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是去過主城嗎?”石娃娃想了想覺得奇怪:“西區有禁令的吧,連那些商人都不會輕易過去,年輕人就更少了。隨夢.lā”
“也可能是因為好奇?”
“反正封久劍在哪都不耽誤他游戲,在中區都沒人能攔得住他得任務記錄,西區就更不可能了。”
“那會不會是跟贏川有關啊,我怎么總覺得他們兩個已經搞在一起了…”
“想多了吧你,他們倆在游戲里解接觸過幾次,倒不如說是奔著那些傭兵玩家去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風過無痕。”
“風過無痕??”
眾人本來想說不可能,但想起他們之前與皇圖鬧的那一場,又不太肯定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秋曉琉璃打斷眾人的設想道:“封久劍是為了誰去的西區有關系嗎,又不耽誤他加入公會,而且不管是贏川還是風過無痕,不也都是孤身一人,大不了都拉過來就是了。”
一語驚醒眾人,南城的諸位看著秋曉琉璃好一會,才道:“還是秋姐霸氣。”
明月夜道:“我們也不能著急,只要封久劍不退游,我們就還有接觸的機會,不如先把等級練上去,到了五級應該還能觸發一次任務。”
既然他們已經露了面,不用再藏著掖著了,這么段時間沖上積分榜的玩家更是一批一批的。
神跡越到后面升級所需積分越多,玩家等級也漸漸被拉開,形成了明顯的分界線。
除了那些沒時間攢積分的玩家,這個層次基本上就代表了實力水平。
不過真有能力的人,如封久劍這般,即使不在線,積分也依舊不會落下其他人多少。
目前看來選址似乎真不影響游戲,神跡并不會強制玩家去哪里,風久依舊在中區該干嘛干嘛。
她當時來這里也是系統隨機,后來想去南區走一遭也因為各種事耽擱了。
風久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做任務,不過在她制造武器的時候,其他人就在附近獵殺妖獸。
童臨偶爾也會跟他們一起,然后他就發現杳杳的確不是普通的玩家,除了戰神號的十刃斬外,各種基礎的招式都耍的很六,只是她不是很喜歡表現,就跟在眾人后面,在甜甜球等人搞不定的時候上去搭把手。
也因此,眾人這段時間都感覺得出刷怪要比以前輕松了。
童臨暗自嘀咕,還是不知道他家弟弟在哪認識的這么個女孩子。
等他再回神,就發現風久已經制造出好幾個新的四級武器,頓時一驚,如果不是他記錯了,那他家弟弟制造武器的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
少年頓感壓力倍增,不敢再浪費時間,專心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童臨最近又嘗試了許多新的材料組合,只是效果都不怎么好。
不過這也正常,在機甲制造的發展歷史上,大師們嘗試過的組合只會更多,至今為止風爹的那一套算是最好的,想要有所突破可不容易。
所以他們還是以練習為主。
只是神跡到如今也沒有將全部地圖開放,許多偏遠地區的材料就讓人無從下手,也只能等了。
風久最近名氣越來越大,制造出來的武器都被人專門盯著,才一放到商店就被搶購沒了,所以等她收工的時候,個人店面就又空了。
但與此同時,積分也漲的很快,從落下的百名之后又飛速的竄了上來。
不過風久沒急著下線,找來了杳杳。
“小久哥哥。”
許絮笑著走到風久身邊,還略有些疑惑:“怎么了嗎?”
去獵殺那些低等級的妖獸對許絮來說其實都沒什么效果,她上來就真是為了玩游戲了,當然現在是想跟風久與童臨多待一會,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但風久知道她如今的處境并算不得好,小時候的事不多,就上次見面的情形,已經能看出許多問題。
若不是許少校去了天驕城,此時什么樣都不好說,如今奧多一來,多少還是會受些影響。
所以除了駕駛機甲,其他東西學多少也不嫌多。
“接觸過機甲制造嗎?”風久問。
許絮一愣,隨即意識到什么,頓時激動的臉都有些漲紅了:“沒,沒有。”
她的機甲都是許少校手把手教的,可是后者并不如何會機甲制造,所以她也就沒有機會接觸。
這并不意外。
“嘗試一下?”
“嗯!”
許絮用力的點了下頭,眼睛里莫名的有些泛酸,她怎么都沒想到小久哥哥居然肯教她機甲制造,這本就是帶著些許隱秘的東西。
機甲制造并不好學,基礎知識太龐雜,風久不知道許絮有沒有這個天分,但也不要求她一定要學出童臨那等水平,只要能懂些要點,在戰斗中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風久將一把自制的一級武器交給許絮,讓她先聯系拆卸組裝,直到完全了解武器都構造。
對于這類訓練,機甲師也會接觸到,所以小姑娘做起來沒什么壓力,但即使早就熟練,風久的要求她依舊非常認真的完成。
兩人湊在一起好一會,童臨自然注意到了,忍不住也走了過來,看著杳杳不停的熟悉那把武器,開始有些不明所以,漸漸的就只剩下震驚了。
少年看了看風久,又看了看杳杳,還是有些不太能相信。
只是組裝武器而已,任何一名機甲師都會,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樣…
但就算如此,風久對杳杳表現出來的耐心也超過了其他人,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態度的不同。
童臨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后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問:“你們在做什么?”
“白骨哥哥。”許絮有些局促的道:“我在跟著小久哥哥學習。”
小姑娘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學習機甲制造,但風久就干脆多了:“學習制造機甲。”
“…”真是一點希望都沒給他留,童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家弟弟,他家小久怎么會是為了美色就軟下來的人,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個鬼啊!
那他家弟弟現在在干什么?!
