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了幾招,童臨忍不住抹汗,發覺他家弟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同樣是三級機甲,愣是給拉開了好幾個檔次。
要不是從小就習慣了,他肯定得被打擊的懷疑人生。
然而就是封久劍讓著,戰神號也一點勝算沒有,甚至好幾次都手忙腳亂的錯了陣腳。
兩人正打著,流蘇突然發覺到不對勁:“白骨是不是沒屏蔽房間號查詢功能?”
“怎么了?”山大王奇怪道。
“你們自己看吧。”流蘇語氣有些無奈:“世界頻道。”
眾人正全神的看比賽,還真沒注意別的,聞言就轉去了世界頻道,結果一看都傻眼了。
只見除了談論任務都內容外,世界頻道里刷屏似的飄過一組組相同的號碼,可不就是他們開的房間號。
“大新聞大新聞!封久劍去了競技場,想看比賽的同志迅速走起!”
“封久劍?他居然去競技場了,奇跡啊!”
“大神啊啊啊!封久劍大大的對手是誰是誰是誰?!”
“這個時候去競技場,什么節奏啊這是?”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我要去看!”
眼見著玩家們要組團來觀戰,眾人心情實在很復雜。
“…靠!”小餅干挑眉:“他們是狗鼻子嗎?”
不過來競技場隨便練練手,居然房間號都被人扒出來了,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他們算是真切意識到封久劍到底有多招眼了,只要是會暴露的場合,幾乎是避無可避。
要真讓玩家們過來了那還得了。
童臨得了通知,也是緊忙找到設置,將觀戰模式關掉了。
他不怎么來競技場,還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也無言了一下。
總算將大批涌來的玩家隔絕,但世界頻道卻依舊不消停,他們沒看到封久劍的對手,頓時就大膽的猜測了起來。
什么贏川、明月夜、狂刀客,凡是在線的大神都拎出來數了一遍。
不說這些說法靠不靠譜,反正是讓玩家們炸了,吵吵嚷嚷的要來看比賽,要不是風久早關了陌生人私聊,此時可能就要被信息淹沒了。
越不理會反倒越熱鬧。
風久跟童臨結束了一輪對戰,小餅干立刻就跳到了擂臺上,想要親身體驗一下大神的實力。
“對你可不能客氣。”山大王在臺下吵吵道:“大大一招解決他,不能再多了!”
“去,少搗亂。”
小餅干把人趕走,剛擺上架勢,就聽著山大王等人一陣驚呼,于是怒道:“你們成心的吧?”
“不是。”毛球似乎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聲調都往上拐了一拐:“一線天上線了!”
一線天!
這可是如今神跡里的頂尖大神,可以說一舉一動都是玩家們關注的焦點。
“一線天?”小餅干一愣:“軍校聯賽完事了?那其他人是不是…算了,我自己看。”
他將列表打開,直奔積分排行榜,果然就見著那些灰了許久的頭像依此亮起,跟約好了似的齊齊上線。
玩家們因此被轉移視線,看起來都要瘋了。
“啊啊啊啊啊一線天大大!”
“一線天大大終于回來了,寶寶想你想的不得了啊!”
“我言我言我言!”
“大大看這里看這里,你再不回來我就要退游了!”
“我去,這什么情況,大神們都一個軍校的,怎么還一起登陸呢?”
“要是聯賽來一場神跡里的對決,那就有意思了哈哈哈。”
“怎么可能,應該是一結束聯賽,聽到官方公告才來的吧,還真是辛苦,大大要好好休息啊。”
“對啊,尼瑪神跡就是坑,一天二十四小時,也不說到底是啥時候開始,就讓人這么等著,我都快要睡著了。”
“我從凌晨就開始等啊!結果到現在也沒消息,不等了不等了,老子要去睡覺!”
“這狗神跡!”
“不行,我要去圍觀大神…”
要不是一線天等人登陸的地點隱蔽,這會估計也要跟明月夜一樣被人包圍了。
不過幾天不在,神跡里改變的東西還是挺多的,而最惹眼的大概就數新晉的榜首!
