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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三章 動手

  風久給了看車費,隨后進了酒莊。

  這酒莊從外表看并不如何華麗,反倒很是接地氣,還沒進門就能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喧囂,而這還是生意被影響過的樣子。

  為了更好的融入支羅甘,又不至于太引人注目,童夫人在一開始給酒莊定的路線就是比較大眾的風格,不管什么時候來都充滿了人氣,熱熱鬧鬧的。

  只不過在西區,熱鬧的概念會有點不一樣。

  風久才剛走進去,就聽“嘭”的一聲,一個木制桌子被拍的木屑飛濺,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

  而圍著那個桌子的則是三名大漢,看模樣像是喝酒喝的興起,所以一時失手。

  見狀也是半點異色沒有,隨手拍出來幾枚星幣算是償了桌子的錢,侍者很快又搬了新的來。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見怪不怪,顯然在此處這種事是常發生的,大家都不怎么當回事了。

  風久也沒太在意,在外這么多年,更兇殘的事她也見過不少,面前的都是小陣勢了。

  但雖說酒莊走的親民路線,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這么亂的,而是分了不同的檔次。

  酒莊大不大也是對比出來的,與那些極具規模的比不了,但與個人的相提卻是很不錯了,不然也不會被人惦記上。

  只看現在,酒莊獨立的占據了一棟七層建筑,而且每一層的面積都不小,剛入門是這種喧囂的場景,但其實越往上,樓層的布置越高端,用來分別招待不同的消費人群。

  這樣的模式在支羅甘算是很普遍了。

  風久沒有上去,就在一層的角落里找了個地方坐下。

  侍者隨后過來問她需要點什么,她就要了幾個招牌酒,結果卻沒有了。

  “非常抱歉閣下,今天的售量已經告竭了,您看是不是要點別的?”

  對方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大概因此遭受過不少責難,畢竟一層的客人們就沒幾個好脾氣的。

  風久清楚個中緣由,只是現在天色還早,沒想到貨源已經少到了這種程度。

  雖然壓箱底的酒類也是限量供應,但風久要的卻是工藝比較簡單的招牌酒,釀造期短,所以產量大,以前都不曾斷過貨。

  風久也沒多說什么,又點了其他的。

  侍者見她這么好說話松了口氣,恭敬的退了下去。

  風久坐的地方光線不怎么好,所以周圍的人不多。

  說實在的,這里真不是一般的吵鬧,很有那種酒場里的氣氛,但對于喜歡安靜的人來說,就很是烏煙瘴氣了,說句話不靠吼的都聽不見。

  風久這次倒不是抓那些鬧事的人來的,都已經知道幕后主使,再去找這些小蝦米也沒什么用,頂多碰見了提前解決掉,有些事童夫人不能出面,但她可以做。

  酒很快上來,風久卻沒動,沉靜的坐在黑暗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里還有個人。

  因為最后事鬧的比較多,大廳里的客人比起以往要少的多,連一半都沒有坐滿,以至于很多侍者都閑了下來,湊著一起嘮閑嗑。

  “哎你們說那些人今日還會不會來?”

  “還來?不是都鬧到莊子后面去了嗎,我們最近賣的單子都少了一半,跑這來也沒用啊。”

  “可不是,我還指望這個月拿了獎金去美人灣轉一轉呢,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

  侍者們一提這個都一臉的喪氣。

  “我可聽說咱們東家是個沒什么背景的人,得罪了方家的少爺恐怕要沒得好了。”

  對于這一點大家都很認同,否則也不會被欺負了這么久還沒將事情解決,導致生意越來越差。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就算以后真…”那侍者壓低了些聲音:“我們不還是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要是討好了新東家,沒準還能混個主管當當呢。”

  說到這里,幾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在這里,他們這些一層的侍者算是賺的最少的了,累不說,得到的小費也是扣扣索索,被責罵都是輕的,一個搞不好還會有壞脾氣的客人動手,要說心里沒點埋怨是不可能的。