他說他要教一名游戲好友機甲制造,還這么自然!
童臨有點崩潰,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可又不好當著杳杳的面說,只能坐如針氈的熬著,想等下線后再仔細問一問。
誰成想僅是這樣還不夠,風久又給他扔了一發炸彈,及其理所當然的對杳杳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找白骨。”
杳杳小小聲的“嗯”了一下,已經有些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了。
童臨:“……”
心情非常微妙,他家弟弟居然為了討好女孩子連他都舍出去了。
他又想拒絕,又覺得他家小久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想要親近的人,就這么潑他冷水似乎不太好,而且真要說的話,杳杳還是不錯的,細心又大方,性格能力都沒得挑,就是說話有些結巴。
但這根本不算問題,品質才是最重要的!
風久教了許絮多久,童臨就安慰了自己多久,等下線的時候腦袋都快炸了。
少年幾乎是從游戲艙里跳出來的,急忙的想要去找風久問個清楚,只是才一出房間就被管家叫走了,因為舅舅找他去地下室。
童臨腳下一頓,看了眼風久的房門,想著這事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所以就先去找舅舅了。
風爹時常都會檢查一下童臨的進度,跟風久不一樣,少年若是在研究中出了錯不一定能保護自己,所以風爹就關注的比較勤。
只是今天童臨過來后,風爹就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也在努力的聽他說話,卻時不時的就會晃神。
這可稀奇了,少年以往都是恨不得再長出一對耳朵,將他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刻在腦袋里,什么時候恍惚過啊。
“剛才干什么去了?”風爹驀地道。
童臨對舅舅沒有防范,順勢就道:“去神跡了。”
風爹是知道這個游戲的,但里面碰見的多是普通玩家,應該不會有什么能讓他們為難的才對。
“弟弟也去了?”
童臨點頭:“小久,小久他…”
少年又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實在有點憋不住了,就往風爹身邊靠了靠,試探的道:“舅舅,你說小久過了年就十五了,又經常在外面跑,你不擔心他早戀嗎?”
“十五不小了。”風爹道。
“還沒成年呢。”童臨也不知道自己想說啥:“萬一被人騙了怎么辦,就算不會,那也…也太早了。”
風爹聽出了點苗頭,挑眉笑道:“你們游戲里的朋友很多?”
“也不多,經常玩一起的就十幾個吧。”
“都是男孩子?”
“不是,也有兩個女孩子。”童臨說到這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有一個是剛認識的。”
風爹:“那挺好的。”
童臨原本有人覺得沒什么,但今天卻總覺得有些別扭,或者說震驚更恰當。
也許是看慣了自家弟弟冷冷淡淡的模樣,突然見他對某個人有如此的耐心,一時間不適應而已。
當然也可能是直覺兩人不僅僅是游戲好友那么簡單。
可風久出去的次數多,童臨不跟著的時候也不知道她都接觸到了什么人,難免有些好奇。
風爹幾句話就讓少年將細節都吐露出來了,表情很微妙。
此時的風久下了線后沒有看到童臨,也猜到他去哪了,并沒有去找,兀自的下了樓去童夫人的書房。
只是沒等她過去就收到消息,楚千陽回來了。
之前對方是跟童臨一起去的玉佼州,只是并沒有湊堆回來,處理了后續的一些事才往回趕。
風久去了莊園后院,因為獄所里的人都外出后,這里多數時候都是空的,楚千陽站在院子里就十分扎眼。
幾乎一走進去,風久就差點被當中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形生物閃瞎了眼。
看著面前整個人都罩在金色盔甲內的楚千陽,風久默了一下才道:“這是什么?”
“盔甲呀。”楚千陽拍了拍身上的黃金甲:“我費了些功夫才淘來的古董!”
此時陽光正烈,風久不太想看第二眼,但說起來這東西似乎確實有些古怪,與機甲師的作戰服比起來更加笨重也更加脆弱。
總的來說,毫無用處…
但古董這東西風久還是知道的,意義并不在意實用。
而且這個顏色真的十分顯眼。
楚千陽轉了兩圈,才意猶未盡的將盔甲脫掉,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的房間,遺憾的道:“要是機甲也能這個模樣就好了。”
風久讓對方折騰完了去前面工作室找她,自己就先過去了。
地下室里的訓練室并不止一個,功能也會有所差別。
普通機甲的訓練對楚千陽來說沒什么難度,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力氣又大,似的天生的機甲師,只要上手就學的飛快。
短短幾年,少年長成了青年,也已經是一名七級機甲師。
七級機甲師,說起來簡單,然而放到整個萬古都是非常難得的天分。
風久知道他的適應性強,用來作為新型機甲的試駕者最合適不過。
楚千陽還不知道風久找他來干嘛,但還是顛顛的跟了過來,順便摸了摸她那頭柔順的頭發。
手感還是一樣的好…
風久沒有直接就讓青年去駕駛新型機甲,再次之前還要做些訓練,以免到時候真出了什么變故。
走到一架儀器前,風久示意楚千陽坐進去。
“測試?”
楚千陽拿起頭盔看了看就戴在了腦袋上,從外邊來看,這跟某些游戲艙還有些像。
不過他以往做過不少測試,早就駕輕就熟,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風久見他準備好后,就啟動了儀器。
頓時,楚千陽就覺得眼前的畫面變了,可又不同于那些進入游戲里的感覺,信息非常龐雜且雜亂,就像是有一車的東西都要硬塞進他的腦袋里。
“現在聽我的指令,找出所指示的目標。”
風久的聲音清晰的響在青年耳畔,不等他回答什么,訓練就已經開始了。
“不是,等等。”楚千陽有點懵:“是不是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