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此時望著王龍,微笑說道:“兄弟,幸虧你來了,不然今天我就要陰溝里翻船,著了這小子的道兒了!”
“嘿嘿,大虎你放心,有大龍在,他傷不了我們的!”
“哈哈哈!”徐虎彎腰拾起自己的短刃,爾后笑道,“好,我們一起對付他!”
狂云眼見他們二人要合圍攻擊他,不禁一驚,忖道:“這徐虎本身的武功決計不在我之下,方才他一時失策,故才被我打敗,何況這王龍既和他朝夕相伴,想必二人武功也是不差上下,若是合圍,我又怎能占得上風?”
狂云倏然凝眸抬手,冷冷說道:“二位且慢!”
“你還有什么話說啊?”王龍果止住了步伐,凝眸望著他,靜等著他說話!
徐虎冷聲說道:“大龍,我們跟他廢什么話,直接把他拿下便是!”
“住手!”狂云長劍在面前一陣揮舞,冷喝道,“你以為你們兩個人一起上我便害怕不成?”
“哼,只是你們如此以多勝少,恐怕會丟盡你家主子的顏面!”
“我家主子?”徐虎朗聲一笑,喝道,“狂云,事到如今,你還不扯下面巾!”
“哼,既然你已猜到了我是誰,那我也無須再隱瞞了!”狂云淡然一笑,徑自將面上覆著的黑巾扯掉!
“狂云,我說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徐虎冷喝道,“想老寨主對你恩重如山,沒想到你竟然悖逆他的尊意,如今反倒想要暗害他的孩子,也就是我們狂風寨的新任寨主,你可知,你此等行徑若是為寨中兄弟所知道,他們豈會原諒你?”
“你可說完了?”狂云把玩摩挲著手中那便幽幽長劍,冷笑道,“,老寨主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當銘記于心,這一點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這兒對我指指點點!”
“恩重如山?銘記于心?”徐虎搖頭微笑,悲嘆道,“我實在是為老寨主感到心有不甘吶!”
“對于他的大恩大德,你便要殺了他的孩子,竊取他所發展數十年的狂風寨,你這樣做根本就是恩將仇報!”徐虎言辭鑿鑿,說得字字鏗鏘,聲勢逼人!
王龍在一旁也不斷應和道:“沒錯,依我看,就算老寨主現在活著,也要被你再氣死一回!”
面對二人這連珠炮似的義正詞嚴的指責,狂云依舊云淡風輕,仿佛他們是在對牛彈琴!
良久,狂云淡淡說道:“嗯?你們說完了?”
“哈哈哈!”狂云朗聲一笑,說道,“我說你們兩個管的閑事兒還真多耶!你也說了。這是我們狂風寨的事,老寨主他疼我愛我,我的一身武藝,均由他悉心教導!這是我的事情,你又憑什么來指手畫腳?”
徐虎怒目圓睜,心中忖道:”怎地會有如此睜眼說瞎話,厚顏無恥之人?簡直氣煞我也!”不禁怒喝道,“你莫要忘記了,現任寨主正是老寨主的兒子!”
王龍這時微微一笑,插口說道:“沒錯,這么簡單的道理我都明白了,怎地你還是不明白呢?若是一切事情,都由老寨主掌握,他任命自己的兒子作為新任寨主,這才是他們的家事兒,要說外人,恐怕就是你嘞!”
“張魁山?”狂云冷笑道,“就憑他?如何能夠帶領我狂風寨馳騁江湖?”
“他自小便離開山寨,此間十數載,僅和我寨交流數次,他心里壓根兒就沒有他那個父親,如今老寨主仙逝了,他卻突然回來了,還要繼承寨主之位,天下豈有如此好事?”
“你等會兒!”徐虎打斷他說道,“寨主之位,并非是他自己想要爭奪的,若是老寨主并未留下遺命,他又怎會來這兒當這寨主?”
“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寨主的意思,其他的你無須多言,你如今就是在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
“哼,不管怎樣,有我狂云在一天,他張魁山就永遠休想坐上寨主的位子!”
“你!”徐虎冷哼道,“如此冥頑不靈,大龍,我們給他點兒教訓瞧瞧!”
“好,你們便一起上吧!”
王龍一振雙臂,登時將那鐵錘握在手中,揮舞之間,狂風呼嘯,由此可見他手下暗含何等巨大的威力!
徐虎依舊是兩把短刃,在兩團袖影之間往忽飄渺,在出其不意時猛然而擊!
三人都使的是近戰武器,只不過長劍相較而言閃轉騰挪,更為靈巧迅捷,窺伺出擊的機會也更大!
若是如方才那般僅讓徐虎一人以雙刃對付他的長劍,確實頗為不易,但是此時王龍鐵錘在手,便如龍游天下,無所畏懼!
狂云縱然身形飄渺,劍式靈轉至極,但此時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畢竟此時形勢萬分危急,若是稍有不慎,不是被鐵錘砸得腦袋開花,便是被那短刃出其不意地刺穿胸腹,結局危矣!
“你們兩個以多欺少,倒也沒占多大便宜呢?”狂云縱身微躍,橫劍水波,徑自去取徐虎雙手腕兒!
徐虎一驚,王龍見狀,巨錘登轉,擋在徐虎身前,那長劍抵在巨錘之上,發出一陣清鳴,爾后長劍徑自彎曲,狂云斂容不語,在空中微矣頓挫,縱身向后,在距離二人兩丈之外落地!
狂云凝眸不語,滿面悲愁怒容,他拳頭將寶劍攥得緊緊的,看著劍尖方才在與那鐵錘一擊之下,竟然有了一個缺口不禁更是氣急,怒道:“你們兩個虧得還自詡為正人君子,沒想到在這兒以多欺少!”
“什么?”王龍聽后,不禁笑道,“哈哈哈,大虎,你聽到了嗎,他居然說我們是正人君子!”
“大龍,我們確實是正人君子!”徐虎笑。
“嗯?”王龍不解,因為在他們心中,正人君子是一個貶義詞,他們認為正人君子都是假道學,表面仁義道德,背地卻陰險卑鄙,這等陰陽人,實不能容忍!
“我們確實是證人君子,只不過嘛······”徐虎傲然一笑,“對于這等小人,我們何必還要顧及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