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聽到燕先生的推脫之言,冷聲道:“哼,此次巴蜀一戰未盡全功,潰敗之因皆在這高狩身上,燕先生當日若能派出些厲害的殺手,將此子擊殺又或是重創,決不至讓形勢落入這番田地!
而且高狩還是六扇門炙手可熱的新貴,傳聞明,暗,隱三部都想要他,可笑燕先生還想將此人拉入快活林,燕先生可真是會癡心妄想!”
“鄙人做事還輪不到侯爺來指摘什么,侯爺也別說這些沒什么意義的話,高狩最初還是你的近身客卿,如今事態變化至此,侯爺你也并非沒有罪責,否則主人就不會派你我二人同來處理金剛寺之事,好讓我二人戴罪立功!
我勸侯爺還是別再翻舊賬,好好考慮一番眼下之事該如何做,否則這件事要是再辦砸了,鄙人倒是不怕什么,但侯爺一身修為能到今天的地步卻是大半靠了主上,要是主上一怒之下將侯杰”
燕先生雖然與陽侯同為一人辦事,但這二人顯然不合,陽侯處處尋燕先生錯處,燕先生卻是分毫不讓,言辭極為犀利的反唇相譏。
聽到燕先生說到自己的修為,陽侯怒道:“夠了!”
陽侯一臉的惱怒之色,不過他城府極深,很快便平復下來,道:“燕先生我們還是來說說眼前此事該如何處理吧?”
燕先生眼見陽侯這番樣子,淡淡一笑道:“關于此事我已有十足把握,只需侯爺依計行事便可保主上交代之事能穩妥完成,不過在下卻需要提醒侯爺,切莫因為看到高狩在場中便失了分寸,若是因為侯爺想向高狩報復,導致此事功敗垂成,后果想必侯爺也是知道的!”
陽侯聽到這話有些惱怒的看了燕先生一眼,但最終卻是什么沒說,只是點點頭表示答應。
而那燕先生隨即嘴唇輕動,可是什么聲音也沒有,卻是其以傳音入密的手段,正在對陽侯說著什么。
東方漸漸泛白,離天亮已是不遠,盤膝坐在床上的張放緩緩睜開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后他從掌心上將一只五彩斑斕的蟲子取了下來,將之放入一個瓷瓶之中,隨即連忙又取出幾顆生血丸服下,便即閉目調息起來。
那五彩斑斕的蟲子乃是張放在莽牛山上從那赤手教門下得來的毒蟲,其有吸血食毒的特性,張放曾在四下無人的地方想以此物吸取萬毒血菩提中的劇毒,以減弱萬毒血菩提的毒性,卻不想此蟲卻是頗有靈性,曉得萬毒血菩提乃是大兇之物,竟是看著萬毒血菩提就離得遠遠的,根本不往上湊。
不過此毒蟲對萬毒血菩提大為戒懼,但是對那個張放從那怪異巨蟒身上得來的奇物聚毒珠倒是極有興趣,其竟然可以從那聚毒珠上縈繞的毒氣中吸食到劇毒。
眼見于此,張放卻是正好用此蟲以喂毒之法修煉五臟融毒秘術,只是此秘法終究是得自冇五毒教,又要借助毒蟲才能修煉,在正道中人眼中自然就是邪功毒法,故而張放也只能在一個人獨處之時才能修煉。
張放調息了一陣,待被毒蟲吸食的血量回滿后,站起身來活動了下冇身子,只是他踢腿出拳,隨意了舞了幾招后,臉上卻是現出些許喜色,不由低聲自語道:“沒想到這五臟融毒秘術竟然還有這般奇效,晉入第三重后居然可以增加肉體的力量。”
說完,張放看向副屬性模板,上面的力量一項上卻是顯示出比之前的力量增長了十分之一。原來,張放一夜修煉,居然是將這五臟融毒秘術提升到了第三重的境界,而此秘術之所以能進境驚人,卻是因為張放在此次西行之前服用了從王冇道邪身上得來的百抗四葉草,使自己的毒抗大增。而五臟融毒術的修煉本就取決于兩個方面,一是自身的毒抗,二是自身的內力。加之張放吞噬了五毒仙子的殘缺武魂,能大幅度縮減這門秘術的修煉時間。如此,張放的五臟融毒術方才能有如此恐怖的進境。
