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從二人在錢玥的賭注面前,出現了嚴重的分歧。*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王九!這種賭你也答應!?我,我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居然喜歡這個類型的?!”沈輕茗頗有些氣急敗壞,尤其看著錢玥在身旁得意地左右搖晃身子,胸前某對兇器隨之搖擺…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錢玥失笑道:“輕茗妹子你在吃什么飛醋啊。”
“誰吃醋了!?”沈輕茗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吃醋,但也知道跟這兩個人講道理,那是有多少張嘴也不夠用的,索性站起身就走,“不想跟你們兩個說話!”
錢玥悠然說道:“誒,就這么留下我們二人世界嗎?謝啦!”
沈輕茗轉身就坐了回來:“累了,不想走了。”
“哈哈哈,輕茗妹妹好可愛啊。”錢玥掩口笑著,而后對王九比了個手勢,“那就這么定了哦。哼哼,王九先生,我和人打賭還從來沒輸過呢!這一次,為了保持我的連勝紀錄,我也要全力以赴了!”
沈輕茗聽得不妙:“你想干什么?”
“也沒什么,略盡一下智囊團的基本職責而已…雖然我一直都很瞧不上那個整天嘻嘻哈哈,連數都數不清楚的笨蛋哥哥,可畢竟他是我哥哥嘛。”
說完,錢玥便摸出一枚傳訊靈石,灌注真元將其激活后,開口說道:“燁哥,是我。待會兒開賽以后,當心婉晴姐的手中劍哦。”
“誒?手中劍?什么意思?她不用劍的吧?”
“字面意思啦,想贏就聽我的。”錢玥魄力十足地說道,“婉晴姐新練成了一手劍法,威力驚人。待會兒上場后,記得切下斷劍形態。”
“原來如此…等等,李婉晴自從上玉清山后就棄練劍法了啊,她在這次大比中還從沒用過劍呢。”
“所以才是底牌,需要當心啊。”錢玥越發不耐煩。
“既然是底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莫非你又利用什么不當手段打探對方的機密去了?真是的,要贏就要光明正大的贏,這樣無恥的勝利我寧肯不要!”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人蠢就少動腦,每次你一動腦我就想笑!婉晴姐身為李家大院劍道天賦最強的修士之一,劍法豈是說棄就能棄的?她在玉清山上找不到劍道造詣足夠高的老師,自然不會事倍功半地去劍修劍術,只一心修行玉清道法,現在回了李家大院,身旁又有王九先生這樣的劍道大家,練一門適應現階段水平的劍法,不是順理成章的嗎?這種事也用得著用什么不當手段去打探?真是笑死人了。”
“真的?雖然你說的言之鑿鑿,但我總覺得…”
“不想聽,掛了。”
說完,錢玥直接關閉了傳訊靈石,然后疲憊地長長出了口氣。
“真是的,和蠢人說話,簡直比和聰明人勾心斗角還累。王九先生你平時可真是辛苦死了。”
沈輕茗楞了一下,勃然大怒:“你說誰蠢!?”
“當然是錢燁啊,不然還能有誰?”錢玥委屈道,“后半句我并沒有特指你嘛,對于王九先生這樣智力高絕的人來說,周圍絕大部分都是蠢蛋,你不要這么玻璃心好不好?”