“明月夜?”
言公子話音一落,冥十三立即將了解到情況交代了一下。
“南區的?”昊與天齊聽完,嗤笑道:“他們不打算繼續縮著了嗎。”
“看樣子是。”冥十三道:“不過現在冒頭的就這么一個,如果他真是故意冒頭的,那在之后的任務里恐怕不會安分。”
“不是恐怕,是肯定。”昊與天齊挑眉道:“他們慣愛搞事,之前縮著也不過是為了評估其他對手的實力。”
“那也得他們敢來。”冥十三不以為意,隨即想到什么,他忍不住問道:“聯賽結果怎么樣?”
然而一提這個,空氣突然就靜默下來了,這哪里還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冥十三表情一僵,暗恨自己嘴快了。
這時卻聽昊與天齊道:“會長成績不錯,綜合得分很高,只是這次沒有單人排名,被其他人的分數拖了后腿,與隔壁差了三分,拿了第二。”
他說的好像很輕松,冥十三卻聽著都知道戰況有多激烈,這三分怕是你咬我我咬你才拉開的距離。
然而輸了就是輸了,還是輸給老對手,估計好多人都心不順。
冥十三不想這個時候觸霉頭,但又一想,神跡這個任務來的還真是時候,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呢,正好找個發泄的途徑,到時候怕是不會手下留情。
“咦,那個封久劍上線了?”突然一人道。
風久消失的時間比別人早,是在星空游樂園任務后就失了蹤跡,沒想到這時候居然在線。
“封久劍已經回來好幾天了。”
“是啊,這小子真的賊討厭,一上線就跟我們作對!”
“可不是,兩棵樹的小隊都被他殺了好幾次。”
知道昊與天齊看封久劍也不順眼,皇圖眾許多不喜歡他的立馬就表達了自己的厭惡情緒。
“還有那個贏川,這兩人是不是就專門跟我們作對的,走哪都能碰見,因著他們,好多副會長要等材料我們都沒能拿到手。”
昊與天齊看著封久劍跟白骨笑笑生的名字,雖然沒說話,但眾人都知道他是不喜了。
冥十三適時道:“不給他們個教訓,大概以為我們皇圖好欺負,這次任務他們八成回來,是個好機會。”
言公子聽了眾人的話,可有可無的笑道:“隨便玩玩就成,正好放松一下。”
另一邊,扶搖萬里也是一樣的熱鬧,主力隊員基本到齊,看著已然變天的積分榜,還有心情笑。
“哎呦我說天哥,你啥時候再把榜首搶回來啊,上面老掛著別人的名字怪讓人手癢癢的。”雪花飄飄笑道。
“手癢就去打呀,干掉這個明月夜,你就是第一了。”空行者呵呵道。
“我跟天哥說話,有你什么事啊。”雪花飄飄翻他一個白眼:“也不知道誰,聯賽的時候眼睛都歪了,要不然早干掉了敵陣指揮,還用耗到現在?”
“說的你好像沒犯錯似的!”
“嗯…那也比你好多了。”
“要打架嗎?”
兩個人撐起了一臺戲,木偶家被他們吵的頭疼,無奈道:“都少說兩句,這要是比賽打嘴仗,你們倆得是冠亞軍。”
其他人忍不住笑:“那還真是。”
泉水叮咚嫌棄道:“還不夠丟人的。”
雪花飄飄:“親愛的。”
泉水叮咚:“滾滾滾!”
在眾人嘻嘻哈哈的時候,無妄已經將這些日子的大事件了解了一下,轉頭跟一線天交流:“這個明月夜大幾率是南區的人,玩家們的猜測雖然沒什么根據,但可能性很大,要是南區真藏著這么多同樣的高手,那還真不好對付。”
神跡可就是出自南區,他們凝聚力那么強,民眾肯定會熱烈響應,涌入的玩家只會多不會少。
他們與南區也打過交道,是一群不好對付的人。
“嗯。”
一線天點頭道:“散了吧。”
雪花飄飄立馬湊了過來:“不是吧天哥,你這是又要去競技場?”
