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亞子細腰鼓兩個對壇子洞天的變化毫不知情,但他們并沒有就此掉以輕心,方亞子在聯系寶蓮城劍脈的線人,細腰鼓則去恢復她那些剩下的人脈。
石胎一經出手,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吳門現在的動向。
數日后,一個極不顯眼的消息通過黑市系統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在黑市中有人將一枚具備空間特性的石劍賣給了無情道金丹?”方亞子意識到了危險性,
細腰鼓有些懊悔,“是,我估計就是吳門的那枚石劍,他們沒法讓石劍穿透無情道的防護,于是就用了和我們一樣的方法,會不會是和我們抱著一樣的心思?”
方亞子腦子急速轉動,“雖然做的一樣,但他們的目的卻未必和我們一樣,不要忘了壇子洞天可是有洞靈的,也就是說,當洞天里有生命形式存在時,它首先會響應生命形式的要求,而不是外界的招喚,壞了,吳門的意圖不是趁洞天關閉時偷走它,而是想在試煉開啟時控制它。”
細腰鼓也有些懵,這意味著他們不僅可能任務會失敗,還會丟失石胎。
“我們怎么辦?”
方亞子很穩得住“先退出寶蓮城。”
細腰鼓瞬間明白了過來,“如果吳門修士也闖進了壇子洞天,無情道很快就會發現,他們會立刻封城大索…但是,石胎怎么辦?我們這一走,石胎可能就拿不回來了。”
方亞子不以為意,“石胎拿不拿得回來,還需要看黃可秀有沒有被懷疑,在兩說之間;細腰,有一點你要明白,在我們劍脈,人永遠比器物更重要,沒有為了器物卻把人搭進去的道理,如果師兄在這里,他也一定會這么做,先出去再說,看看寶蓮城的情況。”
兩人都是做事決斷之人,很清楚如果他們再被無情道拿住,將會給劍脈帶來更大的麻煩;像是做這種勾當,別管成功失敗,不能被人拿住現行才是最關鍵的。
立刻舍棄雜物出城,不去管城中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方亞子把經過寫成雁信傳了回去,等待獨山的裁決,這間差事辦得有些不明不白,但好在兩人都平安無事,還不算是最糟糕的局面。
細腰鼓很自責,“師兄,都是我建議把石胎送回去的…”
方亞子頭都沒回“是我決定的,你無須自責,你要記住,這不是伱一個人做殺手的時候,有我在時,你就不要想的太多;等哪一天你做了師姐,你也應該擔負起全部責任,只有這樣,劍才能成群,而不是一團散沙。”
兩人百無聊賴的等待獨山的音訊,原以為會等很久,卻沒想到數個時辰后就有密信傳到,方亞子展開一看,驚訝道:
“師兄要我們過幾日趁寶蓮城松懈時再潛回去,如果那個黃可秀平安回來,就讓我們立刻取回石胎。”
細腰鼓眼神一亮,“我知道他在寶蓮城有個秘密窩點,養著幾房小妾為他傳宗接代,其中一個好像已經有了身孕,在那里堵他最合適不過;而且,我們無須過幾日再回寶蓮城,我們現在就進去,其實反而是最安全的。”
方亞子點點頭,這個女子很有膽色,是個人物。
…獨山上,候蔦正和一眾朋友們聊天打屁,大家聚在一起,探討劍術奧理;他很喜歡這樣的氛圍,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從閉關狀態下開解出來,把朋友們聚在一起,互相討論各自在劍術上的得失。
這個過程對每個人都是很有啟發的,不僅朋友們的劍術提高很快,就連他自己也每每能從中受益匪淺。
看著年輕人富有活力的表現,讓幾個老家伙也很欣慰,候蔦和于李初平于正行站在一處,這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堅持做的事,不管有什么心得體驗,都會毫不藏私的分享給兩人,其實本心里就是因為一個擔憂,他擔心未來有一天,這兩位會因為跟不上而掉隊。
三人海闊天空的閑聊,就聊到了天心閣太浩門,聊到了他那個小侄女,
于正行對候蔦的態度就很不以為然,“心瞳的問題她自有主張,你也無須管得太嚴,反而有了逆反心理;喜歡占卜卦算就由得她去,太浩門和全真同樣的歷史,在這方面比你了解的深。”
候蔦苦笑,道理是這樣的,但關心則亂,他又怎么可能不擔心?因為他好像已經摸到了錦繡大變的一絲脈絡,但卻不敢和人說。
“小孩子家家的,給人測測前程吉兇就好,心太大,就免不了反噬吃虧。”
于正行好笑,“心瞳給你這個不靠譜的叔叔測過吉兇壽數了?”
候蔦得意的點點頭,“也測不完全準確,大概千三百年后有個坎?”
千三百年元嬰壽數在錦繡大陸也不過才千二百年,他的意思就是自己能上真君,這臭屁拽的,和真的一樣。
但一旁的老李卻是個毒蛇,“坎?也可能是墳被刨了…”
于正行哈哈大笑,正玩笑間,一前一后兩道雁信飛了過來,都是需要教主親啟的密信;候蔦舉手一招,收到手中,神識一掃,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寶蓮城的洞天之謀近乎失敗,團澤洼的妖族信息模模糊糊,多事之秋啊,兩位師叔看看吧。”
老李老于迅速掃過雁信,果不其然,都是壞消息。
李十朋三人在團澤洼搜尋妖族,連殺帶審威脅恐嚇之下,也沒問出太多有價值的東西來,對黑蟒和白頭蒼雕到底是屬于猨翼還是堯光也搞不太清楚,這不是團澤洼土妖骨頭有多硬,而是那兩個宇外兇妖太過謹慎,當初也沒留下話口。
唯一一個模模糊糊的好消息是,駱野王當初好像也沒被現場纏殺,而是被黑蟒吞進了腹中,對黑蟒來說,這可能是吃掉了,也可能是帶走,旁人無法判斷。
但于正行很不滿,“搞什么搞,方亞子到底在干什么,跑去寶蓮城玩了一出賠了夫人又折兵?”