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炳富一戰,百曉生一方可謂是大獲全勝,只不過他臉上卻沒有戰后的喜悅。
“能讓謝炳富毫無退路,你也稱的上是號人物了。”坐在一旁的楊凱生低聲說道,百曉生嘴角一揚緩聲說道“只怕這次是徹底激怒了他,往下的日子可不會像從前那么輕松了。”
“你的意思是你后悔剛才那么做嘍?”楊凱生淡淡的說道,百曉生聽后又是一笑“放狠話這種事情還是刑天做的比較拿手,我吼不出他的那種霸氣。”
“是嗎,不過我感覺你說的更瘆人一些,言歸正傳我們在審訊室的對話你怎么監聽到的?”百曉生聽后笑了笑“這種事情稍微用點兒手段就可以了,警察局對別人是禁地但對我們來說和公共場所沒什么不一樣。”
“你倒是蠻自信的,看來這次回去我應該整頓一下內部人員,避免以后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說完看著坐在副駕駛的羅伯特輕聲問道“你真的是個律師?”
羅伯特一笑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你怎么認識刑天的?”
“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嗎?”羅伯特笑著說道,楊凱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
羅伯特聽后果然沉默了顯然對于這個問題他不想談論過多,同時他的沉默也讓楊凱生對任刑天的身份之謎又加深一層,在和自己沒交集之前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
“刑天在里面沒受苦吧。”沉默的羅伯特忽然問了一句,楊凱生一愣說道“他進去才五個小時不會出事的,況且憑他的身手想出事也不容易啊。”
羅伯特點了點頭緩聲說道“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因為這種事情把我叫來,大材小用的游戲他還是沒玩兒夠啊。”
百曉生聽后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想刑天這次能請羅伯特先生出面必定是深思熟慮了許久,謝炳富好歹是個高層領導想走正常渠道很難,非正常的那就更難了想解決問題只能以強制強,你的聲望加上地位恰巧可以壓制住謝炳富所以說大材小用倒是有些委屈了你。”
“哈哈!”羅伯特聽后大笑了幾聲,轉頭看著百曉生“你真的是任刑天的朋友而不是他的屬下嗎?”百曉生一愣疑惑的問道“羅伯特先生這話的意思是?”
“我和任刑天交往也有些年頭了,從我認識他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兄弟,我曾一度認為他還是個沒有家人的孤兒,不過后來才發現他竟是個十分有錢的闊少爺,這也讓我更加疑惑按理說作為一個不用為吃穿發愁的闊少爺有幾個朋友或者有幾個酒肉朋友平不是難事,可是他一個沒有所以當聽到你說你是任刑天朋友的時候我很驚訝所以想問一下,你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下屬呢?”
這個問題羅伯特問的可謂是相當的犀利,百曉生與任刑天的關系的確不明朗,因為他即不像諸葛亮、萬江成等人一概聽從任刑天的命令又不像孫龍來去自由以自我為中心而他則是介于兩者之間的中間人,也可以說是萬花飄香里第二個任刑天,第二個腦子。
想到這些,百曉生嘴角微微揚了起來輕聲說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請問一下羅伯特和刑天又是什么關系呢?”
羅伯特一頓思索了一陣緩聲說道“彼此相互吸引的陌生人吧。我和他就好像是兩塊相斥的磁鐵,只能永遠保持這一個距離,一旦有一方想向前那另一方必定后退,所以我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是保持不變的。”
百曉生聽后笑著呼了口氣輕聲說道“也是,在不認識他之前感覺他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但等到認識他才發現他除了那些還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謀家,他就像是個迷宮每當認為自己要走出來的時候,卻總發前方竟然是個死胡同,或許像他這種人不需要什么朋友吧。”
“一個人活著連所謂的朋友都沒有,那活著豈不是很悲哀嗎?”楊凱生低聲插了一句,在羅伯特問百曉生問題的同時他也暗中琢磨任刑天這個人,發現自己竟也看不明白他或許真的像百曉生說的,任刑天就是一處走不出的迷宮?
聽這楊凱生的話百曉生笑著說道“一個連寂寞都忍受不了的人怎么可能成大事,楊局長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沒有經歷過任刑天所經歷的事情,從而也能說明一個問題,你的成就也只能走到現在的這一步了。”
百曉生這句帶有挑釁味道的話并未觸怒楊凱生,相反還有些欣賞他,因為聽慣馬屁的他對于實話還是非常喜歡的,于是笑著說道“你說我的能力止步于此我承認,但你那樣說任刑天我就有些不認同了,好歹我活的年數比他多,我看的出任刑天將來一定非同小可但就現在來看他還是不成熟,否則就不會做出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會沖動的年輕人算不上年輕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那種事除非是懦夫否則都能動手,況且刑天救的還是你的女兒啊,楊局長。”
“咳咳!”楊凱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連忙說道“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帶我女兒去那種地方,把我女兒當什么人了。”
百曉生一笑說道“楊局長不要生氣,我并不是拿昨晚上的事來說事,我想和你說的是任刑天絕非你想的那么簡單,普通人是從失敗中總結經驗但任刑天卻是在成功中總結失敗,這就是為什么他總能在危機中讓自己反敗為勝,就是因為他將每一次的成功都看成失敗。失敗經歷多了再面對反而就輕松了,譬如這一次就是個非常好的例子。”
楊凱生聽后眉頭一皺低聲說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些新聞都是你們造出來的吧。”百曉生點了點頭“原本任刑天想等著你出手幫忙,但等這等這發現你毫無解救之心于是便想利用輿論的壓力為自己制造翻案的機會,這也就是為何羅伯特先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很早就和他說過,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況且我不止一次提醒他,這個階段不能惹事,他不聽能怨誰?”
百曉生笑了一聲說道“可歸根結底,我們還是為你辦事啊,楊局長。”楊凱生冷笑一聲“沒必要把話說的這么金光閃閃,你們不也從中得到不少好處嗎這叫交易,不叫利用。”
百曉生聽后豎起了大拇指感嘆的說道“好一個交易,戴帽子就是比不戴帽子的會說話,佩服、實在是佩服。”
楊凱生聽后輕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看他、、車子安然的停在公安局門口,百曉生、羅伯特兩人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跟在楊凱生身后向押解所走去,著急看到任刑天的兩人,熟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經歷一件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