  而越往上的樓層則待遇越好,伺候的客人非富即貴不說,小費也給的大方,當然重點是非常體面,樹出去都有臉,是他們爭著搶著都想去的地方,只是始終沒能如愿。

  如今有人來鬧事倒是正好,只是換個老板而已,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侍者根本就不能動,而那些管事的肯定是要被撤走的,反倒給了他們上位的機會。

  聽著那些侍者們話語中的幸災樂禍,風久表情不變,對方雖然離的遠,說話生聲音也小,但以她的聽力來說想要知道什么非常容易。

  她看著面前酒杯里乘裝的液體,盡管沒有親口嘗試,也能聞到遍布屋子的酒香,只看那些客人滿足的表情就知道必定不錯。

  風久將神念探道了樓上,條件比這里好上不少,但客人依舊不怎么多。

  她一層層看過去,也算是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況,正看著,通訊器響起“嘀”的一聲提示音,是童臨發來的。

  風爹跟童夫人都不肯告訴他酒莊到底怎么樣了,少年無法只能來問風久,畢竟兩個孩子之間有不同的親密交情,童臨不覺得風久會隨便打發他。

  不過風久才剛到,知道的也都是風爹發給她的那些消息,她倒是想了些解決掉方案,只是都還沒開始實施,暫時也就能說說現狀。

  少年很焦急,恨不得自己也跟過來。

  但他跟風久不一樣,如果沒有管家跟著,風爹是不可能放他出來的。

  童臨覺得有點挫敗,他還是哥哥呢,結果在各方面都比不過弟弟:“你小心點啊,遇到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雖然不能親自來,但他覺得自己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雖然長這么大,他都沒被弟弟尋求過幫助,但凡事總有第一次么!

  風久并沒有刻意瞞著少年,與他說了幾句后就關了通訊器。

  這時候,正好有客人從樓上跌跌撞撞的下來,明顯喝了不少。

  其實這里的樓層的階梯都有單獨設立,并不一定要通過一層,但有些客人就喜歡走這里,大概是下來瞬間被人注目的感覺太過美好,會讓人產生被人仰望的錯覺。

  在酒莊,酒鬼是最不稀奇的,大家嫉妒多過羨慕的瞅一眼后,就繼續自己喝自己的去了,管別人會不會喝趴下呢。

  但沒想到那人還真是喝糊涂了,才剛走了幾步,腳下就突然一滑,噼里砰愣的就順著樓梯摔了下來,驚的二樓的侍者臉色一變,急忙跑過去想將人扶起來。

  “滾!”

  那喝醉的大漢人沒摔怎么地,脾氣倒是給砸出來了,甩手就將侍者給推了出去,而且手勁還不小,直把人撞的掀翻了一張桌子。

  “真他娘晦氣!”

  大漢臉喝的通紅,一說話唾沫星子滿天飛,噴了那侍者一臉:“剛才是不是你推我!”

  侍者扭曲著臉起身,看起來是撞的不輕,還得賠笑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會…”

  “那你就是說我自己摔下來的!”

  不等對方說完,大漢就一瞪眼,看著格外兇狠:“說老子他嗎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沒…沒有…”

  侍者臉色發苦,有點后悔自己上來多管閑事了,醉酒的人最是不講理,更何況是這些蠻漢。

  大漢卻根本不聽他的,自覺丟了面子,上前一步就揪住了侍者都衣領,后者比較瘦削,直接被提了起來,臉色一變:“閣下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大漢一臉兇狠道:“揍你!”

  只是他剛要將侍者整個扔出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閣下何必這么火氣。”

  說話的青年穿著雖然不富貴,但是很得體,身形也不顯得壯碩,可被握住手腕的大漢卻半絲動彈不得,硬生生的松了手里的人。

  那年輕侍者臉色發白,落地就退到了青年身后,恭敬道:“伊蒙先生。”

  其他躲著看熱鬧的侍者見主管都出現了,也不敢再裝看不見,都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

  “小子放手!”