“…”沈輕茗張口結舌,一時間竟無話可說,簡直要被活活氣死。
“別生氣啦,作為賠禮,我也附贈你們一個消息好啦。就在昨日,燁哥的金人血脈又覺醒了新的神通。目前它可以在三種姿態間自由轉換,斷劍,斷擊,斷法,分別對應斬擊、鈍擊和仙術進行針對性的防御。至于防御力度,在這場青云大比里,基本稱得上是絕對防御了吧。除非是你們剛剛搬出的那種鋼鐵巨人,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人正面攻破燁哥的防御姿態。不過他的缺陷是形態轉換時還有所滯礙,不夠嫻熟,若是抓準這一點進行猛攻,就很有可能取勝了。”
沈輕茗楞了一下,怎么也不愿相信對方是真心誠意地將自家秘密透露給自己。但另一方面,錢玥說的事情是真是假,她也無從判斷…
“阿九,你覺得她…”
王九說道:“說的沒錯。從昨日錢燁的戰況來看,金人血脈的確到了下一階段的覺醒邊緣。而以錢燁目前的力量來駕馭金人血脈,略顯勉強,在三種形態間切換不夠自如,也是合情合理的判斷。”
錢玥攤攤手:“看,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尤其是對王九先生,我只會說真話啦。”
“哼,信你才有鬼。”沈輕茗仍有些不放心,下意識感覺錢玥話中仍有詭計,卻想不透其中關節。
下一刻,沈輕茗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其中關節很簡單,她是故意把這個秘密說給我聽的,以我的性子,聽了以后必然不屑于在這個環節上取巧,哪怕是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會再利用錢燁的弱點。這死丫頭對自己的家人還真是溫柔體貼啊。”
說話間,李婉晴悠然邁步走來,然后一把捏住了錢玥的臉蛋,拉得她不斷呼痛求饒。
“婉晴姐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對你用陰謀詭計,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別捏了…”
李婉晴哼哼冷笑:“嘴上求饒,眼睛里卻全是打探,你這死丫頭,永遠都是滿腹心計。小小年紀這么多心思,也難怪這里這么發達。”
說話間,李婉晴左手直接按在了錢玥的胸脯上,頓時五指深陷,讓錢玥整張臉都紅起來,雙眼更是水光盈盈,顯得可憐之極。
“嗚嗚,婉晴姐饒了我吧,我還只是個孩子…”
李婉晴左手毫不手軟,五指靈巧地在那飽滿的山巒間游走,而后貼到錢玥耳邊,輕吐一口氣,說道:“我呢,最擅長的就是把女孩子變成女人,怎么樣,要試試嗎?”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
“誒,可是我聽說,女人嘴上說不要的時候,心里一般說的是要。誰知道你心里是不是也這么想啊?”李婉晴繼續進逼,左手宛如靈蛇一般沿著錢玥的領口向內鉆去,剎那間的肌膚接觸,讓錢玥幾乎尖叫出來。
如此情形,就連旁邊的沈輕茗都看得面紅耳赤,四下張望一番,好在他們現在所處是個少人來往的角落,周圍并沒有什么觀眾。但她還是生怕這有礙觀瞻的場面引來比武場內的巡邏執法隊,直接把這一干人等驅逐出去…
好在,錢玥反應極快,在自家要害完全淪陷之前,一伸手,將一只精美秀氣的錦囊交到李婉晴面前。
“婉晴姐,這是我的賠罪之物,饒了我吧!”
“這就對了嘛,口惠而實不至,怎能取信于人呢。”李婉晴笑了笑,抽出左手取過錦囊,然后摸了摸錢玥的頭,“小丫頭,以后少打些歪主意,別糟蹋了你的修行天賦。”
錢玥苦著臉,連點頭應是都不敢,連忙狼狽逃竄。
李婉晴則聳聳肩,將錦囊拆開后,只見里面是幾張紙條和一枚鐵片——正是方才拿來和王九約賭的洪荒殘片。她隨手收起紙條,將鐵片丟給王九,沖沈輕茗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場。
沈輕茗只看得目瞪口呆。在她印象里,錢玥何曾被人欺負得這么狼狽?她可從來都是無法無天的土霸王啊。
王九在旁邊解釋道:“這是明遭遇野蠻的正常反應,許多聰明人自詡才智過人,往往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而當他們遇到裸的暴力時,一切才智都如過眼云煙。”
沈輕茗聞言不由笑道:“誒?說得這么感同身受,難道你這自詡智力指數高達9點的絕世天才,曾經被什么裸的暴力碾壓過?”
話沒說完,沈輕茗就不由后悔起來。
眼前這口天外神劍,在武力方面幾乎是獨步天下,有可能在暴力層面碾壓他的,自然只有那個大魔神皇。
而那個話題,對他來說實在不適合拿來開玩笑。
然而王九聽了,卻只是聳聳肩:“在我經歷過的明與野蠻的交鋒中,我一般是扮演野蠻那一方的角色,商斕妃不止一次抱怨過我。”
“一定要說被碾壓的話,大概就是遇到你以后,有很多次我的一番苦心都被你牛嚼牡丹一般…”
“夠了夠了我知道了,不用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