木偶家:“去就去唄,就是怕沒什么挑戰者,平白的浪費時間。”
雪花飄飄:“可不是,除非我們親自上場,否則你連個挑戰的對手都沒有了。”
這大概是個很奇怪的現象,一線天的連勝紀錄許多人都想破,可到了這個水準,挑戰一次所花費的積分也很多,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也挺讓人肉痛。
而問題是要不然都贏不了!
整個積分榜上的玩家,還真就沒有一線天怕的。
所以連勝說著好聽,實際上已經好一陣沒人敢挑戰他了。
“要不然你去挑戰別人得了,踢場子也挺有意思的。”雪花飄飄建議道。
木偶家:“那別人不得哭了。”
玩家們擺個擂臺不容易,要是拿到個幾連勝,結果發現新來的挑戰者是一線天,那估計得傻了。
一線天沒有那么餓趣味,何況他擺擂臺也并不是全為了積分,去砸人場子沒什么意義。
“要不我給你出一個注意。”
空行者湊到一線天身邊,在光幕上點了點,道:“看到沒有?封久劍在競技場,怎么樣,搞不搞?”
“哪里?封久劍居然出來了,我還以為他得好一陣呢。”
“我之前還覺得他可能是那個軍校的王牌,提前準備聯賽去了,不過觀察來觀察去,都不像啊。”
“根本不是吧,封久劍都上線好幾天了,要是參加了聯賽根本出不來。”
“所以他不是東區的軍校生嘍?”
“你們這個假設本身就不對。”雪花飄飄打斷眾人的猜測道:“都不知道他多大年紀。”
“沒有很大吧,我看之前世界頻道里有人討論過,聽說聲音挺年輕。”
“難不成是軍隊的哪位?”
“嗨,管他呢,這不過一個游戲,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碰見了就將人打服。”
“說的這么瀟灑,你去打啊?”
不管怎么說,封久劍的實力他們得承認很強,對付蟲族的視頻他們都已經研究幾十遍了,可以說,越懂的人就越是震驚。
起碼以他們的水平想要做到都有點懸,還得說提前準備。
可星空任務都是臨時告知的,根本不可能針對性做出部署。
所以他們也是準備趁著這次新任務再好好觀察一下。
還有那個贏川,對付蟲族的手段也很不簡單,他們校內還有導師試著聯系對方,可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空行者提封久劍就是個玩笑,不過一線天卻認真的看了好幾眼,見擂臺場是鎖定的,外人并進不去,才作罷。
而東區的其他公會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不少精英,神跡本來就夠熱鬧的了,這些更是幾乎沸騰。
玩家們之前還惋惜會看不到大神們之間的對決,沒想到他們真趕在任務前回來了,不能更讓人開心!
“大大們居然真回來了,可喜可賀!”
“如果任務能全程直播,我就別無他求了,神跡你可不是掉鏈子啊!”
“直播直播直播!”
“同求!”
神跡內的熱絡氣氛空前高漲,世界頻道就沒消停過。
直播固然觀看起來更激動人心,但對許多選手來說卻不一定是好事。
畢竟關鍵時候,大家搞點什么手段都是正常的,在暗地里也就罷了,可眾目睽睽之下就難免得注意點影響,如此實在是耽誤發揮。
但同樣的,如果表現的好,也是難得出頭的機會。
那些需要榮譽需要人氣的公會主播們,對于這種直播都喜聞樂見。
唯一讓人肝疼的大概就是對手有些過分的強,即使他們再努力,除非撞了狗屎運,否則都不可能贏。
但能賺流量也夠了!
然后就在眾人千盼萬盼下,從早上浪到中午,再從中午磨到下午,又從下午拖到晚上,玩家們的熱情都特么要被消磨光的時候,神跡終于有了動靜。
再看時間,不多不少,正正將近凌晨!
玩家們頓時就爆了。
“我靠,神跡居然還能更狗,真尼瑪拖到凌晨啊,你敢再流氓點嗎!!!”
“神跡說,他敢。”
“他敢。”
“他敢…”
“狗神跡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