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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畜生,焉敢如此猖狂?!”
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一名身著五彩羅裙,頭盤百鳥朝鳳髻的明艷婦人,拿著手中的書信往身旁的八仙桌上重重一拍,尤此還不解氣,卻是站起身來,腳下輕輕一磕,身前的一張圓凳就朝著殿門飛去。
恰這時,殿門前卻是出現了幾道人影,當先一人頭戴金冠,身著金色龍袍,此人正是雄踞江南的燕國王上,慕容延儁!
延儁,只看這二字,便知此人何等有野心。慕容儁乃是前燕的開國皇帝,其繼位之初還是晉朝分封的燕王,后來卻是自立為帝,開創了大燕朝。慕容儁堪稱梟雄,大燕在他手中達到鼎盛,曾一度雄霸中原,冉天王建立冉魏便是為起所滅。
慕容延儁剛一跨步,就見一個圓凳迎面飛來,慕容延儁見之微微一愣,只是其身后登時就有一道人影帶著香風從其身旁掠過,揚手一招就是將那圓凳一把接下了下來。
“是誰惹得天羅妹妹發這般大脾氣啊?”
這出手之人,卻是名身著白裙,面罩輕紗的女子,其將手中圓凳放于一旁便是巧笑顏兮的朝著那明艷婦人走了過去。
那明艷婦人見到來人,臉上隨即堆上笑容,快步迎了上去。走到那面罩輕紗的女子身前就是一福,道:“天羅見過琴姐姐。”
這明艷婦人卻是昔日與張放有過一面之緣的天妙宗七情女之一的幻妙情女,衛天羅。卻不知這衛天羅因何暫居在這大燕的王宮之中。至于衛天羅口中的‘琴姐姐’卻正是萬法閣的琴閣主,也是萬法閣王家一脈的家主。
“天羅妹妹何須多禮,你我二人情同姐妹,你此番前來我就已說過,權當此處是自己的家,不必拘于俗禮。”
琴閣主伸出手將衛天羅一把托了起來。這時慕容延儁也是走了過來,笑著道:“天羅,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火爆的性子卻是一點沒改啊!不過氣大傷身。你與孤王都到了這般年紀,性子還得收一收啊。”
衛天羅聽到這番話,卻是媚了慕容延儁一眼,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嬌怒模樣。道:“妾身這還不是被高狩那小畜生給氣的。這小畜生實在太過猖狂。不過僥幸得了機緣方才走到今天。卻是敢揚言要于九月十五上芙蘿山挑戰我天妙宗,妾身怎能不氣?
只是沒想到剛才無心之舉沖撞了燕王,妾身在這里給燕王賠個不是。”
這衛天羅雖是已上了年紀。厚厚的粉黛都遮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但其顧盼之間媚態橫生,舉手投足都帶著讓人為之心醉的風姿,哪怕是慕容延儁見之,眼中竟也閃過一絲迷醉之色。
不過慕容延儁貴為燕王,自持能力自是極強,僅僅一瞬間,其便是面色如常,看著朝著行禮的衛天羅,他只是負手而立,沉聲道:“天羅,你與孤王是多少年的老相識了,在孤面前你不必如此拘禮。
此前幾日,孤忙于政事,一直未能抽出時間來看你,今日孤也是接到了回報,聽聞高狩放言要于下月十五挑戰天妙宗,故而便是來和你商談下對策。”
“對策?燕王是不是太看的起這小畜生了?其既然要來送死,那就只管讓他前來,量兒亡命于其手上這筆賬我還未和他算,他若真敢來我芙蘿山,我便是與他新仇舊怨一起算,定然他死無全尸。”
衛天羅發了狠,提及張放就是咬牙切齒,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這似乎也坐實了其就是厲斗量生母的傳聞。
然而慕容延儁聽過這番話,卻是搖了搖,繼而道:“還是先坐著說吧。”
說完,慕容延儁就坐在了八仙桌旁,琴閣主緊挨著落座于其身旁,待得衛天羅坐下后,慕容延儁方才道:“天羅,可能你還不知,孤王卻是已收到密報。這高狩當日是在康定與張太極等人會面時當眾揚言要挑戰你天妙宗的,而張太極與金閣寺的含覺方丈當場就表示要盡起余力,全力助他此舉,甚至峨眉的風陵師太還言要為這高狩持劍開道的。
以你之智想來也該明白,如今此事已不單單是這高狩與你天妙宗之事,只怕到時候,正道九大派,連帶著其他正道之士都要為這高狩助拳。
這高狩看似狂妄,然卻是在以己之力,將正道上下匯聚在一起,他這是在為正道尋覓絕爭生死的一線機會啊,此人委實不能小瞧的。”
衛天羅聽得慕容延儁這般說,亦是變了臉色,但隨即其冷笑道:“那如此不是正好?這小畜生此舉乃是帶著正道上下往火坑里跳,我等完全可以提前設下埋伏,到時候將這幫人一網打盡,如此不也遂了燕王的心愿?”
