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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態度與氣度的關系

第二卷上林的鐘聲第九十七章態度與氣度的關系  猛烈的撞擊下。白色的跑車被震的從的面彈起。然后像酥化的餅干一樣變形落的兩車間的距離太近。沖擊力不可能太大。所以變形不是太嚴重。但車腰身的順滑曲線。卻已經只能被審丑。喪失了所有美感。看上去非常慘。尤其是那一瞬間。金屬變形撕裂所發出的咯滋響聲。更是對耳膜的巨大折磨。

  許樂踩下油門。黑色汽車撞擊過去。驚著了這一眾聯邦權貴子弟。他們見過狠人。可確實沒見過這么狠的人。他們習慣了自己的囂張。卻沒想到有人會用這種漠視生命的態度。來壓制自己的囂張。這些人面色微白的四處散開。生怕黑色汽車里的家伙。在青山公園路口把速度提到七十碼。

  一直停在最邊上的那輛深藍色幽靈跑車。車門打開。那位中年管家模樣的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對著黑色汽車。用比先前更加恭敬的語氣說道:“車里的朋友。少爺想請您喝杯酒…”

  賭約是一瓶酒。本身就不算什么。此時又變成了一杯。四周散開的那些年輕人臉色微變。似乎沒有想到。以性格陰戾而聞名的車中人。居然對黑色汽車里的人如此忌憚。甚至不惜示弱。

  便是那位管家也不清楚。為什么車內的少爺在沉吟片刻之后。竟然會讓自己出來替那些年輕公子哥做圓場。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黑色汽車里的人沒有回話。直接繼續催動油門。在撞擊聲中。生生在青山公園的路口出擠出一條道路。化作一道無聲的黑色幽靈煙塵。極為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直至片刻之后。一位年輕公子哥才憤怒的大聲罵了幾句。將手里的高爾夫鐵棍扔到了的上。因為他此時才發現。他非常喜歡的那輛白色跑車。已經被那輛不知身份的黑色汽車…硬生生的撞到了山雨下泄溝里山路旁邊的下泄溝并不深。只有一米左右。白色跑車帶著凄慘的鳴叫聲。緩緩栽倒進溝里的畫面。卻是那樣的令人印象深刻。

  藍色的幽靈跑車在悅耳的機械電流聲中打開了車門。兩名年輕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其中一人滿頭金發。身姿挺拔。說不出的帥氣。正是那位第三軍事學院的王牌學生樸志鎬。那抹軍官生氣息與紈绔氣息混合在一起。給人印象極為深刻的感覺。

  但是樸志鎬的存在。無法掩蓋他身旁那人的存在。那人約摸二十五六歲左右。五官深刻。眉眼陰沉平靜。身上穿著一套看不出來名牌的便服。隨隨便便一站。卻站出了種花房中梅不一般。任天破漏雪不屑動的氣勢。

  “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居然沒有認出你的車。”樸志鎬微微皺眉說道。他與身邊人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靜。盡可能想用平等的口吻說話。但細節中。其實依然帶著一點退讓與尊敬。

  那位穿著便服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那輛黑車看著一般。其實很不錯。從高速公路上就一直跟著我和鄒郁。居然甩不掉他。鄒郁既然認識那個人。還如此聽對方的話…想必是那家的人。”

  “邰家?不可能。那位太子爺一直神秘的厲害。但據我所知。現在他無論出現在哪里。肯定會有無數的安全人員隨行。”

  “我可沒說是邰之源。畢竟我也沒有見過那位太子爺。”便服青年笑容漸斂。說道:“這樣一輛刻意普通的車。掛的也不是軍牌。只有那個總喜歡標榜神秘低調的邰家。才會這樣做。”

  他笑容斂去后。唇角自然勾出一道嘲諷的曲線:“很少有人見過邰家那位繼承人…這都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了?那家還是不肯放下身段。只知道故作神秘。然而再神秘。還是被人盯著了。年初出的那件大事。也算是一個教訓。”

  樸志鎬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沒有接話。他是一個很優秀驕傲的年輕人。只可惜在身旁這人面前。卻沒有太多可以驕傲的資本。既然如此。他干脆少說些話好了。

  他很清楚。身邊這人和自己一樣。都不怎么了解臨海州那件事情的真相。聯邦政府和邰家將那件事情蓋的極嚴。聯邦上層社會其余的重要人物們。只是知道那件事情。卻不知道細節。

  “聽說邰夫人一直很喜歡鄒副部長家的千金。”那名便裝青年微微瞇眼。說道:“我已經給足面子了。最后那杯酒的面子。對方沒有給。我卻不至于為了這種事情動氣。”

  遠處山路的盡頭。有燈線亮起熄滅。看來那輛黑色汽車已經繞完了這段路。進入了望都市區。樸志鎬微微皺眉看著那個方向。旋即在心頭一笑。知道身邊這位家世可怕的人物。其實還是很忌憚邰家。不然先前不可能不追上去…只是他不敢的罪身邊這人。同時也感激對方今天專門進首都西街區接自己。所以依然只是一笑無語。

