冷說道:“如今形勢如何?”
“大汗盡管放心,方清城是火、雷二位將軍東進西攻的中心所在,城中有精銳的兵力將士守衛,而且在火、雷將軍得知延林鎮已被攻破的消息后,便連日連夜修筑了防御工事,而且設下了諸多陷阱,昨夜他們苦攻幾個時辰,結果損失慘重,如今已然南撤駐守!”
“哦?”勃爾巾絲汗雙眉微揚,眉梢洋溢著一股喜色,他也知道,中原軍衛之中向來不少熟讀兵書,布陣奇幻的將軍,而他們的兵衛力量更遠勝于韃軍。
勃爾巾絲汗本想,以中原軍衛的力量,若是想收回北方諸城,難度應該不會特別大,于是乎他已飛鴿傳書,通知了剩余的火、雷、電三大將軍,如若真的和中原軍衛有重大直面沖突,雖要頑強抵抗,但也不能不計后果,白白丟了性命,無可奈何的時候,可以先行離撤。
勃爾巾絲汗自始至終都并沒有想過能將帝赤王朝那千萬之眾地軍衛盡數誅殺,而是想著在游擊之戰的基礎上,若是能利用內線以及內部諸多力量,率先將皇帝除去,那么自己便可以率軍正大光明地攻入,適時中原眾軍,難道還會起事不成?
于是乎,達木乃至方清等諸城,不過是棋子罷了,如若可以的話,層層遞進,將延林鎮攻破,如此西北之域東西南北皆通暢,對于韃軍來說,行事可謂是事半功倍,占據了極為上乘的優勢,但若實現不了,也不必著急,只要將黃風城牢牢控制在手中,今后便有了攻守進退的主動權。
勃爾巾絲汗今天確實沒有想到,在眾軍強攻之下,方清城竟然得以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