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實驗
查爾斯的工作是狗仔隊，他專門偷拍名人的隱私賣給媒體，監視不僅僅是查爾斯的工作，也是他最大的愛好，而現在，更是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毀滅者盯著凱特的人少的時候也有兩個，多的時候能有三個甚至四個，但是查爾斯卻只有一個人，即便如此，查爾斯也敢驕傲的宣稱毀滅者一直在他的監控之下。
能做到這一點，查爾斯靠的是每天只睡不到兩個小時，靠的是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監控目標身上，靠的是病態的亢奮。
楊逸以為查爾斯會是頭發亂蓬蓬的，滿臉來不及刮的胡子，以及因為熬夜而變紅的眼睛。
但是查爾斯看上去非常正常，他的衣服整潔，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眼睛里確實有些紅絲，但他的精神卻非常的好。
開門把楊逸他們一行人帶進了屋子里，查爾斯略帶興奮的道：“要動手了是嗎？”
布萊恩點了點頭，低聲道：“要動手了。”
穿過客廳，查爾斯帶著楊逸他們來到了他監視毀滅者的房間，也是他的臥室，窗簾只打開了一條縫，后面擺著一個高倍望遠鏡，還有一個鏡頭非常長的的數碼相機。
在窗戶后面站定，查爾斯看了看手表，沉聲道：“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分，目標白天的時候基本就在街對面的咖啡館里，從望遠鏡里可以看到，那個黑色頭發的男人就是監視者，到了六點鐘，目標會有人換班，直至晚上九點鐘咖啡館關門，監視者都不會離開。”
楊逸沉聲道：“那咖啡館關門之后呢？”
“監視者會回到自己所住的房子里，繼續保持對漂亮餐廳以及酒店出口的監視，相機里有目標的照片和視頻，你們可以查看一下。”
說完后，查爾斯微笑道：“基本上，毀滅者對凱特的監視只是象征意義的，他們的監控方式除了彰顯自己的存在，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邁克走到窗戶前，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后，道：“那么通過監視者找到毀滅者的可能有多大。”
查爾斯搖頭道：“我認為希望不太大，這兩個監視者太不專業了，如果巴斯真的是個職業殺手，那么他肯定要防備自己被兩個并不專業的人搞得暴露。”
楊逸道：“會不會是一明一暗，這兩個不專業的人在明面上監視，但真正的監視者另有其人，只是他們躲藏的非常好。”
邁克擺手道：“這個問題不用考慮，我們之前已經說過，毀滅者不可能長時間的把人手浪費在這里，現在就看巴斯會警覺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就立刻扔掉了手機，那我們就真沒辦法了。”
說完后，邁克一臉嚴肅的道：“現在開始吧，閃電，該你工作了。”
舒爾茨在客廳里坐下，打開了他的電腦，假基站開啟，接入手機信號。
大約十分鐘后，舒爾茨點了點頭，然后他對著邁克道：“我已經入侵了電話公司的網絡，但現在顯示附近一共有六十八部手機處于通話中，在沒有提前知道號碼的情況下，我無法分辨哪一個是目標的電話。”
邁克朝著楊逸道：“打個電話測試一下。”
楊逸開始給丹尼撥打電話，舒爾茨略微有些緊張的道：“有四個電話正在撥打尚未接通，我該追蹤哪一個號碼？”
邁克沉聲道：“開啟信號追蹤器。”
邁克伸開了那個跟路由器似的追蹤器，然后他很快就道：“開始連接，好的，獲取號碼。”
這時楊逸已經打通了電話，他在電話里輕聲道：“隊長，幫忙測試一下，保持通話就好，嗯，今天晚上吃什么飯？”
稍過片刻后，邁克沉聲道：“開始竊聽，已經獲取號碼。”
邁克把追蹤器獲取的號碼給了舒爾茨，舒爾茨在得到號碼之后，立刻就道：“獲取號碼！沒錯…”
舒爾茨把丹尼的電話號碼準確的報了出來。
實驗成功了，監聽，錄音，獲取號碼，定位，所有的功能全部實現。
楊逸掛斷了電話，邁克沉聲道：“再次測試，這次把電話打給遠一些的號碼，而且必須把通話控制在五秒鐘之內，不，三秒鐘之內。”
蕭苒沉聲道：“我來吧，往美國打個電話，說話三秒鐘就掛斷對嗎？”
蕭苒打了個電話，是打給她在美國的朋友，而這一次在她沒撥號之前，信號追蹤器就先鎖定了她的信號，等她接通后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號碼，而舒爾茨在得知號碼后，幾乎是立刻就開始從幾十個通話的號碼里尋找她的那個號碼。
在舒爾茨手忙腳亂的找出蕭苒的通話號碼之前，蕭苒掛斷了電話，于是舒爾茨遺憾的道：“不行，電話太多了，三秒鐘的時間太短，我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出來的。”
第二次實驗以失敗告終，因為電話公司的交換器同時控制著非常多的電話，舒爾茨不是不知道蕭苒的號碼，而是無法在三秒鐘內把蕭苒的通話數據調出來。
邁克淡淡的道：“繼續試，直到在三秒鐘之內可以搞定為止。”
如果只是通報一下消息用不了太長時間，監視凱特的人可能會用很長的時間來描述他看到了什么，但也可能只用一句話告訴凱特離開了酒店就結束通話，所以，時間必須被壓縮的非常短才能保證不會錯失極可能只有一次的機會。
舒爾茨再試了一次，還是以失敗告終，他在快速下拉一行行快速變化的電話號碼時，蕭苒又一次結束了通話。
就在這時，查爾斯道：“這個問題容易解決，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通話非常繁忙，但是到了晚上電話就會非常少，時間越晚電話越少，所以我們只要選好時間就沒問題了。”
邁克點了點頭，道：“可以，海神進入酒店的時間推遲到晚上十二點以后。”
楊逸突然道：“如果監視者不打電話怎么辦？如果他是發短信呢，或者在網上發個消息就算了，那該怎么辦？”
邁克搖頭道：“不可能，因為要保證消息的實效性，發短信或者網絡信息無法確保接受者第一時間就能看到，要確保巴斯第一時間就收到情報，打電話是最基本的通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