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似乎沒話可說了。
楊逸拿著那瓶香水端詳了半天后,突然道:“能告訴我這個香水的原理嗎?”
弗格森看了看楊逸,然后他用我很理解你的語氣道:“原理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這個香水肯定不是普通的香水,是利用了基因技術,是的,基因技術。”
“基因技術?用來做勾引…女人的香水?”
弗格森搖頭道:“就是這么說的,人類的基因都差不多對嗎,但有的人天生基因有缺陷,所以才有遺傳病,呃,那是怎么說的讓我想想,哦,如果能得到目標的基因,可以針對他的基因設計能夠引起他心底最深處的欲望,發自本能的欲望,但是沒有特定目標的基因,那就用廣譜類的…沒錯,廣譜,是這個詞,但是效果不如有針對性的好。”
楊逸輕吁了口氣,道:“這個東西聽起來很厲害啊,但我有個疑問,如果我用了的話,那豈不是身邊你的每個人都會被誘惑到呢?”
“是的,但需要一定的時間,需要空氣中達到一定的濃度,所以要想達到最佳效果,最好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使用。”
楊逸心里閃過了幾個不可告人的念頭。
弗格森似笑非笑的道:“知道這東西多貴嗎?”
“多貴?”
“兩瓶,價值六百萬美元,相信我,世界上絕沒有比這更貴的香水了。”
楊逸的手確實微微顫了兩下。
弗格森做了個讓楊逸聞聞的手勢,然后他笑道:“說是香水,其實沒有什么味道,很淡,會讓女人迷上你的氣味,不過為了達到足夠的濃度和持續時間,一次使用至少要有半瓶,是至少。”
楊逸咽了口唾沫,道:“兩瓶六百萬?”
“是的。”
“一瓶三百萬,美元,使用一次至少一百五十萬美元。”
“是的。”
楊逸輕吁了口氣,道:“真的好貴啊。”
弗格森聳肩道:“因為成本極為高昂,所以申請使用這東西的時候很難,大家都想用用,都是男人你懂的,所以這個東西除非是有極為明確的任務,否則后勤處根本不給,但這次我都沒提,后勤處就準備好了,所以我得說你的面子很大。”
楊逸放下了香水,他覺得有有點兒可惜,怎么這么貴而且只有這么一點兒呢,就算是黑下來也只能用兩次啊。
被弗格森看的不好意思了,楊逸把香水放進了盒子里,然后他低聲道:“繼續,我要繼續分析佩特拉的性格。”
眼睛看著電腦,心卻不在正事兒上,腦子里一會兒是凱特,一會兒是蕭苒的楊逸很快就有些心煩意亂了。
就在這時,楊逸的電話響了,他接通了電話,就聽著瑞吉興高采烈的道:“我是瑞吉,現在我奉命向你報道。”
神速,果真是神速。
楊逸報上了自己的地址,瑞吉會自己找來的,他要做的就是收心,然后繼續查佩特拉的資料。
過了一會兒,楊逸突然不動了,他的表情看起來是有了什么重大發現,于是弗格森不由好奇的道:“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
楊逸吁了口氣,微笑道:“去年的五月份,佩特拉有一筆五十萬美元的支出。”
“她做了什么?”
“她出資支持了一個網站,這個網站的名字叫做ufo研究,本來是幾個科幻迷和神秘論者以及陰謀論者自娛自樂的論壇,但是這個網站沒錢租服務器了,于是佩特拉出資買下了這個網站,還花錢續租了服務器。”
弗格森聳肩道:“哦,可以證實你的判斷了。”
楊逸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網址,然后他微笑道:“查看佩特拉經常訪問的網站域名里面就有這個網站,她有一個常用的戶名…,沒錯,就是這個。”
楊逸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他指著電腦道:“這個女人,喜歡研究外星人,她經常發布一些奇奇怪怪的帖子,但是看起來…”
弗格森急聲道:“怎么樣?”
“看起來她說的很有道理啊,唔,不是那種看了讓人發笑的神經病言辭,你看看她發的帖子,喜歡引用各種能唬住人的論據,富有條理而細致的分析,所以她寫的文章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真的是這樣啊。”
弗格森聳肩道:“你打算利用她的這個愛好嗎?”
“當然,只要能接近她的,能打動她的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啊。”
弗格森笑道:“你從目標的心理需求層面入手,而我不一樣,我只會分析目標的活動軌跡,行動范圍以及規律,心理分析這種事我不會干,那是情報分析員的事情。”
楊逸道:“讓我看看佩特拉現在在哪兒,唔,她在紐約。”
“開始工作了嗎?”
“是的,但不算正式開始工作,她在自己家的銀行工作,但很少去上班。”
楊逸開始思索了,他出神的道:“該怎么接近呢?”
弗格森道:“查她現在的住址和活動規律,先查清楚這些再做決定,如果有什么酒會之類的活動,不正是認識和接近她的好機會嗎,像佩特拉這種名媛,出席酒會和派對就是日常生活。”
“她剛剛在第五大道的一家奢侈時裝店消費過,讓我看一下。”
楊逸往回翻看了他已經看過的資料,然后他指著一條消費記錄道:“這里,她在夏奈爾時裝店里花了六萬四千美元,這是前天的事情,那么繼續再看,是的,還有這里,消費了兩萬一千美元,這是家鞋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只賣高跟鞋的鞋店…”
“雖然不知道她買的什么衣服,但特意買高跟鞋,再加上昂貴的衣服,通常來說,這意味著她要出席一次重要的活動場合,要是能搞清楚她買的是什么就好了。”
楊逸笑道:“是的,但也無所謂,只要我們知道佩特拉是有消費奢侈品的習慣就夠了,至于她什么時候會出席酒會之類的場合,監視起來就知道了。”
弗格森點頭道:“是的,我們接下來要做得事情很簡單,監視她。”
楊逸很認真的道:“問個問題,你通常怎么監視一個保護嚴密的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