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當她緊抿著嘴唇要求楊逸再上的時候,張勇卻是笑道:“不用再來了,再來幾次你也是個死。”
凱特還在思索如何贏回一局,所以她沒有理會張勇的話,卻是朝著楊逸道:“我們再來,這次我有辦法了。”
布萊恩輕聲道:“不用再來了,如果是生死搏斗,就算空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兩個身上差的是格斗技之外的東西。”
保羅和查爾斯也是連連點頭。
就因為同名,布萊恩對凱特總是有些愛屋及烏的,而凱特對于布萊恩也很是尊重,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是安靜下來思索了片刻之后,凱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放開了手里越握越緊的雜志。
楊逸也放開了手里的雜志,然后他對著張勇道:“勇哥,你的意思是…”
“意思?我沒什么意思啊。”
楊逸陪著笑道:“你剛才說凱特要是學了真正的殺人技…”
張勇笑道:“對啊,凱特現在正處于一個瓶頸期,她的格斗技已經練到家了,明白嗎?就是再練下去也就這樣,在拳臺上那就無敵,真正要和人拼命嘛,碰到你我這樣的高手她就是送死。”
楊逸連連點頭道:“對啊,所以你可以教她啊?綿張拳,或者你的詠春拳,是不是詠春更適合她?”
對楊逸來說,凱特比現在更厲害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雖然沒打算讓凱特跟著他一起去做什么特別危險的事情,但既然成了間諜,學點兒手段殺人總比被人殺的要好。
楊逸特期待張勇肯教凱特,而張勇把所有人拉過來,又說了這么多話,言下之意肯定也是想教教凱特的。
現在凱特就像一個好看但是沒什么用的花瓶,但她能變成一個具有超強殺傷力的女間諜那就不一樣了,畢竟在有些時候,讓凱特出任務可比楊逸還方便多了。
張勇笑了笑,道:“我為什么要教她?別逗了,我哪有時間,在監獄里閑著沒事兒干教教你也就算了,現在出來了你讓我帶徒弟?別想了,想都不用想,我可不是好為人師那種人。”
楊逸為之愕然,然后他詫異的道:“你不肯教?那你擺這么大的陣仗是為什么?”
張勇沉下了臉了,一臉不屑的道:“屁話!你是我教出來的,你是我徒弟!讓一個女人打的流鼻血,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我可以笑話你,但我怎么能讓他們笑話你?”
張勇這番話一出,好多人就變了臉色。
可是張勇才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他把手一拍,對著眾人道:“現在你們看到了吧?不是華夏武術不行,也不是我教的不行,他被打的流鼻血那是他笨,跟我可沒什么關系啊。”
說完之后,張勇再看看臉上還留著血跡的楊逸,突然再次嘎嘎的笑了起來,然后指著楊逸的鼻子道:“照照鏡子看看你那糗樣,被人一拳打爆了鼻子,哎呦我去,丟死個人了,哈哈哈。”
張勇笑的特歡暢,搖頭晃腦的就要回屋,而其余人等卻是面面相覷。
到了這會兒才知道,原來張勇是嫌楊逸給他這個當師父的丟臉,親自來給楊逸找回場子來了,證明了不是武術不行,而是楊逸太慫之后,就此要打道回府。
楊逸怎么能讓張勇就這么就走了呢,他大聲道:“等一下,勇哥,別走啊,等一下!”
楊逸拉住了張勇,一臉不滿的道:“你別這樣啊,大家以后也是要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你不能就看著不管吧?”
張勇擺了擺手,道:“要教你教啊,我又沒說不讓你教,但你別給我找這種麻煩事兒啊,她是你的女人,跟我有什么關系?”
楊逸看了看凱特,布萊恩卻是一臉惱怒的道:“我來教她!”
所有人都看向了布萊恩,但布萊恩在把話說出口后,卻是臉色一黯,道:“不行,體系不一樣,只能教她些技巧,意義不大。”
張勇得意洋洋的道:“知道就好,你們學的東西都是一路,你再教她又能教什么?讓她更快?她已經到了巔峰,再練也就這樣了,沒意義的。”
楊逸還要再說,張勇卻是連連擺手道:“你什么都別說了,反正我是不教,凱特已經定型了,她的動作、格斗理念、還有意識都已經定型,要讓她從一個比賽型的格斗技能變成一個楊逸這種只為殺人的格斗技,還不如你這個零基礎的菜鳥好練呢。”
楊逸急道:“可是不好練也得練啊。”
張勇笑道:“那你練她啊,等你什么時候把她追求的效果從擊倒對手變成了殺死對手,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殺死對手,我就可以教她。”
再次擺了擺手,張勇心滿意足的道:“打完了,也沒戲看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張勇大搖大擺的又回去了,凱特深吸了口氣,對著楊逸低聲道:“你教我!”
楊逸還能說什么,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教你。”
邁克輕咳了一聲,道:“沒事了,回去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沒戲看了,各回各屋吧,就在楊逸要回去的時候,蕭苒卻是突然道:“等等!”
楊逸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蕭苒。
自從和凱特重逢之后,蕭苒的態度可就變了,再見了楊逸也沒什么話,雖然不至于躲著楊逸,但也沒了之前和楊逸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現在主動把楊逸叫住,蕭苒還是在凱特出現后的第一次。
楊逸回頭道:“怎么了?”
蕭苒看著楊逸的鼻子,道:“我要改掉自己暈血的毛病,你這鼻血還留著呢,別浪費,讓我看一會兒。”
楊逸好氣又好笑,而凱特在聽到蕭苒的話之后卻是也不走了,就留在了哪里,默默的盯著楊逸。
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氣氛說不出的詭異,楊逸覺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而蕭苒看了看楊逸,再斜眼瞟了瞟凱特,卻是一臉嫌惡的擺手道:“算了,你還是走吧,噫,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