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階妖獸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就是一些原本隱藏起來的軍校生都冒了頭。
想著贏不了比賽,但能借此機會見識下四階赤鳥獸也是好的。
不過赤鳥獸的叫聲真心不好聽,更像是一種慘叫,聽的人心里發顫。
鐘安安乍然聽到還被嚇了一跳。
“沒事,是赤鳥獸。”許絮道。
因為聲音獨特,許多人都聽了出來,甚至直接攀上樹頂,想看看是什么情況。
但他們這邊的視野不好,并看不到多遠。
“隊長,這赤鳥獸怕是得有四階!”帝梵的軍校生驚疑。
路以堯點頭:“就是四階赤鳥。”
見他如此肯定,隊伍里頓時一片騷動。
“嘿,居然真是四階妖獸,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
“難得碰上,錯過了可惜。”
“那封久劍怎么辦?”
“見到四階妖獸封久劍肯定也得去啊,沒準我們還能直接碰到人呢,都不用找了。”
軍校生們都蠢蠢欲動,連古一的幾個學長也有點惦記著。
當然,除了四階妖獸外,他們也期盼著能在途中遇到隊友,起碼人多了也有底氣。
帝梵的軍校生們雖然沒有為難過他們,但總歸不自在,生怕他們是在使詐。
見眾人都一副期盼的模樣,路以堯也沒有掃他們興:“那就去看看。”
軍校生們頓時一片歡呼,然后興高采烈的上路了,看樣子都不像是要去打架的。
但他們說去看看,就真只是看看。
畢竟四階妖獸太強勢,要斬殺可不容易,更別說周圍還有其他對手虎視眈眈,并不適合動手。
“隊長,會不會有危險?”齊銳湊到路以堯身邊小聲道。
“比賽哪里有不危險的。”路以堯倒是半點不緊張道:“四階赤鳥如此鳴叫本身就不正常,多半有詐,大家注意著點就成。”
齊銳無法,只能吩咐下去。
突然出現的四階妖獸,認為的可能性都很大,他們不得不防著點。
畢竟敢于招惹四階赤鳥的軍校生數來數去就那么幾個,哪個都不是好對付的。
而在另一個方向,重新集結了隊伍的伊迦爾也看著鳴叫聲傳來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旁邊除了皇家軍事的學員,還有圣維爾軍校跟御天軍校的學生們。
“居然有四階赤鳥在,那東西不是喜歡在樹頂筑巢嗎,又不是繁衍期,打架也不能叫的這么慘吧。”
“那個方向…是不是古一的那幫混蛋搞的鬼啊?”
“古一?他們想干嘛,就那么幾個人,還真想挑戰咱們所有人啊,拉倒吧。”
“怎么沒可能,只有聞天的話也許不會,但不是還有封久劍呢嗎,那人多瘋啊,做出什么事來都不奇怪。”
何況封久劍還真就對團戰適應良好,并至今都不曾輸過。
若是沒見過之前他們還會懷疑一下,但之前的接觸已經讓他們深刻的認識到了封久劍的可怕,那可真就是一個站在軍校生頂峰的人!
說他托大的要迎戰所有人,還真有可能。
他們這三方軍校生湊起來得有將近百人,但見過封久劍的卻沒有幾個,聞言不免覺得夸大。
“不可能吧,那封久劍真人也能這么厲害?而且這也沒有機甲,他怎么敢招惹四階妖獸。”
圣維爾幸存的幾個人提到這個名字就覺得脖頸發涼,抽著嘴角道:“你見著就知道了,何止是厲害啊。”
最可怕的是對方無所不在的那種掌控感,根本無從掙脫。
當時要不是樂凱橫插一杠子,他們肯定逃不出來。
虞顏也道:“很強,如果正面對上,我不一定能扛過一招。”
眾人頓時一驚。
虞顏什么實力他們還是知道的,四級機甲師居然都抗不過一招,那恐怕真要跟聞天同樣的水準才行!