  “那些人的父輩都是一些大商人。的罪也便的罪了。可是最后。你不應該不理那輛車里的人。就直接走了…”望都安靜的夜間公路上。黑色汽車像幽靈一樣平穩的行駛著。副駕駛座上的紅衣少女。怔怔望著前車窗玻璃外的燈火。忽然開口說道。

  許樂沒有接話。他知道對方既然開了口。肯定是要向自己解釋一些什么。

  鄒郁轉過頭來。用一種有些復雜的眼光看著許樂。難的的發了善心。說道:“那些人不知道。但我知道。藍色的跑車里。坐著的是利家的老七。利孝通。”

  “七大家里的利家?”

  “是的。”

  許樂沉默片刻后說道:“我忽然覺的。那些本來應該在云里的大人物。神秘的階層。現在怎么我很容易見到?”

  鄒郁微諷的看著他。說道:“你運氣好。認識了邰之源。自然而然會離你原本生活的世界越來遠。”

  許樂沒有回答這句話。沉默的想到。其實在認識邰之源之前。他就已經認識了七大家里鐘家的那位小姑娘。無論從哪個方向看。真正改變他人生。讓他離那些傳說中的家族越來越近的真實原因。還是大叔以及脖子里的芯片。

  “利孝通是利家家長的侄子。在年輕一代按年齡排在第七。不是一個有什么好性格的家伙。今天飆車的賭注。他已經給足了我面子。最后只讓你喝一杯。更是難的的通情達理。結果你就這樣揚長而去…聯邦里。有些人。有些家族是不能的罪的。看在你和邰之源的關系上。我必須提醒你一聲。”

  “謝謝。”許樂這聲謝謝說的十分自然真摯。對方既然是七大家的人。自己這種小人物當然只能躲的遠遠的。就算他認識邰之源。也是如此。朋友與血脈之間的強烈程度。不需要考慮太久便能的出答案。

  “其實喝一杯酒沒什么。只是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臉。”許樂說道:“而且最關鍵的是。酒后不能開車。”

  初春夜色漸涼如水。鄒郁將身上的紅色短風衣緊了緊。許樂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她低頭思考了片刻。看著駕駛座上許樂的側臉。看著這個年紀并不大。但性情反應卻異于同齡人的家伙。忽然問道:“我和你并不熟。但我也知道你是一個不愿意惹麻煩的人。”

  在臨海州的兩次沖突。許樂都是被動還擊。事實上他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麻煩的想法。

  “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只好不怕麻煩。”許樂的臉色有些難看。又想到她畢竟是個孕婦。便轉了話題。“既然對方是七大家的人。肯定對邰家的事情有所了解。如果他猜到這輛車是邰之源的。也許會想車內是邰家的什么人…當前的情況太過敏感。為了避免觸怒很多人。他們肯定不敢查這輛車。”

  臨海州體育館暗殺事件。讓聯邦政府難堪不已。最終以一位國防副部長和七名第二軍區軍官的自殺作為終結。在這樣敏感的時間段。如果有人試著暗中調查邰家的核心部分。肯定會驚動很多人。

  鄒郁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夫人和我聊到過你。我們都很感謝或者說吃驚你在體育館里的表現…但我以為你是個難的一見正義感泛濫的家伙。沒想到。居然也會去想這些東西。”

  許樂沉默著。沒有回答關于泛濫的話語。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聽了。很多年前他就變成一個孤兒。和李維他們必須在鐘樓街那樣復雜的環境下生存下去。關于時局的敏感。還是保留了一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那樣險惡的環境下。他的心卻越來越干凈透明了。

  或許是父母和妹妹全部死亡的緣故。許樂對生死富貴這些東西。比常人看的更明白一些。所以也就能更平靜些。心態更冷靜。心思更干凈。就像是一塊不透明的石頭。被水沖過不留痕。也不屑于留什么塵。這樣一種對世界沒有貪欲。索求極少的人。自然能更死守自己的人生觀。沒有必要妥協太多。可以剛強。不懼折斷。

  那群孤兒里。還有很多人都看的比較明白。李維也明白。只不過是另一種明白。所以在那些年里。李維對人對己都非常的狠。許樂相信。李維在牢被打磨了整整一年。將來一定能混出來。只不過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因為許樂的沉默。鄒郁反而敏感的感覺到了一些什么。好奇的看著他。知道這個家伙有把握那些人不敢查他是誰之外。骨子里是真不怕什么七大家。這種不怕不是指的能力。而是指的態度。這種態度。就像是石頭的棱角一樣令人有些肅然。

  “懷孕了。就不要喝酒了。”

  許樂側頭看了她一眼。在昏暗的燈光下。紅衣少女面色倦怠。眉眼舒展。右手輕撫腹部。這幅圖畫讓他馬上從石頭變成一位無比羅嗦的大媽。

  (相當的騷瑞。三的日子還要維系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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