  大漢掙了好一會沒掙過,臉色似乎更紅了,嗓門大的恨不得將人耳朵鎮聾:“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閣下說笑了。”

  伊蒙臉上帶著客氣的笑,這才慢慢松了手:“我只是擔心閣下會傷到自己。”

  這話屬出來簡直沒人信,大漢還想動手,但想了想剛才落在手腕上的勁力,到底是忍住了。

  那已經不是他能不能打得過的程度了,是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面前的人看著文弱,但顯然不是好欺負的人。

  大漢啐了一口,即使醉了也還有對危險的警覺,沒敢再找事,但嘴里卻不干不凈,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他走的方向正是風久旁邊的過道,因為身形不穩撞到了桌子上,一杯酒被震的灑出來些許,全都落在了那大漢的衣服了。

  “臭矮子找揍!”

  大漢原本就因為搞不過伊蒙而生了一肚子氣,見此就將所有怒火都發_泄到了風久身上,揚起蒲扇大的手就要扇下來!

  “嘭!”

  桌子碎裂的聲響伴隨著酒杯噼里啪啦的砸落,成了此時大廳內唯一的聲音。

  伊蒙剛邁出的腳頓住了,看著那個裹在一身黑衣下的瘦小客人將大漢的腦袋按在了地上。

  早在一開始大漢滾落樓梯的時候,客人們就都不嫌事大的看起了熱鬧,見此,愣了一下后都拍起了桌子,還有人吹口哨。

  “可以啊矮個子!”

  “揍他呀!”

  “打打打!”

  風久不理會那些起哄的聲音,收回手,將帶著的手套扯下來丟在了地上,又留下一些星幣,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伊蒙沒有阻攔,讓侍者去看那大漢情況怎么樣,雖然這人很討厭,但死在酒莊的話也會很麻煩。

  他面帶沉思,想到剛才不經意見看到的手套下瑩白如玉的手指,擁有那樣一雙手的主人實在不像是會出現在這里的人…

  風久出了大廳,也沒急著走。

  酒莊外面就是個很寬廣的街道,車來車往的很是熱鬧,而這附近的娛樂場所也很多,都是給那些狩獵者打發時間用的。

  這附近就有個算不得小的叢林,所以是狩獵者的聚集地,這些人賺的是賣命錢,朝不保夕,所以沒成家的都不懂的省錢,格外舍得揮霍。

  這也是此處比較亂的原因。

  主城如今由戴成把持,而后者這個人吧,是從東區來的,也就非常看不過支羅甘的風氣,并且試圖改變過。

  只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支羅甘是那么好改變的那就不叫支羅甘了,所以主城在經過一陣整改后也沒變多少,只是說在他出現的地方會有所收斂。

  而且因為被壓抑過,戴成看不見的區域反而變得更加混亂。

  風久沒工夫去管主城怎么樣,她在門外角落等了一會,果然就見著之前那找事的大漢歪歪斜斜的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會,直到對方走了一段距離才跟了上去。

  那大漢看起來像是醉的已經不清醒了,但走過兩條街后,步子卻是越來越穩當,到最后已經完全看不出醉漢的架勢,眼神清明的很。

  他左右瞅了眼,然后摸了一把額頭撞出的傷口,罵咧了兩聲,就拐進了一條巷子。

  風久沒跟著進去,但神念已經鎖定了對方,所以在大漢三拐四拐的走到一處破舊的居民區時,她也站在了他們房子后。

  這房子瞧著比別處的大一些,里面還有不少人,大漢一進去就有人叫了他一聲,然后道:“哎呦你這是怎么了,還掛彩了?”

  “可別他娘的提了。”大漢咧嘴道:“晦氣。”

  眾人見狀圍了過來。

  “你這是什么情況啊,那酒莊的人還敢跟你動手,他們生意真不做了啊?”

  “這不正好是個由頭嗎,咱們錢都收了,能惹出點大事來還能加成,你咋就這么回來了?”

  提起這茬大漢就郁悶,聽著眾人說話也煩,當即擺手道:“都他娘的安靜,我沒說這是酒莊的人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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