只可惜張放手中的五臟融毒秘術殘缺不全只有前四重,而自第三重開始此秘術修煉難度倍增,就不是短短時間能修成的了。
不過張放依然很高興,他知道自己距離凝聚真元又進了一步,等到日后將手中所會的五臟融毒術練到頂峰,再服下那從萬毒尸人身上得到的毒元丹,大幅度提升毒抗后,他便該嘗試以大羅換血丹吞服萬毒血菩提了。
“急不得,還是一步踏踏實實走穩方才好!”張放搖了搖,將心思沉了下來,低聲說出這番話。
經歷了陰陽倒轉丹賦予的海量內力后,張放也是意識到了內力深hòu的重要性,玩家的實力終究要靠武功招式來體現,而越是頂尖的武學對內力的需求就越大,不論是那無名劍氣招法又或是碧針清掌都是明證,以張放現在的眼界,絕品真元是肯定要拿下的,而且內力還要積蓄的越深hòu越好,最好能一突破到地級,真元本身的所蘊含的真氣值就足夠讓他重新將那無名劍氣招法三路同出!
調整了一下心情,張放在房冇中隨意打了幾個套路,然后將房冇中兩個桌子拉到一起,相隔不到一米,隨后他騰身而起,雙腿一分,一個橫劈,將身子置于其上,這卻是空腿秘法的一個架子。
張放就這般一邊修煉空腿,一邊將內力按照特定路線運行修煉手太陰肺經的經脈蘊練之法,靜等著金光上師派人前來喚他去進行那比武對決。
日正中天,時已正午,金剛寺大殿之前立著三個法臺,上面分坐著三名僧人,其中兩人做喇嘛打扮,顯然是吐蕃密教中人。只是這二人年歲并不大,又在法臺上滔滔不絕與對面那位稍微有些老成的僧人激辯佛法,這二人自然也就是那格爾金法王以及阿喜法王的親傳弟子。
眼見日向西移,臺上三人依舊在激辯不休,場中一名盤膝坐于華蓋之下的長眉喇嘛,張口道:“濟真法師,你門下高足佛法雖算不得精湛,但定力極強,加之你漢傳密宗與我密教根本教義不同,他三人就是再這般激辯三天三夜,也是分不出輸贏,既然如此,我看這場辯法就此結束,直接進行比武對決吧。”
這長眉喇嘛嘴唇張合之間,也不見如何用力,但其聲音卻猶如洪鐘大呂般響徹全場,一下就蓋過了場中的辯法之聲,遠遠傳開來。
只是這般手段,就知這長眉喇嘛的內力是何等驚人,而此人正是此次前來金剛寺的吐蕃密教二位法王之一的阿喜法王。
阿喜法王這番話一說出,臺下三人便停了下來皆不再言,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朝金剛寺大殿看去,數息之后,濟真法師的聲音從中傳出。
“阿喜法王既有此意,那就讓臺上二位略作休息,稍后我金剛寺自會遣人入場進行比試。”
只是濟真法師話音剛落,臺上那名方臉大耳的年輕喇嘛卻是猛地一下站起身道:“多謝濟真法師好意,只是辯法未分高下我心中念頭難通,還請濟真法師即刻派遣門下來與我一戰!”
這人嘴上說的客氣,但實際意思就是老冇子剛才沒講服你弟子,心中不舒服,你趕緊送個人來讓我暴打一頓出氣。
這年冇輕喇嘛所言可謂是狂妄至極,但密教之中卻未有一人加以阻止,反倒是一個個都像看好戲一般看向大殿之中。
然而令這些密教中人未曾想到的是,這年輕喇嘛剛叫囂完,一道身影便從大殿之中如電閃般射入場中!
“在下乃是金剛寺護寺金剛高狩,特來領教閣下高招,閣下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