伊迦爾不知想到什么,笑道:“他的確可能做這種事,畢竟比賽拖下去也沒甚意思,不如趁此結束。”
虞顏也點頭應了。
皇家軍事跟圣維爾都決定要去瞧瞧,剩下的御天軍校也不可能慫,當即組隊前往赤鳥所在的地方。
而叢林中如他們這樣大大小小的隊伍還有很多。
風久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目的,所以許多軍校生都能猜到個大概。
來瞧瞧四階妖獸是其一,就算真是人為,這也是一種宣戰的信號,軍校生們要是真慫了都丟不起那個人。
勝利固然重要,但作為軍校生的傲氣也不能丟!
如果是個三階妖獸,那眾人真是有可能不搭理,可換成四階,意義上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還沒開始,古一眾似乎就能感受到周圍蔓延而來的壓力。
他們將要面對的敵人可不是成百上千,更可能是上萬人!
說實話,就他們這陣容,如果沒有聞天跟風久坐鎮,那肯定是團滅的結局,沒有半點僥幸。
但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得硬著頭皮上。
“來了…”
余飛揚輕聲到了一句。
距離他們最近的敵人明顯已經到了外圍,只是有所顧忌所以沒有直接就沖上來。
四階赤鳥的體積本來就大,站的老遠也能看到一點隱約的邊角,但它附近有沒有人就瞧不清楚了。
“不是妖獸間的斗爭。”掩在樹葉中的少年苦笑:“看來我們猜對了,還真是有人要搞事,真到底是什么膽子啊。”
他旁邊的少年不以為意的道:“封久劍什么時候慫過,不出現也只是不想搭理你。”
“就你懂。”對方瞪了他一眼:“先跟你說好,不準沖動,就算真要團戰我們也不能給別人做試金石,看情況再行動。”
“啰嗦。”
他們這隊的人數著實不少,也足有百多人,知道還有其他敵人會來,眾人都安安靜靜的掩藏著,盡量不發出聲響,交流也全靠彼此都懂的手勢。
連著兩天的戰斗,讓十大軍校的軍校生被討厭了足有四分之三,但剩下的一分也不可小覷,光湊在一起的隊伍都不知道多少了。
如此多的軍校生全都往一個地方靠近,途中難免有所碰撞。
但詭異的是,除了雙方有仇的,大家都互相視而不見,相安無事的趕往目的地。
如今比起各校之間的競爭,顯然四階妖獸才是首要。
而流竄的消息傳出,軍校生們也都開始將妖獸跟封久劍聯系到一起。
開始自然是驚詫的,但驚詫過后就是好奇跟躍躍欲試。
沒想到封久劍出了游戲也一樣這么霸道。
眾人在神跡的時候奈何對方不得,但如今卻有了斬殺對方的機會,軍校生們哪里會放過。
原本沒打算去的,見了這樣的盛況都忍不住跟去湊個熱鬧。
林子雖大,但一心趕路的話速度還是很快的。
之前還空曠的林間漸漸的被軍校生占領,如此大的人氣讓其他妖獸更是不敢靠近。
聞天原本還有些擔憂,但看著始終背脊堅挺的風久,也沉下心來運轉內力,為將來的戰斗做準備。
不知不覺,周圍的軍校生已經多到沒辦法再很好的掩藏,很可能往哪一鉆就能碰見其他軍校生,還挺尷尬。
人一多,都不可能完全的保持安靜了。
也是現在眾人下意識的站在一條戰線,所以關系維持在微妙的平衡上,也就不那么敵視了。
“封久劍在哪?”
“我看到赤鳥巢旁邊有人,高個兒那個是聞天吧?”
“是他,那旁邊的就是封久劍了唄?”
“我擦,大佬真是膽大,居然就這么不遮不擋的站在那,也不怕被偷襲。”
“你偷襲個試試,連把槍都沒有,敢帶刀沖上去機甲等著被踢回來吧。”
“封久劍身上好像也沒槍。”
“那能一樣嗎,大神的近戰是什么水平,拿根棍子都比咱們厲害!”
“嘿兄弟,你是腦殘粉嗎?”