琴閣主聽到衛天羅此言,卻是搖搖頭道:“天羅妹妹,你這般想卻是將高狩看輕了。正道上下此前一直是被我等牽著鼻子走,我等能順利誅昆侖,滅太玄,正是因為正道上下猶若一盤散沙,武當少林說是正道泰斗,實則統合無力,至如今逍遙派還是游走邊緣,未盡出余力,可高狩此時站出來,以己身為表率,若真讓他匯聚起正道上下的力量,到時候芙蘿山的局面和我等計劃圍困少林,逼迫正道援救的局面卻是截然不同的。”
琴閣主說的極為認真,然而衛天羅聽之卻是笑道:“姐姐,如今武林中的局面在明顯不過,正道勢頹,我邪極群魔盟勢大,就算高狩這小畜生此舉能統合正道上下,難道正道就會因此變強,又或是多出幾位天級宗師?姐姐別怪妹妹說話直,但姐姐此前所言卻是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衛天羅這番話可謂說的極不客氣,但琴閣主卻似乎并不為之著惱,只是道:“妹妹的心情姐姐可以理解,畢竟要說起與這高狩仇怨,我萬法閣比之妹妹卻是只多不少的。”
琴閣主說到這不由看了一眼燕王,燕王雖端坐不動,但雙眼寒光四溢,身上殺意涌動。無怪燕王如此,只因張放在桃花島上擊殺的慕容公子便是燕王的嫡子!
“琴兒說的沒錯,若說仇怨,我萬法閣上下恨不得將這高狩捉來,讓之嘗盡世間各種酷刑,將之活生生折磨而死。但不得不說,他們之前都對此子太過輕視,方才讓其成了今日氣候。
連心湖之戰,世人都沒想到斗量那孩子會身隕,畢竟若海老兄當日就在場中,還曾親自出手,天羅想必你也沒想到如此結局,故而當日才沒去吧?
而后此子遠走海外,面對我萬法閣諸般布置以及若海老兄親自出手追殺,其竟是能破局而出,還壞了東海大局,這更是讓人想不到的。
再說皇宮之戰,此子手刃我那小姑,協助那無道昏君將我萬法閣在北疆之地的百年布置連根拔起,此子每每行事出人意料,眼見其身陷絕境,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沖殺出一條路來,等到了此前吐蕃那番設計下,其能憑己力成事,此子如今實則已是我等的心腹大患,其實力更是不在天級宗師之下,若想對付此子就必須要有萬全之策,否則,只是徒傷己力而已。”
慕容延儁沉聲說出此番話,一旁的衛天羅登時明白了什么,當即道:“那不知燕王是何意?”
“我的意思與天羅并無二致,芙蘿山就正道中人的葬身之地,只為策萬全,我想請天羅親自往北疆走一趟。”
慕容延儁的話音剛落,衛天羅登時眼睛一亮,道:“燕王的意思是...”
衛天羅此番話尚未說完,慕容延儁便是點點頭道:“中原我可暫時不涉足,但下月十五,芙蘿山下我要見到草原三大武尊齊至!”
衛天羅聽到這話一下站起身來,道:“燕王能如此想,那大事可定,事不宜遲,天羅這就前往北疆說服各方,望能在月底之前敲定諸事。”
說完,衛天羅對著慕容延儁和琴閣主各行一禮,便是蓮足輕點飄身而去,等到衛天羅的身影已遠,殿中只留下琴閣主和慕容延儁二人,琴閣主方才道:“表哥,你真的想好了?”
慕容延儁點點頭道:“高狩此子已然成了心腹大患,此番他挑戰天妙宗,統合正道尚在其次,真正的原因是其已然觸碰到了天級的門檻,想以此戰為突破的契機!
二十歲不到的天級宗師,未來能走到何種地步?劍主?還是老不死?甚至是傳聞中那種境界?
此子與萬法閣仇怨極深,雙方已是不死不休,我們絕不能讓其再這般成長下去,否則再往后你我都將寢食難安的。
至于那三大武尊。”
說到這,慕容延儁臉上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繼而道:“只要此三人真齊至芙蘿山,那就讓他們與正道中人一同葬在山腳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