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車,換衣服,把頭上帶的面罩全部摘下,把手里的備用步槍全都扔在車上,換上自己的主用步槍。
正在進行換裝的時候,杰特羅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電話號碼,隨即對著楊逸低聲道:“是佛朗索瓦的電話。”
楊逸隨即大聲道:“都不要說話!”
朝著杰特羅做了個手勢,杰特羅隨即坐到了車上,而楊逸也發動了汽車,等著楊逸發動了汽車后杰特羅才接通了電話,然后他急聲道:“你為什么會給我打電話,費迪南德呢?”
“我們遇到了襲擊!”
杰特羅用驚訝但是好像又在意料之中,震驚又帶著些緊張的語氣急道:“遇襲?法克,你們怎么樣?費迪南德出事了嗎?”
“費迪南德死了!他的車成了一團火球,我沒能救他,敵人的襲擊太猛了,而且敵人極其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在想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間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杰特羅急聲道:“在什么地方,你現在情況如何?快告訴我,哦不,如果我們的匯合地點被敵人知道的話…停車,轉向,轉向!”
杰特羅一個人唱了場獨角戲,在地下世界能混出點名堂的人來,每一個都是出色的演員。
大叫著讓并未行動的車隊轉向后,杰特羅急聲道:“現在你們那邊是什么狀況!”
“我們在趕往匯合地點的路上遇到了襲擊,費迪南德死了,他的車被炸成了火球,敵人明顯是沖著他的車在下手,敵人精確的掌握了我們的動向,所以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科克道爾剛剛被抓走,最多不過半個小時,他不可能這么快就告訴敵人你們的地址,不,就算他扛不住說出了一切,敵人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趕到,所以…法克,我們之中有內鬼嗎?哦不,不!我們之中真的很可能出現了內鬼,伙計,現在我們很危險,你得幫我,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
杰特羅的語氣急躁而慌張,然后他低聲道:“聽著,科克道爾被敵人抓了個正著,而他的行蹤誰都不知道,你肯定明白這一點對嗎,這說明內鬼一定出現在科克道爾的人里面,科克道爾是知道我們全部計劃的人,我不知道誰是內鬼,但我知道敵人如此精確的發起攻擊,我們就得做好最壞的準備,那就是我們全都暴露了,我們得匯合到一起,現在我們能不能離開都是個問題。”
佛朗索瓦這次卻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才低聲道:“科克道爾什么情況?”
“你不知道嗎?法克!科克道爾被人活捉了!是我通知了費迪南德這個情況,聽著,現在是科克道爾被人活捉,如果費迪南德也死了,那么下一個就肯定是我,但也有可能是你!你跑的了嗎?我們得匯合在一起!現在!馬上!”
楊逸舉起了步槍,把槍伸出了車窗朝天就是一梭子打了出去,然后他抬了抬手,示意附近的人像他一樣朝天開上幾槍。
杰特羅急聲道:“我們遇到了攻擊!在我們約定的匯合地點,有人出現并在追我們,該死,支援一下,我們現在必須合作!”
這時布萊恩朝楊逸豎起了大拇指,示意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完畢,楊逸也隨即朝著杰特羅豎起了大拇指。
杰特羅急聲道:“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我得去和你們匯合,保護我,你必須保護我,我活著才能和烏克蘭的正府高層取得聯系,我們才能都得到保護,否則的話我們都得死!”
沉默了片刻后,佛朗索瓦沉聲道:“告訴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
佛朗索瓦不肯說自己的位置,杰特羅急聲道:“聽著,我們去格列謝夫斯基大街上匯合,哪里的安保力量最強,我們在哪里會安全一些,但是小心些,不要烏克蘭軍方給干掉了,等著我的消息!”
杰特羅掛斷了電話。
剛才還一臉焦急,從語氣到神色好像都是正在被人攻擊,但是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起,杰特羅立刻就換了一張臉。
杰特羅極是平靜的道:“費迪南德死了,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現在德約的直系手下和無畏傭兵團都得聽我的,除非德約指定另外一個人,但是現在這里只有我。”
楊逸微笑道:“非常好,就是說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杰特羅呼了口氣,然后他沉聲道:“不出意外的話,無畏傭兵團和德約的人會跟我們匯合,他們會先觀察一下,但是在接到德約的命令后,再加上他們觀察過發現我不是那個內鬼后,他們就一定會聽我的命令。”
“你怎么讓德約下令呢?”
杰特羅呼了口氣,道:“當然是把現在的情況通知德約了。”
說完后,杰特羅立刻拿起了電話,他撥了一個號碼。
很快,杰特羅就急促的道:“老板,科克道爾被人活抓了,費迪南德死了,我正在被大伊萬的人攻擊,但我逃得快,我必須告訴你這些,因為我就要死了,聽著,有內鬼出賣了我們!如果不是科克道爾那就是科克道爾手下的人,否則沒人能知道科克道爾在哪兒并有機會活捉他!”
楊逸甚至能聽到德約震驚的大叫聲,雖然杰特羅沒開免提。
“什么!你在說什么,見鬼!”
杰特羅大吼道:“我說完蛋了!全都完蛋了!法克!我們正在被大伊萬像殺雞一樣挨個宰掉,剛剛我被幾十個人亂槍掃射,如果我不是逃得快現在已經死了!可我身邊只有幾個保鏢,身后又他媽幾十輛車在追我,我完蛋了!聽明白了嗎!”
發泄式的怒吼了一番后,杰特羅怒道:“我們只能自己顧自己,現在我得逃命去了,因為我他媽只有幾個保鏢,現在你知道這里是什么情況了對嗎,好了!那就永別吧!”
杰特羅咔一下就掛斷了電話,然后他輕呼了口氣,對著楊逸道:“我沒有直說,但是我埋怨老板誰都不信任,派了太多人來這里讓我們互相牽制的意思表達的明確嗎?”
楊逸笑了笑,道:“表達的還是很明確的,可是對老板滿腹怨言,并把責任推到老板身上合適嗎。”
杰特羅聳肩道:“我都要死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