“別說廢話了,還是想想怎么搞掉封久劍吧,我居然還有點興奮…”
軍校生們往一塊一聚,碰見隊友的概率也就大了,所以各軍校都重新整合,隊伍也越來越壯大,各自占據一個方向,已經能隱約看到十大軍校的雛形。
古一軍校的學員自然也都趕了過來,一看這架勢都有點心驚膽戰。
“怎么回事啊這是,大佬真要同時挑戰九所軍校?”
“就能看見的這樣。”程飛也說不好這事到底是怎么發生的,全程都被小朋友帶著走了。
不過比起這個,還有更讓軍校生們震驚的事。
“我靠,那妖獸呢,這是四階妖獸吧?四階赤鳥能怎么溫順,逗我呢吧!”
這跟他們了解到根本就不一樣!
赤鳥多兇殘暴躁的妖獸啊,被碰一下都追著你咬一路,不咬慘不算完!
可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什么?!
赤鳥叫的的確慘,可叫的再慘也比不過眼前看到的事實,它居然就任由人類站在它的巢穴旁邊,都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誰能告訴他們到底都發生了啥!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軍校生可以說都是懵的,可是其他軍校的根本就沒處問,只能驚疑不定的看看聞天,再看看風久。
如此真實的體會到他們跟這倆人已經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要是換個人這么靠近赤鳥,看它抽不抽你!
本來封久劍就已經夠讓人忌憚的了,眼前的場景越發的讓人遲疑。
這場比賽本來就是突然發起,事先根本就沒有通知,所以作秀是不可能的。
在這里發生的任何事展現出來的都是軍校生們的真實實力。
眾人不是不知道妖獸在什么時候會這么老實。
在它們感受到威脅的時候,還是無法反抗的威脅,就會變得溫順。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可是四階妖獸啊!
得是什么恐怖實力才能讓四階妖獸都如此忌憚!
這個猜測實在是讓人惶恐。
半個時辰后,路以堯帶領的隊伍也到了,許絮遠遠的看到風久,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那就是封久劍嗎?”帝梵眾饒有興趣的打量:“好小一只。”
說小其實有點夸張了,軍校生也不都是高個子,何況風久并不矮。
只是與四階赤鳥湊到一塊,對比就太明顯了。
一見到隊友,古一的幾個人就有些待不住了,學長試探的道:“路隊長之前說要合作,現在還要要嗎?”
畢竟此時的情況大不同,與古一扯到一塊就代表要跟其他軍校為敵,勝算委實不大。
這時候他們已經不擔心帝梵會突然翻臉了。
既然都來了,對方不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為了七個積分斤斤計較。
帝梵的軍校生們都看向路以堯,顯然是以他的意思為主。
不管是什么艱難的路,只要隊長開口,那他們肯定咬牙也要挺過去!
路以堯忍不住笑道:“為什么不?”
話落就對著風久的方向而去。
而只有齊銳跟在他后面,其他人都原地待命。
許絮等人見狀,也就沒有急著撇清關系。
在路以堯出現的時候,風久就已經注意到了對方,畢竟高級機甲師的氣息與旁人還是有差別的。
見路以堯靠過來,風久轉過頭,看到對方露出來的眼睛彎著,眸光里都透著笑意:“封久劍,終于見到你了。”
“路以堯,帝梵軍校的暫代隊長。”
對方伸過手來,風久也沒含糊。
“狼人圖。”她認出了對方的聲音:“風久。”
聽到這名字,路以堯都愣了一下。
程飛耐不住寂寞的從一旁跳出來:“狼人圖啊,你換了機甲?”
他可記著路以堯慣愛使用的機甲型號不是狼牙。
否則也不可能沒確定對方的身份。
不過這也不奇怪,神跡里的機甲型號豐富,許多人都會嘗試新的類型。
在雙方說話的時候,周圍的軍校生都若有若無的將視線落過來,他們已經認出了帝梵軍校的標志。
現在也不是多說話的時候,路以堯也不寒暄,直接道:“給你們送戰力要不要?”
“呦。”程飛忍不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古一跟帝梵可沒什么交情,對方這顯然是沖著風久來的,程飛也不好說什么。
但能在這關頭說這話,這人要么是夠自信,要么就是對風久太信任。
陪菜這種事是不要想的,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